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火耗99（1 / 2）

所谓程序日志，是指在软件开发和运行过程中所生成的记录文件。

主要用于记录程序的运行状态、执行过程、异常情况和其他相关信息。

一个合乎工作需要的程序日志包括多方面内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记录用户数据。

主要是用户量，用户使用频率和一些不能详细说明的内容，目的可以美其名曰是为了进行个性化推荐和改进用户体验。

而凌壹，是那个监察狗程序的唯一用户，他在计算机上的一切行为，都会包含在程序日志里面。

几个人的手指在各自的键盘上攀爬，光线将两处的黑夜白天分割的清清楚楚。

两地十四个小时的时差，光轴是正午，芝加哥的午夜还没来。

凌壹看着程序进程百分比在缓慢增加，目光微偏，落到了那个沙漏上。

十二点，窗棱的影子比起昨天似乎又偏移了大概一毫米的位置，又似乎没有。

这种微小距离，肉眼很很难精准测量。

按个人习惯，是每周一比对的，今天不该去调整，但凌壹手放上去，左左右右追着光，直到满足了他心理意义上的重合。

仪式感郑重的，像传说中逐日的夸父。

摆弄完这些急切的事，他才顾上把从杨晟那拿回来的文件袋塞包里去。

用不用的上，这种东西肯定要带回去存着，这会放包里，省了晚上下班忘记拿。

然后是午饭的点，思考了一下，凌壹没有从侧门电梯走，而是走了会客厅方向。

办公室杨回和咎因都在，一听到门响，杨回迅速从沙发冒出个脑袋。

“正说让咎因叫你，一起吃饭啊。”

沙发挡着，只能看到她领口处，颜色和早间出门的时候不一样，旁边咎因往门外偏了偏脑袋示意打招呼。

“好啊，去哪。”凌壹走着脚下没停。

“想吃啥？”杨回转头，问的是咎因。

很寻常的同事关系，可能语气比一般同事关系要友好一些。

他脑子在自动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分析，又觉得可能十分重要。

杨回对谁都看不上，但从来没有对咎因表现过放肆，她性取向有点问题？

他对这个没啥想法，只是觉得就算杨回性取向有问题，也不至于能看上咎因。

不是咎因糟糕，而是这人过于普通，普通到找不出啥吸引人的点。

两个人商量定去隔壁楼的商业区，有家新开的清汤牛腩店味道很好。

出门进电梯，出电梯，出楼，转入地下通道。

不知道那家牛腩店在哪，他听到杨回在聊一些新出的神经修复科技，咎因在兴致勃勃的讨论。

听起来属于技术范畴，但一个男的和两个女的走在一路，不管讨论什么，好像都很难插话。

大家一起出行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依着以往的习惯，他肯定是忍忍就过了。

无非就是脑子不受控制的接收信息，然后生出一堆废料，毫无意义的损耗一些葡萄糖和氧气。

这种东西也有专业术语，叫作“待机响应”，如同手机在休眠状态，依然会自动执行一些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