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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乖,”宝贝拖长了音,挥着肉胳膊比划,“有这么的乖哦。”

众人都被迟蕾逗乐,大笑起来,所谓见机行事,一直插不上话的几人立马把话题就转到了宝宝身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育娃二三事。

这回轮到两个老小孩没法插话了。

邵平威被小孙女一拉,自动退赛了,魏镇也就不再发挥了,二人都是城府深沉的,立刻又言笑晏晏相互喊老哥老弟。

封楚楚捏了捏迟蕾的脸蛋,心想,这小宝贝来的真是时候。

邵亦站在迟蕾身后,微不可见的冲魏沉刀一勾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封楚楚打量他们,心生疑惑:这俩是什么时候结成同盟的?先前秦晚提醒的似乎有些道理,她哥不是这么个人设吧。

说话间,便有其他宾客加入他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与魏邵这两家商政两届的大佬攀谈一番,就算得不到好处,说出去也有面子。

又过了一会儿,宴会厅内人头攒动,衣香鬓影,该聚起的小圈子都聚起来了,邵平威也在各色应酬里被绊住了脚,封楚楚趁机拉着魏沉刀脚底抹油的溜了。

邵家日常起居和宴会用的并不是一栋建筑,封楚楚拉着魏沉刀穿过长廊,经过庭院,又推开两扇大门,才来到地方。

客厅的窗打开,能看见庭院里头种着梅兰竹菊四样,壁画是大师所做,小桥流水,很是怡人。

佣工都往宴会厅去了,不在这边,此时客厅里静悄悄的。

封楚楚把高跟鞋脱了,陷进舒适的沙发里,拉了个枕头抱住,叹气道:“舒服多了。”

她又指了指四周,“这才是我家啦,前厅那边都很少去,楼上是房间,你随便参观吧。”

魏沉刀也在她身边坐下,手搭在靠背上,低头挑眉道:“我自己去?”

“不想站起来了,废了,”封楚楚有气无力道,“要不你背我?”

魏沉刀的目光落在她被裙子修饰的窈窕有致的身形上,眸光闪动,道:“那你得把你的口头禅收一收。”

封楚楚:“我有什么口头禅?”

片刻后。

封楚楚把枕头往他脸上一扔,“臭流氓。”

魏沉刀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不说了。

最后魏沉刀还是背她上了楼。

倒不是非要她领着参观,而是她得去自己房间找俩创口贴,解决一下磨破的脚踝,处理好了还得继续去前厅招待客人呢。

她有很不像个白富美的一面,比如对晚宴交际很不耐烦、穿不惯高定、不喜欢在名媛圈玩儿以及热爱一切在太阳底下的户外运动,但也有很多寻常人家养不出的习惯,比如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在国外,也都是米其林大厨上门来做饭,她的衣帽间里永远有大牌源源不断送来的最新款,有时候懒得收拾,地上便是一脚踩上好十几万,而且她也永远不知道一些不太用的日用品具体放在哪个位置,因为一招手佣工就拿过来了。

此刻,该日用品就体现为医药箱。

她只能去自己房间里翻一翻,看上回出门买来揣兜里那俩创口贴还在不在。

魏沉刀跟着她上楼,在她房间门口顿足,也不往里望,像个保镖似的。

封楚楚找好东西,回头一看,疑惑道:“站那儿干嘛?”

“可以进来?”

“……废话。”

魏沉刀便心满意足的进来,拉开椅子坐下了,桌上摆着整排多肉植物,落地窗前摆满了一束又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几乎占了整个墙面,窗外视野开阔,从这儿往外看能将鎏金河畔的造景一收眼底,包括蜿蜒的河流,葱郁的树木,以及树丛下冒头的一栋栋别墅,而再远些的地方,便是大半个风雨沉浮的帝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她平时看到的风景。

平常人能在格子间里找到一席之地,已经要用尽全力,而她生而坐拥。

封楚楚终于翻到一盒创口贴,因为想处理的细致一点,后边还有好长时间要站着,所以她还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写满拉丁文的创伤喷雾。

她关上箱子,往上头一坐,手里摇着那瓶喷雾,开玩笑道:“上次用这东西还是碰上了蜜獾,这双高跟鞋何德何能。”

魏沉刀的视线便从窗外收回,落在封楚楚身上。

也许是被邵平威说的话触动,他忽然在想,我又何德何能?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拿过创口贴和喷雾,道:“我帮你。”

封楚楚忙道:“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哪有这么夸张。”

魏沉刀没有说话,细心妥帖的替她贴好创可贴,换上拖鞋,在她前方的地毯上坐下,那是一个略低于她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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