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蛋疼的生活72(2 / 2)

牧斯自马路对面走过来:李择楷,你非要把自己作死。两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苏紫忘了你,可你就像冤魂缠绕着她。尽管知道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可她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仍选择回到这里,哪怕只是饮鸩止渴也愿意。

再看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真替苏紫不值。

我相信五月四日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排除牧总身体亏空五月三日草草了事。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放着国民老公不要,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是不是牧总只能满足你物质需求,身体却得不到满足。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背叛,以前你是因为金钱背叛爱情,如今又为了肉欲背叛金钱。原来在你的价值观里肉欲>金钱>爱情,这样的价值观是有些违背道德,不过发生在你身上还是能理解,毕竟事实就是这么发生的。

人性呀、果然都是贪婪的。我像是着了魔,牧斯越是维护,我越是愤怒,越是愤怒,越是口无遮拦,越是口无遮拦,越是胡言乱语。

你……

牧斯攥紧拳头扑上来,被苏紫生生挡住。

怎的?牧总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紫为了这么一个烂人作践自己何苦呢?牧斯放下拳头转而把外套披在苏紫身上,苏紫竟没有推开他。

呵呵,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刚刚下了我的床转身又上了别人的床,如今又想上我的床。我不知道牧总是何感想,觉得牧总不如我?get不到点?

苏紫像触电般推开牧斯,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推开,衣服就这么孤零零的掉入泥水中:牧斯这是我和择楷之间的事,你走开。连拒绝都需要人提醒,最后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更觉得恶心。

游戏结束了。对了,牧总:这双破鞋我穿够了,如果你喜欢大可以捡回去接着穿。

苏紫像被抽去最后一丝气力,慢慢的蹲在地上掩面而泣。我从她身边走过,装作无视是我捡起的最后尊严,但看着如此难过的苏紫有一瞬间后悔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伤害的是如何至情至性的人,牧斯先我一步蹲下用力的抱着她。

可笑……

牧总只说对了一半,至情、没看出来,至性、倒是深有体会。

哈哈、哈哈……

这里再也没有我留恋的,因为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纠缠已经失去了意义。该说的话说了,该出的气出了,此刻回头看着落魄的苏紫和牧斯也算对曾经的自己有了交代。

我加快脚步就在我快要走进车行的大门。苏紫站起来疯一样向我跑来,站在我面前拿着折叠的信纸,择楷看看它,看看它。

我没有伸手去接,无非就是以前我们在一起写的海誓山盟之类的话吧,此刻再看无非让自己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瞎了眼,所托非人。

苏紫再递。

我仍然没动。

苏紫,你这是何苦呢?

只要牧斯的声音响起,我总会失控,两年前是,现在依然。

我接过苏紫手中的信纸,举过头顶撕的粉碎,张开手掌,风顺着指缝将它吹散。

不……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忽然听到好似来自灵魂深处的悲痛。我、做错了吗?

几乎在我摊开掌心的哪一刻,她已经反应过来,自我手中抢下还未被吹散的纸屑。但还是有一大部分被风吹散,苏紫慌乱的自地上捡起,无论是干燥的还是被雨水打湿的,每捡到一片都小心的擦拭,确定无误放进衣兜里。

它对她应该很重要吧!就在我后悔准备帮苏紫拾取时,牧斯又先我一步。瞬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曾经背叛的切肤之痛一阵袭来,原来折磨过后是快感,那就没必要阻止。

车行肯定待不下去,我去了停车场,开了我的途昂,经过这对狗男女时故意加大马力,压着水坑溅的他们一身泥水,狼狈极了。曾经你们光鲜亮丽的出现在电视里享受赞美而我只能像只老鼠躲在地下通道里,如今该你尝尝了。

整个下午我驶入过拥挤的城市,也行过人迹稀少村庄,但没有一刻觉得平静。不科学,我该感到浑身畅快,却仍是触手冰凉。夜幕降临我仍没有驱散这种矛盾的心里。路过一家破旧的酒吧时突然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酒,可以让你想明白很多事,也可以让你想不明白很多事,凡事别跟自己较劲。停下车我走进了酒吧,乌烟瘴气堕落不堪有时真能让人找到另一种心境。

我对着酒保:一杯威士忌加冰。

纯的?

是。

那边的妹子一直瞄你。酒保递过来第三杯时向我努努嘴,意思你懂的。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排妞,艹,消遣我很有意思?为什么都喜欢消遣我。熟悉的人是,陌生人也是,这让我很生气。

她过来了。

我又转身果然有个靓妹,丝袜短裙,蓝格子衬衫,扎着小领带,故意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微弯着身子漏出深深的事业线,妥妥狐媚子呀!

帅哥请我喝杯如何?她坐在我旁边故意贴着我耳边畔妩媚的笑着,柔柔的声音伴着轻轻呵出的湿气,充满诱惑。

威士忌,喝吗?我扬起手中的酒杯,和我一样只加冰。

OK!

冰加多点。

她学着我的样子与我碰杯后一口干了,可她低估威士忌入口后的辛辣,呛得直咳嗽,我忽然就笑了。

你好坏,故意看人家出丑。她爹声爹气的捶打我的肩膀被我顺势带入怀中。

她从我怀中挣脱出来笑着说道:喝了你的酒请你跳支舞算是礼尚往来。她伸出手,手指白皙而修长。宝石蓝的甲片在灯光的映衬下晶晶亮。我喜欢见到做美甲的女人,总觉得注重指甲的人同样注重生活。

我笑着站起任由她拉进舞池。音乐很吵,哪怕相隔不到一米,说话要么耳语要么大声的喊。

你说什么?

