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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闻其详?”

  程忌用手点了点酒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柔然。

  陆渊盯了他良久,压低嗓音道:“程兄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陆兄,明人不说暗话。”程忌点了点腰间的钱袋,“我只要这个,其他的一律不过问。”

  “可陆某却是良民。”陆渊用袖子把那两个字抹掉。

  程忌按住陆渊的手,沈言看在眼里目光一变,再看向程忌时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知陆兄信不过我,若是我为陆兄引荐旁人呢?”

  “谁?”

  “前兵部尚书,徐尉。”

  三十四、莫生气

  “爷,喝口茶。”

  “不喝!”陆渊将手中的一沓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沈言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是憋狠了,从出了酒楼后就一路板着脸,就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直到看见暗卫送来的折子,陆渊终于爆发了。

  “和柔然开战前,朕当初让徐尉这个老匹夫告老还乡,这些人都是怎么说的?!说朕卸磨杀驴,说朕不善待老臣,说朕借机清洗父皇的人。”陆渊气得破口大骂。

  沈言知道陆渊改奏折的期间周围都被暗卫像铁桶一样围着,所以也不再顾忌用语。

  “皇上,消消气,都过去了。”沈言继续劝道:“总归他们现在翻不出什么风浪,您别气着自己。”

  “朕如何能不气?”陆渊捶了一下桌子,觉得脑袋有些疼,“你不是不知道,就连前兵部尚书都敢勾结外敌了,这晖南的水……”他冷笑了一下,“未免也太浑了。”

  “陛下,勾结外敌当然不能姑息,只不过……水至清则无鱼。”

  “朕明白。”陆渊看着执拗着弓身给自己端茶水的沈言,语气缓了缓,“吓着你了?朕不是冲你。”

  “就是冲着奴才也没关系的。”

  陆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看着茶碗中青绿色的叶片,心气顺了不少:“下次朕再发火,你躲远一点。”

  一向听话的沈言却偏偏上前了一步。

  陆渊有些诧异,这算不算沈言第一次忤逆他?

  “皇上您本身就有头疼的老毛病,太医说了不能大动肝火。您要是再发火就连冲着奴才吧,奴才不会顶撞您的。”

  陆渊这次是被气乐了,点了点沈言的脑袋:“你啊,你替他们挨罚,他们可不会感谢你。这些人没良心,你做什么他们都只念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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