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 2)

  柳小娘点点头,她忽然想起什么,把司马迁的手放开,跑去把那个壶捡起来了,她刚把壶捡起来,霍去病从客店里走出来,视线立刻落在壶上。

  柳小娘当时满眼是泪,只是大致看到是两个少年帮助了她,霍去病的模样是很好认的,见他走出来,柳小娘连忙推了推司马迁。

  司马迁很感激地上前,刚要说话,就听霍去病道:“那个壶……壶还我。”

  柳小娘愣了一下,她刚才捡起壶,下意识地就把壶抱在心口了,这会儿明显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拿了出来。

  木兰落后几步从客店里出来,她的头发是散开的,看着有些潮湿,柳小娘立刻分辨出来,砸壶的是这个头发散开的小郎,但她手里的壶已经被霍去病上前几步接过去了。

  霍去病非常自然地把这个从米浆摊子上多花了两文钱带出来的,很粗糙的木壶挂在了腰上,仿佛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司马迁看不懂,但还是很感激地对两人折身一礼,道:“今日实在多谢两位了,在下司马迁,家父太史令司马谈,可否知晓两位贵人名姓,好让我父子登门拜谢。”

  霍去病眉头一扬,有些费解地道:“你是太史令之子,那修成子来纠缠你家女眷,你为何不报家门?”

  太史令的俸禄六百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太史令的官职特殊,可以参加朝议,也可以时常面见君王,修成子能仗势欺负的人其实不多,他要是强夺了太史令家的女眷,被直接告发到天子那里去,对他也是一桩很大的麻烦。

  司马迁愣了一下,他一上来就被两个随从打懵了,见修成子那样嚣张,下意识地觉得自家官小位卑,报出去也不当用的。

  霍去病又看向柳小娘,见她盯着木兰看,轻咳一声,说道:“罢了,遇到这样的事也是倒霉,想是忘了,你们走吧走吧。”

  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日说的话要抵上平时十来天,看着竟是个很良善和气的人了。

  司马迁连忙道:“只请两位报了名姓,让我们能上门道谢,哪有受了恩却不问恩人名姓的道理。”

  木兰见柳小娘满脸泪痕,情绪低落,对周遭偶尔的视线很不适应的样子,忽然开口道:“我姓花,木兰花的花,花木兰,他是冠军侯霍去病,上门道谢就不用了,你们回家去吧……今日都是修成子作恶,无关旁人,司马郎君,你不可怪罪女眷。”

  起初话语平平,说到最后一句,木兰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司马迁起初还在反应这两名少年的身份,听到木兰这话,愣了愣,再度折身一礼。

  回去的路上,柳小娘忍不住道:“阿迁,振武侯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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