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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一见神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遥遥抱拳揖道:“神锡……道长,鄙人白鹤,有礼了。”

  她最终还是没能喊出师兄这二字。

  神锡见她模样,辨认了一会儿,喜上眉梢,便从船头使轻功跃上码头,扶起白鹤,道:“这不是神修师弟?这有将近二十年未见,你变化不少啊。”

  白鹤道:“鄙人早已被遣出师门,哪里担得起‘师弟’之称。”

  神锡却笑道:“哪里,你一日是峨眉下徒,贫道便一生视你为师弟。师父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但是现在贫道成掌门人了,也便能‘假公济私’一次了。”

  白鹤听得他这样说,不禁也笑出声来,道:“那当年师父可真是看错你了。”

  神锡正色道:“师父当年能错待你,不能看错我?”

  接着,他对身后的弟子呼道:“还在等什么,快点靠岸,来拜见你们神修师叔。”

  那些弟子,有些在峨眉山见过小鱼儿和花无缺,便和他们挥手、抱拳。也有些看起来是第一次出山的后生,怯生生地划船靠了岸,老老实实拜见白鹤。

  花无缺和小鱼儿也不禁微笑。

  白鹤的耿介哪里还需要他们二人抒怀?她与神锡这三言两语就已经足够,已经不用外人再多说了。

  神锡接着见过花无缺和小鱼儿二人,对他们前半年在江湖所行善事大加赞赏,也感激他们愿意帮助白鹤与峨眉派和解。他们此次来到宜昌只是歇脚,并不会住店。而花无缺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叫江玉郎提前备好了素宴,招待峨眉派的弟子。

  在宴席之上,神锡与白鹤相谈甚欢,小鱼儿、花无缺、江玉郎和神锡的大弟子如闲也在上席陪同。

  神锡说了半晌,想起什么,对小鱼儿和花无缺端起酒杯道:“江少侠,此次贫道前来,还有一事相托,希望不会麻烦你们。”

  二人连忙回道:“哪里,之前我们已经给道长平添了不少麻烦了。道长尽管说。”

  神锡放下杯子,唤道:“如故,把孩子带来。”

  隔着几桌,有个青年道士抱着个婴孩站起身来,走过来道:“师父有何吩咐?”

  神锡转头,对不明就里的兄弟二人道:“如故所抱的这孩子,是我们在江上捡到的。据包袱中的一封信所言,这孩子小名有四,是济阳江氏后代。贫道遣人去查过族谱。算起来,有四和你们同宗同族,小你们一辈。贫道觉得,还是应当给这孩子找个依靠……”

  小鱼儿听着就想一口应下,花无缺却犹豫道:“道长的意思是,让有四跟着我们?我们兄弟二人在追查一个案子,暂时也不方便……”

  神锡摇头道:“我们这十几个大男人难以照料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有你们兄弟俩相护,比在峨眉派门下长大又好些。你们不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只需要给他安顿下来就好。我记得,曾经有几位年轻女侠与你们交好,你们也大可以找她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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