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不必有恶149（2 / 2）

“世界外的敌人可还在呢，现在就寂寞太早了。”萧萧对他指指点点，“不打了。”

她任由凝聚了好久的九凤祥云消散在这方天地，坐在霍雨浩身边望着天空：“如果这真的是世界末日倒计时，我会是什么心思呢？”

“至少绝不会是这么静静看着。”霍雨浩向天挥拳，“我们为何而修行？一切为了自由。”

“有点宏大。”萧萧别过脸，“我从没追逐过它。”

“因为你是生来幸运的孩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无需任何人评判。”霍雨浩仰面躺下，“如果世界末日真的到来，我一定要战死沙场。即便死了，也要向不讲道理的家伙挥剑。”

萧萧撇嘴：“即将成为一个世界末日的你还讲得出这种话。”

自知失言，霍雨浩哑然失笑：“看吧，说到底我还是人，人就是会双标。毁灭讨厌的，保护喜欢的。”

“所以，你会为了自己牺牲世界吗？”

月亮划过第十一刻度，距离最后也只是一步之遥。

“我会在以后弥补：修补破烂的世界、复活死去的人、抹除痛苦的记忆……我会的。”霍雨浩坦然承认，“如果不动就会灭亡，那么我会为了自己，牺牲掉整个世界。”

日月合一，流转的光晕烧成刺目白炽，坠落大地。

能量风暴消抹、结构，钢铁废墟被抛上天空，碎成粒子。

“我也会。”萧萧转头望向入迷盯着灭世光景的少年，“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要死一个，那还是你去死好了。我会背负着你和世界的遗愿走下去，直到有一天能将一切挽回。”

霍雨浩一怔，随即大笑：“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衔烛灭世，一切归于沉寂。

……

阳光重新洒在脸上，死过一次的笑红尘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还不是对手啊。”

擂台上七零八落躺着战败的众生，而霍雨浩高悬于天，和发动灭世宣言之时一样：“你们已经用勇气证明了自己的未来，作为嘉奖，我将守护你们至最后一刻。”

掀开披风，横压一个世界的少年冲入高空潇洒退场。各国代表队在联手的状况下依然被他团灭，便证明名为霍雨浩的生命拥有一人毁灭整个斗罗星生态圈的能力。

虽说存在很多玩闹的成分，单人灭世的战绩有不少水分在。但他只要一声令下给自己再平添几个神，便真正毫无疑问能以此平推世界。

不论是否知晓此中秘辛，“霍雨浩是可以统治世界的皇帝”这个事实早已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不过大多数民众才不在乎这个呢：不打仗了，粮食够吃，贵族老爷不再高不可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霍雨浩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因此邪魂师泛滥，但他观察许多觉醒武魂之人，愣是没看见一个邪武魂。

“有光就有暗，有善就有恶，这是自然规律。”黄金少女为他指点迷津，“但是，那只是存在于我不想管的情况下。”

这话还真够霸气。

霍雨浩比划着：“难道不是还有什么邪恶根源之类的毒瘤，你没法根除只好抽取一部分力量排出去形成邪武魂，然后我在你给的加成下暴打……”

“没有那种设定。”

“可恶，我还期待过这样的展开。”

“有给你期待的战斗。”黄金少女指了指地下，“去，把深红打了，我还看上了好几个游猎者。尽快处理掉，找下一个。”

“我成消化酶了是吧。”

霍雨浩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星球这么办的话会比深渊还要……

“灭了他们宇宙会更美好。”

既然她已经为霍雨浩找了借口，他也就不用自己编了：“保证完成消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