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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缺现在只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头埋到地里,但是这里无地可埋,他只能把脸埋进小鱼儿肩上,道:“够了,足够了。”

  小鱼儿故意逗他,道:“无缺公子,果然未经世事啊。这就足够了么?”

  花无缺声音细如蚊吟,道:“小祖宗……”

  小鱼儿哈哈大笑,拍他肩膀,道:“起来吧,不逗你了。等会儿姨娘来喊我们吃饭时,看到你这副模样,又得笑我们。”

  花无缺责道:“不还是你干的!”这才恋恋不舍从小鱼儿肩上抬起头来。

  小鱼儿这时候倒像个找姑娘找到良家少女的风流小公子,嬉皮笑脸又满足地拉着花无缺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调戏花大公子是我不对。”

  花无缺伸手刮一下他的鼻梁,笑叱道:“也就你才这么不要脸!”言语之间,他一直端着的温润公子的架子荡然无存,这才真像一个同情人嬉闹的青年。

  小鱼儿觉得更加好玩,恨不能再抓着花无缺亲个十几下。

  等到上桌,小鱼儿是真的后悔没有拉着花无缺在外头多躲一时了。他们甚至连插话的工夫都没有,就被燕南天和折玉枝轮番劝酒。万春流拦也拦不住,只能微笑着在旁小酌。地上酒坛子越堆越多,小鱼儿不禁咋舌。苏樱半年后归来,要是知道她多年藏酒一中午就被燕南天和折玉枝喝完,只怕会气得大口吐血。想到苏樱着急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微醺的小鱼儿扶着杯子噗嗤一笑。

  既然他都已微醺,作为兄长替他挡下不少酒的花无缺,现还好么?他猛然惊醒似的,一转头。

  他不用费神去找。因为花无缺醉了酒是很安静的,而且马上就会睡去。事实上,花无缺现在就已经趴在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小鱼儿摇摇他的肩膀,轻声唤道:“花无缺?”

  花无缺头也没抬。

  小鱼儿如获大赦地跳起来,道:“各位长辈,无缺已经醉倒了。恕晚辈无礼,但是我最好现在送他回客栈休息。”

  折玉枝看也不看他,用一根筷子轻轻一划,内力贯通,竟然用筷子钝钝的尖从那烤牛肉上割下一块来。她毫无吃相可言,把牛肉囫囵塞进嘴里,再豪饮一口酒,含糊道:“走,走吧。”

  小鱼儿道:“姨娘不与我们一同回去么?”

  折玉枝竟然有些嫌弃二人一般,把嘴里东西咽下,撇嘴道:“没看我喝得正开心么?如果我次日午间未归,你们上山来找我就好。”燕南天也只是饮酒吃肉大笑,并不理睬小鱼儿。看来他也许久没有这么自如过了。

  小鱼儿赔笑道:“好好好,是是是,我打扰,我不识相。我们先告退了!”

  小鱼儿朝万春流也施个礼,把花无缺扶起来,放到自己身后。花无缺好像没了骨头似的,像一件斗篷一般服帖地趴在小鱼儿背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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