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鏖战四天王79（2 / 2）
它们要去见证霍雨浩与祥瑞王的战斗，这是绝佳的乐子。但一大片摇摇晃晃的企鹅还没走十几里就各自玩去，跑了大半有余。
百里之后，最后两只企鹅中的一只不慎坠下山崖，另一只追着它去。于是两只企鹅滑着雪走了，漂移得很是快乐。
它们自由自在，挺好。
霍雨浩和冰帝走走停停，在第十块脊椎骨开始，冰帝已然完成蜕变，再也不会被游离的异宙死霜反向同化。
不过霍雨浩好奇一点：“龙形长这样？”
冰帝晃着布满龙鳞尖部却有绒毛的尾巴：“怎样，可爱吗？”
霍雨浩已经上手了，答案不言自明。
“先别扒裙子，在功成前禁欲。”冰帝挡住了他的手，“尽情发泄欲望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呢？”
有道理，霍雨浩还真没想过这事：“因为我的变化是一系列的因素导致，并没有断层。”
越往极点走，冻气的湖泊愈加密集。如果不用精神能力，走着走着都会掉进浮雪下的湖泊里。这些雪也不是水的固态，它们是外部空间的可怖严寒，不入行星轮回。
要是霍雨浩二十级来这里，估计会在天梦的全力守护下展开一场精彩的大冒险。但很可惜，他现在魂帝，甚至敢拿这些“水”洗脸。
离极点还差不知道多少，山头的对面却出现了海洋。在霍雨浩吐槽哪来的那么多空气之前，一群踩着冰板的企鹅乘风破浪而来。
为首那只无比潇洒：吾乃四大王其五，冲浪王！
“毛的第五王！”霍雨浩认出它来，“你不就是滑雪王吗？！”
伪装成冲浪王的滑雪王一甩冲浪板，糊了霍雨浩一脸的气水，身份昭然若揭。
肉眼可见一座直插云天的高山，那座山峰就是极点所在，极南之行已然进入尾声。
由滑雪王开始，以滑雪王结束。
抛下所有无聊的胜负心，霍雨浩只是以孩童的心态玩闹，踏着冲浪板迈上最后的道路。
从天而降的死霜匹练抽打着气水，扬起汹涌波涛。企鹅们依靠着它们在浪尖摆出帅气的动作，在预定的赛道穿行。
赛道是由志愿企鹅摆成，选手经过时还拍手欢呼。但气压让欢呼声微乎其微，霍雨浩和冰帝只能感受到它们愉快的精神。
闹腾的世界里，冰帝跟霍雨浩共处一板，摇晃着躲避天降冰棱。不断有企鹅被冰棱砸昏沉了下去，蠢得不行。
它们应该不会蠢死吧。
霍雨浩特意关注一番，沉下去的企鹅只是昏了。看起来笨，但死是不会的。
真是奇怪，明明极南是残酷到难以想象的土地，却对这个种群如此温柔，让它们能够随意畅游在这地狱中。
刚开始还有赛道，但越来越多的企鹅参与到这场玩闹，原本的赛道完全看不见了，只有一条黑白的长河浩浩荡荡，簇拥着少年与少女。
万千的金色丝线通向山巅，通向祥瑞王的所在。
离得近了，霍雨浩察觉到一股温暖与凉爽并行的气息。它的力量代表着温柔与奉献，给霍雨浩的感觉比初见就逮着双子泰坦巨人脑袋啃的王秋儿更加成熟。
帝皇瑞兽是整片森林的气运，享受着森林众生的朝贡，也承担着与之对等的责任。王秋儿为他献祭这种事着实不成熟，他也可以理解帝天为何发疯。
如果祥瑞王的气息消失命运之丝断裂，所有的企鹅都会死去，极南也将变成事实上的生命禁区。
但是霍雨浩并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气息，最后的祥瑞王可能并非活物。
顺着不可见的涡流，冰帝与霍雨浩终于抵达极南尽头的山脚。滑雪王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前进。
霍雨浩有点不想去，但冰帝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到最后吧。”
他感觉自己中计了，被知道啥但就是不说的冰帝硬生生拖到了这里。就像肉羊被牵上神坛，送予燔祭。
但是斗罗大陆并不存在祭祀的传统，这个词又是从何而来？
“相信我好吗？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她这么说，霍雨浩反倒冷静下来：“你又不是天梦，跟我睡过后的你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什么年代了还‘睡’，土。”冰帝指指点点，“跟我走，快点。”
霍雨浩被冰帝拖着，万般不愿地吊在她身后。
“有始有终，起来。”
他也就摆烂了十米，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好吧，我就信你这么一回。”
“下一回呢？”
“再信一回。”
“下下回呢？”
“再再信你一次。”
“永远？”
“永远。”
“那你嘴硬什么？”
霍雨浩就是嘴硬：“那边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阳光、开朗、没有戾气，就像所有因为爱降生的孩子一样。”冰帝回想着，“饱读诗书，超级中二病：比如会在开武魂时喊口号，装备魂导铠甲终端必须是腰带，满嘴不离‘命运’、‘时间尽头’。另外，徐天劫那点阅读量不足你的十分之一。”
“……？”
“你本该是那样欢脱的少年，却被逼成了这样。”冰帝泫然欲泣，“唉…真是……”
霍雨浩已经不想吐槽了：“行，走吧走吧。等等，稍微问下我的武魂是什么。”
“企鹅。”
“果然。”霍雨浩怪不得看这帮极南恶霸舒服，“所以说，命运已经规定好了，我从来就没有自由意志可言？”
“你拿着瑞兽武魂在极北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没有自由意志的今天？”冰帝笑着，“化龙诀越往后越难，别忘了还有肋骨。”
霍雨浩闭上眼，不过半刻钟重新睁眼，第十一块脊椎骨祭炼完全。
前半段结束，自此开始，每一节脊椎都要带上肋骨。
“走吧。”这回是霍雨浩抓住冰帝的手，“就让我看看，这所谓的命运能把我带向何处！”
高山螺旋向上，头顶星空无限璀璨，冰流星划过天空。
没有风，没有声音。沉默地踏着雪地，就像踏上登天的神梯。
这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神祇的视线的死角，是世界的终点，是某一段命运的结节。
山峰之上，霍雨浩看见了一颗蛋。无数的丝线从蛋壳中钻出，连接上极南的每一个子民。
这就是祥瑞王，一颗永远不可能孵化出来的神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