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脉(2 / 2)
“我是内瑟斯,沙漠的司者。”
希维尔面无表情,她的同伴有惊讶的,有沉默的,也有害怕的。
“我的人呢,在哪?”希维尔问。她的同伴纷纷握紧了刀,在沙漠中生存,至少不能缺少挥刀的勇气。
“晕过去了,很快就会醒过来。”
听到这话,不知是谁率先松了口气。
“那么,司者,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你的血液。”内瑟斯说。
有人不忿,想要斥责,即便那是内瑟斯,但被希维尔止住了。
“要多少?”希维尔问,她像是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两三滴足矣。”内瑟斯递过一个只比手掌大一些的金色圆盘,那是他刚刚用黄金现捏的。
希维尔掏出一把匕首,划破手掌,血液滴在圆盘上。内瑟斯拿过旁边的一根火把,让火焰灼烧着希维尔的血液。
那火焰并未让血液凝固,反倒变成了黄金一般的金黄色。
再无疑问!
希维尔从来不知道她的血液还有这种能力,她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你是恕瑞玛的继承者,你将带领这个国家重获新生。我会帮助你,也会保护你!”内瑟斯平静的话语中压抑着快要藏不住的波涛汹涌。
希维尔却只觉得可笑,即便眼前之人是传说中的内瑟斯:“恕瑞玛早就灭亡了,我不是什么继承者,也不需要什么保护。老天看来一直都很照顾我,不管我做什么。”
内瑟斯大摇其头,凡人对命运的理解多么粗浅啊——“未来并不是刻在石碑上的经文,而是一条支流众多的河流,它的河床会在任一时刻转道。即使是命运早已在星辰间写就的人,也会在放任之后发现,生命之水流进了干涸的死地。”
他指着希维尔的武器问:“你知道那把刀曾经属于谁吗?”
“谁管他呢?现在是我的了。“希维尔说。
“那是恰丽喀尔,它曾经的主人,讳为瑟塔卡,她是飞升之主最初的战争皇后。你要知道这在过去意味着什么。我光荣地陪伴着瑟塔卡征战了三个世纪。她的功绩已成传奇,但我想你并不知道她的名姓。”
“死者易逝。”希维尔耸肩道。
内瑟斯无视了希维尔对他战争中的姐妹的冷漠轻侮,继续说道:“一位沙漠里的修行者曾经告诉她,总有一天,会有一位来自恕瑞玛的王者统治整个世界。这番话让她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因为我们就是征服世界的人。但是,她却被艾卡西亚末日前夜的怪物撂倒了。我抱着她,看着她的光芒一点一点熄灭,最后是我将她送进了黄沙中长眠。她的武器就放在她胸前。”
“如果你是来把这个要回去的话,那我们之间的麻烦就大了。”希维尔握紧了恰丽喀尔,几滴血可以给,但恰丽喀尔,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