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149(1 / 2)

  顾倾一张脸从出来后就绷着,是面无表情的冷淡,触及到梅既白温和的眼神,他的眼睫抖了下,手一撑挪了过去坐在人家腿上,调整好姿势靠在对方怀里,他有些倦懒地闭上眼,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梅既白示意薛明涛开车,在顾倾背上轻轻抚着,“何瑞松顾全脸面,人前还算控制住了,但人后指不定多生气,他可没有表面上这样的好脾气,暴跳如雷是必然的。”

  那方面有隐疾,换做别人他们不会失礼到这种程度,但对何瑞松这样心狠手辣手上好些条人命的,还需要顾忌什么?顾倾提议挑明这点,他不会刻板到去反对。

  这件事应当是何瑞松分外在意的,却被外人知道了,还被当面指出,以对方的心性怎么可能接受,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做出反应,他要的就是何瑞松失去分寸。

  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往往会退居其次。

  顾倾靠在梅既白肩上,半睁着眼,右手扣着左手手腕上的镯子,轻声回道:“就是看不见有点可惜。”

  “会有机会的。”

  顾倾闷闷地应了声,不再说话。

  他闭上眼,眼前是母亲临死前的一幕幕,他母亲一遍遍叮嘱他,不要查、不要再跟当年的种种有牵扯,可他到底还是没听话,不查清楚,不报了仇,他就没法儿心安理得去过自己的人生。

  让一切水落石出,是他对自己父母的交代,也是对自己的交代,只有以前的事情都了结了,他才能开始新生活。

  而梅既白是他这一路最大的意外与收获。

  沉默半天,他问道:“「余瑾年」,他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他对自己不关注,更何况是已经死了的,但走到今天他倒是挺想知道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去跟曾经的自己做个告别。

  梅既白扫了眼前面的薛明涛,安抚道:“和余伯父安葬在一处,等这些事情了结,我们一起去。”

  “嗯。”

  梅既白略迟疑了下,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我想出面把魏伯母的遗骨迁过来和余伯父合葬。”

  顾倾睁开眼,想了想,“好,按照你说的办。”

  他现在的身份说到底挺尴尬的,不好做什么,但梅既白出面,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父母能够合葬也是对长辈尽的一份心。

  回到家,梅既白把顾倾一路抱回寝室,将人放在床边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刘姨已经放好水了,泡个热水澡,今天早点休息。”

  顾倾慢半拍地应了声,又问,“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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