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严华“唉”了声,“我……也是做了十几年都没成功过,大概因为我没读过大学,没什么文化。”她说,“你们帮我为她……为另一个六姑婆追认烈士,写点能流传下去的东西就好。”她难得地紧张起来,再灌一杯威士忌,“左右这事儿还是得交给你们这辈的,我就直说了吧。公墓里只有六姑婆的衣冠头巾,老太太的骨灰是我偷偷换回家的,就埋在那株梅花树下,嘿嘿嘿——”

  被她笑得有点汗毛倒立的严珑不自觉地靠近了胆大的王砚砚,失业中介咽下口水,眼神惊恐地看了眼后院,“为……为什么?”

  “因为她也埋在下面呀!”严华左右手抽出拍了拍两个姑娘的头顶,“另一个六姑婆,贺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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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在五根黄鱼的激励下,王砚砚要求先验货,得看看那“小黄鱼”有多小?哪里料到严华回卧室摸索了根出来,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王砚砚没出息地死盯黄鱼,沉淀近百年的黄金光泽温润,厚度喜人,“不会是假的吧?”她问。

  “假的你就别信啊。”严华拍她的手,拿块帕子仔细擦着黄鱼,“晓不晓得一根是民国度量衡的十两,换成克数就是310克。”王砚砚的脑子飞速转圈:回收价四百四十来块,一条折人民币十三万八千多——她一开口就是每人五条,怪不得自己的父母恨透了偏心老太婆和捡了大便宜的严华。

  命,都是命!王砚砚咽下口水,“我们应该怎么做?”

  严珑却有些退缩,“姑姑……我要准备考试。”还要买菜做饭、接送辅导孩子加在咖啡馆打工,她压根没时间赚黄鱼。再说议题字数越少,文章越不好做。追认烈士?她家又不是开民政局的。要让人家追认,正本溯源得往前推好几十年,还要文字语音影像等证据,是这么简单的事吗?还要写点文字流传,姑且不说二本吊车尾的严珑不是写字那块料,她王砚砚也是半块学渣。

  她做事之前喜欢思前想后,尤其还想到,如果父亲严兴邦和母亲王红娟知道自己“又不务正业”,她这家里蹲岁月岂不更要如坐针毡?

  严珑脑筋转十几道圈时,王砚砚已经掐住她脖子,双目睁圆,“必须答应!你脑子糊涂了?和钱过不去?”再转向严华,说她们什么时候签约?押金和预付款怎么合计?如果只追认了烈士却没写出东西来,这个价格怎么算?反过来又怎么算?如果这事特别难做但是她们已经付出了实打实的时间精力,这笔账还要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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