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打假29(1 / 2)

韦航听我这么说,嗤笑一声:“怎么,阁下也是韦家子弟么?怎么在下从未听家父说过呢。”

我心想,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西贝货,真是不要脸,居然抢了我的词。于是我也笑道:“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介无名小卒,靠着街头卖艺为生,与大名鼎鼎的轻功世家韦家毫无关系。阁下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

我话音刚落,韦航便提剑向我刺来。我也不认得他这剑招是什么门派的什么招式,反正我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木剑对上我这竹竿也没有兵刃之利,所以他对我来说根本不难提防。

韦航试着进攻了十几招之后,却始终找不出我的破绽。他嘴里低低念叨:“不对,不对,这一招像是白虹贯日,可是怎么又不太像?”

我心中窃喜。正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人系统地学习过任何一套剑法,只是跟老白对打了几个月,所以我的剑也没有多少招式可言。若是他总想着我用的是什么招、我的每一招他该用什么现成的招式破,那他可就陷入窠臼了。

韦航想了想,然后又重新振作起精神向我攻来。他剑花时左时右,虚虚实实。台下有人不禁叫起好来:“好厉害!这一剑瞬时之间变了四个门派的招式!”

我也懒得去想是哪四个门派的招,反正他哪怕就是变一百招,在我看来也都没什么区别。他的动作比老白慢很多,所以,无论他怎么变,我的眼睛都能捕捉到他手中木剑下一刻的走向,然后及时做出应对。韦航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变招,但我依然以不变应万变。

太阳已经有一半没入水中。倘若我只是一味抵挡,日落之前恐怕难以分出胜负。于是,我由守转攻。韦航难以判断我手中竹竿到底是什么门派招式。有时候,他以为我是要攻他左肩,但我手腕稍稍一转又转向他右胸,这就让他疲于应对。

擂台下的人也是啧啧称奇:“这耍猴的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怎么他这竹棒招式全然看不出来路?”

“我是耍猴派的。”我忍不住笑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丝毫。除此之外,我还开始变换身法,围着韦航快速地转着圈。这样一来,别说是看清我竹棒的招式了,韦航甚至连我这个人站在他哪个方向都看不清楚,自然也就更加难以抵挡。

只短短一会功夫,韦航的后背、双肩、双臂就被我多次击中,打得他应接不暇。只是我内力不足,因此他只是疼痛,但也不会受什么伤。

太阳在水面上只剩下了一小点。我绕到韦航背后,身子稍稍一低,手腕一抖,一股真气通过竹棒直击他右膝后的“犊鼻穴”。这一招正是余氏剑法中的“微雨燕双飞”。韦航右腿吃痛,顿时跪倒在擂台上。

韦航还没站起来,那最后一星红日也沉重地坠入了湖中,只剩下满天粉红的霞光。

江济淮拿起圣火令,从船上大步走到擂台中央,向着台下朗声道:“金陵韦航,胜!”

我第一反应是,他都已经倒了,怎么还能让他赢了?然后江济淮走到我面前,将圣火令放在我手里:“韦少侠,请。”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才报的名字和籍贯是跟对方一样的。台下的观众虽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两个韦航的籍贯姓名也并无不同,但他们看这擂台上的势头,也知道胜者是我这个耍猴的韦航,于是纷纷叫起好来。金朝颜见我打败了刚才在台上战胜她的人,更是一脸高兴。

“韦少侠,适才这最后一招围着对方身子多次攻击的法子,可是韦氏轻功中的‘流连戏蝶’?还有这最后一计低下身子攻人膝盖的招数,双足分开如同燕尾状,可是余氏剑法中的‘微雨燕双飞’?”江济淮笑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微微一愣。江济淮说的没错。我小的时候曾经跟着余启学过几招余氏剑法,这“微雨燕双飞”算是我练得最熟的一招。而“流连戏蝶”这一式,于我而言更是深入骨髓。我刚才一心想要速速取胜,便自然而然地使出了自己运用最为熟练的招式,因此忽略了隐藏自己的来历。

但我不能暴露。江湖上不少人都知道韦家和余家的关系,也知道余家被朝廷通缉。因此,我笑了笑说:“什么燕子啊蝴蝶的,在下可不懂这些。在下就是一个耍猴戏的。这泼猴儿又不怎么听话,因而晚辈平时里常拿棍子教训这泼猴儿,不知不觉就学会了些舞棍弄棒的法子。”

“哦,原来如此。”江济淮点点头。但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还是没相信我的说法。

“小心——”金朝颜忽然尖叫起来。

我感到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我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只见一支木剑贴着我耳边穿过,正是韦航。我还没反击呢,老白倒是先跳上了擂台,一棍子打上了韦航的虎口。韦航躲避不及,木剑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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