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4(1 / 2)

  “在国外留学的那段时间,我曾经为了生活费去教钢琴课打工,补习的小朋友很可爱,但又有一点调皮。每当他进步了我都会给他一些小奖励,刚开始效果很好,但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

  沈荑顿了顿,转动了一下红酒杯,“小男孩的妈妈对他管教很严格,几乎不允许他出去玩。但是有一天他提前完成了我要求的曲子,恳求我让他去院子里玩秋千,我最终拗不过他答应了。”

  区从容从沈荑的表情能分辨出来这一定是个结局不怎么样的故事,但沈女王一直很高傲,即使眼里透出转瞬即逝的哀伤,但表情还是那样淡然,甚至还轻笑着说,“最终他因为玩秋千飞的太高摔了下来,头着地,脊椎伤了。他成了一个脖子以下没有知觉的瘫痪人士,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

  见到沈女王眼里的悲恸,区从容忍不住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安抚说:“那是个意外,不能怪你。”

  沈荑余光瞅着她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很想反问她:既然你知道安慰我这种情况属于意外,为什么你不能安慰你自己曾经的医疗事故也是个意外呢?

  根据一秘的调查,当年明明是那个妇女的儿子自己想不开,在手术苏醒后自己偷偷出去,下楼梯时不小心摔死的,为什么要把这种负担强加在你自己身上?

  但沈荑忍住了,喝光剩下的一点酒起身说:“故事讲完了,酒也喝完了,晚安。”

  沈荑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回身奇怪地看着区从容。

  她想干什么?这样凄楚可怜的小眼神儿真像是一只猫。刚刚为了安慰她随口编的谎话没有被看穿吧?她现在这幅样子应该大脑不在状态,应该不至于……

  区从容的眼睛一直盯着沈荑的脚,迟疑了好一阵子才弱弱地问:“沈总,您的脚什么时候好的?”

  明明是她说自己脚扭伤了很严重,院长才答应调自己来专门照看这个特殊的病人。都照看了大半个月了,沈荑的脚却一点起色都没有,还不让自己碰。好在她是大富婆,出门有车,上楼有电梯,每天不会超过100步,就差来人背着了。

  区从容想着她养着养着估计很快就能好,这几个月的私人看护也能赚不少外快。毕竟女王还年轻,依照她的愈合能力至多两个月就能好全了。可是明明白天看她还吆喝着行动不便的样子,晚上吃夜宵替自己挡火锅汤底的时候步子别提有多快。

  自打下电梯开始拿酒,区从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沈女王的受伤的那只脚,怎么瞅觉得怎么怪异。她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走路的时候也不见一瘸一拐。于是更加怀疑她是不是装病。

  沈荑淡然自如:“只是稍微好了一点,在我确认好全之前就有劳你继续照顾了。”

  区从容嘴巴动了动,沾染的酒气可能影响了一点她身为医生的判断力。既然病人自己要求多用药多付钱,她也没有拒绝大把私人护理费的理由。

  都是女的,还怕她会吃了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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