我们……

我听不清。

艹,我们去开房。

突然赤裸的言语让我猝不及防。她的声音很大听到的不止是我。舞池立刻骚动了,大胆的妹子哥喜欢,要不跟哥走,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两眼放光的冲她喊到。我被自动无视,曾经的牧斯就是用如此眼神看我。这是蔑视,我讨厌被看轻。当我是死人当面截胡合适吗?我还以凶狠,漏出獠牙。他突然就怂了,骂骂咧咧的离开舞池。

其实最开始我只是无聊想找个不是很讨厌的人说说话,经她一闹,他一掺和反倒有了想法。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不该逞英雄,把伤心演的荡气回肠,其实毫无意义,生活总得继续,也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妥协生活,才会被生活所治愈。

你不敢吗?但我等不及了。我被她大胆的举动震惊。最后我妥协了,既然生命不能归零记忆也不能重启,我想我该妥协了。

我拉着她直接往停车场走去,到了停车场按了开车门键,她好像比我还要迫不及待,快速坐上了副驾驶。

我们去了最近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给我开间单人间。我扔下800块钱和身份证。服务小姐很快的递给我一张房卡,我瞥了眼房号504,曾经的幸运数字如今变成放纵纪念地真TMD讽刺。

开门时我又犹豫了,我知道打开门这扇门意味着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不免想起苏紫,我的快乐,我的悲伤,那些血淋淋的背叛,铺天盖地。你都可以背叛,凭什么还要我对你守身如玉,想通后再无负担。

我刚打开门,她就冲了进去,然后猛的把我也拉了进去,我一个没站稳双双跌倒在床上。她顺势搂着我的脖子,开始吻我。以前面对陌生女子的靠近我会突然觉得不自在,但这一刻好像又突然变得顺其自然。苏紫,以前我为你拒绝,现在我为自己接受。

我开始回吻,这一刻没有苏紫,没有责任,没有道德,只剩下原始的欲念。她然忽然就咬住我的脖颈,很大力。我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但却只感到如蚊子叮咬般的疼痛,血的味道让我无比兴奋。当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她就乖巧的躺在我的胸膛,让我的自尊心无限的放大。我燃起一根烟,终于感觉到肩膀的疼痛,推开她走进卫生间。

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忽然就陌生了,我一直都以为那些所谓的一夜情离我很遥远。但在这个晚上,在我身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发生就发生吧,至少心不动也不会再疼。

堕落吧,放纵吧。我发现我很需要这种身体的释放。好的是她没有再咬我的脖颈。早上醒来穿好衣服,幸好衬衫遮挡住丑陋的咬痕,咬痕的位置恰到好处,只要动作不是很大很难被人发现,无论是口法还是位置都说明她是惯犯。

看着身下昨夜缠绵此刻仍躺在我怀里熟睡的陌生女人,孤独又一次趁虚而入,我悄悄的下了床尽量不吵醒她,关门的瞬间几乎是落荒而逃。酒店大厅的钟表显示不过六点一刻,推开酒店的大门迎接我的是半个月来第一缕晨光和蛋疼的生活,就像老罗曾说蛋疼的生活捂着蛋还得继续。

当我走在大街上,看着匆匆赶路的行人,我又不知何去何从。手机落在车行,也不知恩熙晚饭有没有送?有没有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有没有担心,有没有像上次一样睡不着?回车行吧,至少让恩熙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

回到车行我打开手机,很快就有好多短息提示,全是恩熙的,这个晚上几乎每隔15分钟就有她的电话。最后一个是5分钟前的。

我奔下楼。

我必须见到恩熙,立刻、马上,我不知道迫切的见面与打电话有何区别,但就是想要出现在她面前。我把车开的飞快,震耳欲聋引擎声叫醒了这个沉睡的早晨。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看到恩熙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着眼前这个为我一夜未眠的女子,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恩熙,我叫了声。她像是没有听见,我在旁边拿了条毛毯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很冰凉,我搂着恩熙,忽然就觉得愧疚。

恩熙反映过来看着我,眼里溢满了担忧。但她什么也没问,而是起身走向厨房问我想吃什么。她应该埋怨我,可她没有。反而担心我饿肚子,既让人感动又为她心痛。

我直接上前抱住她,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拥抱她,但就是想这么抱着她。恩熙僵立在原地没有拒绝,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很久以后我松开恩熙:你坐着,我去做早餐。

恩熙没来得及阻止被我抱到沙发上,替她盖好毛毯我直接去了厨房,做了两份最拿手的煎鸡蛋。

大概除了苏紫,我注定负债累累。

吃完早饭。

我来收拾,你快去睡,可别长出黑眼圈,有什么事睡醒来说。我自恩熙手里接过盘子向厨房走去,出来时,恩熙已经不在客厅。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昨晚折腾了一夜,全身像散了架,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我打开电脑,无意间点进了之前申请的博客,睡不着就不睡是我这些年的固执,去网络日志里转转听听别人的爱恋与叹息。不过网名有些扎眼,我又想到第一次吻苏紫后我把网名改作俯身吻你,如今再看更像是讽刺。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苏紫。

我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亲手葬爱。个性签名改为爱情就像绝了经的老太太,有的只是性幻想然后狠狠的按下确定键,看着显示器上您修改的备注已成功。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狠狠的砸在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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