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1 / 2)

慕临江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原来竟已进了万年县了!春生,我叫王知年,是宫中一名副使。”知道他是有官职在身的,春生立刻便起身要跪下,慕临江忙拦下。

慕临江又言:“春生,既然这里已经是万年县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太尉程怀璋家,是哪一户?”

慕临江从前翻阅卷宗时,清楚的记得那个叫周玄黎的书生,便是住在桂树乡。春生答:“回副使,就是刚才没人的那户啊!”

慕临江言:“春生,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内教坊遭窃,宫中也不太平,我是秘密来调查的,所以你一定不要道破我的身份,好吗?”

宫中府中之事,刘春生不敢多言,怎么会关系到程怀璋,他也不敢问,只是带着慕临江去了程怀璋家。

到了程怀璋家,却见乡口那老伯也在门外。老伯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回来一般,老伯言:“老汉王和韬,这位公子有礼了!”慕临江作揖道:“王知年见过前辈。”

王老伯又对春生说:“春生啊!你回家去吧!这位公子我来陪着。”春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慕临江,又看了看王老伯,言:“王伯,这……”慕临江看得出,王老伯是有话要和他说,便言:“没关系!春生,谢谢你了!等一下我也该走了,你就先回去吧!”春生这才“诶”了一声,回自己家。

春生走远后,王伯才推开大门,带慕临江进入。二人直接进了茅屋,王伯放下拐杖,跪拜下去,高声痛哭道:“冤枉啊!冤枉!天大的冤枉!”慕临江忙扶起王伯,言:“老人家!老人家,您别这样!您这不是折我寿嘛!有什么话,咱们起来再说!”

王伯由慕临江扶着,坐到床上,擦了擦眼泪。慕临江捡起拐杖,放在王伯身边,言:“老伯,您有什么冤屈,请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力!”

王伯言:“公子,您也坐!”慕临江这才坐下,因为是擅入民宅,即便是早就没人住了,慕临江也有些不安心。王伯似乎看了出来,言:“慕公子安心!怀璋当年住的,就是我的房子,没事的!”

慕临江有些意外,王伯又道:“您一路过,我就认出您来了!慕公子!”听王伯说出了自己的姓氏,慕临江好奇的问:“老伯,您可是见过我?”王伯答:“十二年前见过一面。”

慕临江点了一下头,道:“老伯,敢问您所说的冤屈,是怎么回事?”

王伯叹了口气,言:“我的冤屈,全来自于那抚宁侯一案!七十年前,正月时,抚宁侯也如公子今日一般,来到了我们这桂树乡。”

见王伯眼中又含上了泪光,慕临江便递上自己的手帕,才听王伯继续说:“那时候我和春生差不多,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唉!怀璋、玄黎和我,是乡里仅有的几个读过书的,就由我们来招待他了。我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就听怀璋说,玄黎病逝江宁。二十年前,公主替抚宁侯平反,玄黎才沉冤昭雪。”

慕临江沉思一下,言:“王伯,抚宁侯一案既然已有定论,这‘冤’字又从何说起?难不成抚宁侯并非含冤?”

王伯道:“抚宁侯的确是冤枉,可是他早就死了,那根本不是抚宁侯!”王伯急得拿手里的拐杖来回触地。慕临江大受震撼,慢慢起身,言:“老伯,可有证据?”

王伯摇头,言:“公子啊!我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在这里和公子喊冤吗?抓走的那个抚宁侯他根本不是抚宁侯啊!那是皇家流落在外的血脉,真正的抚宁侯十七岁就死在断崖了!”

慕临江认真聆听,王老伯继续言:“我以前是抚宁侯萧文赏的书童,侯爷不受宠,一直在民间长大。他偶然找到那流落民间、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做上官访,此事还有如今的浮梁侯知晓。侯爷当年遭人陷害坠崖身亡,上官公子容貌身形与侯爷一样,旁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便冒充侯爷查明真相。我跟了上官公子五年,见他是真心为侯爷平冤,便同意了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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