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张韩一动,谁都不得安生87(1 / 2)

“是不该去,但是既然不去,伯常是否根本就不该回来?”

曹昂坐到张韩的床塌边,面色凝重的说道。

听完这话,张韩直接坐了起来,颇为惊讶无奈的看着他:“这么说,我已经被卷进来了是吧?”

“嗯。”

曹昂和杨修不约而同的点头,足以说明两人的看法都差不多。

张韩盘腿坐着,一只手撑住了侧脸,无奈的喃喃自语:“老贾早就说过我不该回来,但是实不相瞒,是叶壶关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关内的庖厨手艺不好,煮出来的菜都有腥膻味,酿的酒也不成,太多杂质,也就是绿蚁。”

“我就和牢典想着,回来过几天好日子,然后捞点好处再回去。”

这是真心话,张韩和典韦就是来享受的,说别的都是冠冕堂皇,哪怕是南临县的发展,都是顺带的。

找个理由劝自己回来享福罢了,特别是以后别人说道起来,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百姓为了繁荣。

因为很多时候你做事不骗自己一下,只怕是还不容易坚持下来。

杨修咋舌道:“君侯是不是,有些……嚣张跋扈了。”

“有吗?”张韩斜着眼睛看向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来之前,还做了点安排呢,万一运气好立功了呢?能不能刚好抵消这次巧合。”

“什么安排?”曹昂和杨修眨了眨眼,登时忍不住追问起来。

……

“张韩不在叶壶关???”

邺城,已经失去青州,回到魏郡驻守的袁谭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立即面色煞白。

袁熙已经在张韩的手里吃了大亏,他可不敢再掉以轻心。

此前,诸多先生在知晓了当初延津战况的全貌战况后,都对袁熙颇有微词,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实际上是袁熙错了。

只是事已至此,去怪罪袁熙并无益处,只能暗地里谈论。

袁谭亦是听到过不少风声,他对此也是颇为庆幸,幸好他是此战的后头一环,没有袁熙的战略失策,也不会有自己的青州大败。

所以他的罪过就少了很多,现在才能和三弟袁尚一起坐镇魏郡,抵抗曹军。

日后假如传承大业,二弟肯定再也不会有机会染指,不过三弟一向深受父亲的喜爱,或许待魏郡的危机解除之后,便会将功绩按在他的头上。

想到这里,率先得到消息的袁谭心思一动,反倒少了些许乱麻之感。

“这张韩贼子狡滑,他若是有异动,那我们跟随而动也不好,若是不去管他,又显得无能,不管是如何选择,都很艰难。”

倒是不如,把这个消息全部交托给三弟,让他来决断,反正我本来就是得到命令辅佐,而不是主事。

我们兄弟中,唯一没有犯过错的,就是三弟尚,这次就该让他来犯个错。

袁谭想到这,心中颇为高兴,而且越发的沾沾自喜,此计既可以在这个时候做出决议,来应对张韩的事。

同样,也可以让三弟左右为难,不好抉择,两全其美。

唯一不足便是,若此次仍然遭了算计,而恰巧三弟防范住。

或者是张韩根本没来,而三弟不以为意,又能有豪士胆略之风。

总之,他不能选对,选对了就是白送的功绩和声势。

“嘶……”

罢了,袁谭微微一笑,伸手捻住嘴角的胡须,已是颇有坚决之色。

那就看命便是,说不得就是一个机会,至于成与败也都与之绑于一体,成则予他功绩,败则我力挽狂澜,无论三弟说什么,我都与之相反即可。

……

“张韩不在叶壶关,此消息可是真的?!千真万确吗?”

袁熙年轻,胡须都才长了些许,身穿黑色儒袍,正在跟随崔琰学习。

此时崔琰已经在外等候,留下两兄弟自行商议这些军政之事,待此后再召文武决议。

袁谭点了点头,轻声道:“此事我不好决议。”

他直截了当的告知了自己的观点,“若是我所言,左右了三弟的思绪,导致被张韩攻伐略地,大战有失,那么我的罪过也就太大了。”

“故此,还需要三弟多思,方可得结果。”

“此事之功绩,为兄自然不会与三弟争夺。”

袁尚低下头去,仔细的思考许久,但心中却很乱,不能马上回答,也没有一个颇为侧重的选择,信此消息,则需要防范张韩,攻略冀州乃是大功,张韩这么贪功的人,怎么会放弃呢?

试问,他都敢带着黑袍骑区区三千精骑,入侵到我魏郡邺城之侧来,又怎么会放过这等功劳在手呢。

“这消息,是真的吧?”

“不好说,”袁谭又是直接了当的回答。

袁尚直接抬头,眉头微皱,颇为不解的看着自家兄长。

什么叫不好说?!

你连这个锅都已经不敢背了吗?

袁谭一脸苦涩,道:“真不好说,三弟,为兄乃是带罪之身,不敢妄下论断,父亲临行之前曾经说过,邺城之事由你来做主,我与诸多贤才都是从旁辅佐,最终的决断乃是你来下,你可知是为何?”

“为何?”袁尚别过脸去,斜着眼睛来看向他,这时候已经颇有不悦。

“自然是父亲信任你。”

袁谭笑着道:“三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兄弟三人之中,唯一没有犯过错的了,如何不被父亲信任?他唯有信你方可服众,此事你若是能决断好,保住了邺城,那么待他归来之后,自然会对你大加赞赏。”

“当真?”袁尚心思一动,觉得大兄说得好似有些道理,两位兄长都有战事折戟之过,正在被惩罚期间,二哥在幽州镇守,以戴罪立功,而大哥则是在邺城镇守,亦是不敢再犯什么过错。

父亲走之前,将此局势境界交托给我,期间与我深谈一夜,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迹。

那时的父亲,亦是未曾及冠,已经满腹谋略,可以为人决议定论,勉励我亦可更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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