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宇宙外的来客56（2 / 2）
“正是如此。”
“那么，那位老道点化了你什么？”
石头沉默了几秒：“你将成一只石猴，名唤孙悟空，你将大闹天宫，你将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你将保人取经，你将成西天斗战胜佛。这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不是。”霍雨浩代石头回答，反正石头现在离开了家乡，甚至连第一步都没做，“你不想要那个未来，但又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于是你选择远行，看看其他世界的风景。”
“霍小友所言极是。”
“如果我只是从梦中醒来，大概会向你一样感慨。”霍雨浩微微一笑，“但我有前行的同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所以，老道传于贫道的虹桥之术，贫道并不打算传于你。无需此法，你也可自行前往宇宙之外。”
霍雨浩不知道自己和什么失之交臂，他也不打算了解：“那你可以传我什么？”
“你这小子倒是不客气。”石头有些无奈，“让贫道看看你的修为。”
霍雨浩全力展现自我，六座泉眼沉浮，五脏发光。
“嗯，不错。”也不知道石头是怎么看，“嗯？这是……”
他盯着第一泉眼中的箭头，霍雨浩都快把它给忘了：“有点意思，相当契合，既然如此……”
“虽说是石头，你倒是说人话。”霍雨浩就烦说话说一半，“实在不想告诉我信息，可以一个字不说。”
“行。”石头还真不发表评价了，思考半分钟，“既然你想要炼体，这一门功法很适合你。”
霍雨浩确实挺喜欢开发身体各处，天元之冰泉眼存储重要物资时胜过任何储物魂导器，五脏行宫也有奇效，而且他估计作用远远不止于此：“先多谢老先生。”
“按照大多数生灵的说法，贫道仍是零岁。”石头吐了个槽，显然是嫌这个称呼太老，“石通天。”
“霍雨浩。”
他盘膝坐下，一人高的石头缩成与他头顶同高。赤蟾也静静趴着，冰蓝色的眼睛中满是希冀。
赤蟾这么强的精神力肯定不是种族天赋或者特殊物品，必然与石通天有关。
不知是什么，让这绝对不到十万年的赤蟾拥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力和智慧。
“贫道将传授你修脊梁的法门，《化龙诀》。”
赤蟾跳走了，那神态让霍雨浩想起了听王言课的自己。
“其实对于这颗星球的人类来说，魂骨本就是大地之母为你们选择的炼骨法，只需要修内脏以补缺便好。”
听着石通天的话，霍雨浩也在思考：“魂骨若是组成一套很强，但很难。”
他只听过两个获取魂骨的特殊方式，分别是史莱克的秘法魂骨和冰碧蝎长老的魂骨凝练。史莱克能速成，但效果属实烂中烂；长老的法对场地与时间的要求都很高，成果自是斗罗大陆以来前无古人的强横。
总而言之，除非消耗大量的运气与时间，魂骨着实不如与冰蚕截天功相似的功法。
对此绝无可能吸收魂骨的石通天不予评价：“你对龙怎么看？”
斗罗大陆存在龙王的传说，霍雨浩了解一些：“我已将其跨越。”
“说来奇怪。”石通天看问题的角度不会局限在斗罗大陆上，“你姓霍，姓在前名在后，按理说龙的形象应是鱼鳞鹿角，贫道家乡旁的海域，便有龙王统御。”
霍雨浩没见过那种龙：“我听过另一支龙的传说，龙生九子，有个熟人的武魂中有饕餮血脉。但是其他并没有太多了解。真龙，好像只剩下传说了。”
“是吗，那还挺遗憾。”石通天感慨半句，“你，可愿成龙？”
“不要。”这么说来，霍雨浩想起来斗罗大陆还有龙女这种生物，“我的天梦冰蝶足够完美，无需任何龙血助力。”
“这倒不用，化龙只是一种比喻，而又不仅仅是个比喻。”石通天话不说死，“脊椎的骨头，对你而言很重要？”
“内人给予，非常重要。”
“那么，听好了。”
在斗罗大陆，魂兽十万年修成人，其他世界也流传着蛇生角化龙的传说。对种种血脉弱小的物种而言，人与龙是两个修炼的终点。而人龙之间，同样有个体为追随力量变作彼此。
对四肢，霍雨浩有自己的考量，为了进一步提升脊椎，他认真听着石通天讲道。
不多时，一篇经文牢牢的刻在他的脑内：“厉害！多谢教授！”
霍雨浩当即跪下，但却被一股力量托住。
石通天摆明了不想受此大礼：“论道而已，霍小友无需如此。你所创经文也让贫道受益良多，踏天歌，名副其实也。”
就当这是自己写的吧，霍雨浩重新坐下：“现在便尝试一番。”
“外面可容不下这般悠哉。”
“多谢提醒。”霍雨浩还是打算先上去，“石…我便称你为石兄好了，我该怎么和外面说？”
“若是觉得可信，全盘告知也并无不可。反正，贫道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石兄要出来？”
“并不。”石通天小叹口气，“因果已了，赤帝将至，贫道该出发了。”
“……”
霍雨浩就斜着眼看他。
“不说，不说。”石通天依他所言跳过谜语，“此地没有宝藏，让外面的小家伙们不用再惦记了。”
“他们一定很失望。”
“确实，这样相当不近人情。”一块石头说人情总觉得太怪，“这样，给他们留点东西。”
石通天抖了抖，不知从哪里掉出一粒豌豆。霍雨浩捡起来一看，是一粒绿色金属。
“呜～～～”
有人在哭？
当霍雨浩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沉浸其中时，已经是十秒开外，背后不由得惊出冷汗：“怎么回事？！”
“冷静。”石通天见怪不怪，“神金道音，本该如此。”
只有豌豆大那么点，但其自成一方天地，道音悠扬婉转：“它有名字吗？”
“没有，但贫道的一位友人，称其为——仙泪。”
确实像是一颗眼泪，但霍雨浩总感觉另有隐情：“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也喜欢加戏？”
“没错，原本化龙诀名为登龙诀，贫道那友人却始终称其为化龙。她和相当多人一样，沉迷于某个传说，人与星空的传说。”
“要不你跟我说说，再谈到也好接梗。”
石通天没有答应：“会有人跟你说，但绝不会是贫道。你该走了，身负天命之人。”
“要走时记得喊我，我送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