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答案68(2 / 2)

同理,假如我刚刚吃下去的那张纸,并不是一张纸,而是某种数据存储器,以粉末的方式均匀涂层在那个该死的草莓上。

他不需要释放指令,可能是那个涂层遇到口水就会失去光栅栅栏,电子就会溢出,和味觉神经结合。

这么听起来,技术猜想是合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到,也不知道存储材料是什么。”

“嗯,听起来是有些可能性,凌壹怎么看。”杨回问。

“能说的通。”他看了下行程,离终点还有十分钟左右,凌壹道:“那还真是像。

电子是计算机的奴隶,细胞是人体奴隶。”他问苏尔斯:“你对计算机底层很了解吗?”

“不,只是刚好研究过这一块。”苏尔斯道:“你知道的,我...我曾经研究过,如何在最根本上改变一些文件内容。

如果你认为底层都是电子的话,那就可以考虑直接改变电子排列位置来颠倒文件排序,这样除了你,全世界都不能将文件恢复原状。

一个很好的加密手段对吧,当然,我也可以痛快承认,是个很好的勒索手段。

不过,这个猜想很难实现,电子信号在计算机里的处理和存储是基于物理规则和特定的电路设计,要在不损坏的情况下任意修改,太难了,我最终没什么进展。”

他得意晃了两下U盘:“改写原有的比较困难,但是,注入式攻击非常有效。

所以我们选择复制源文件后,直接写个新的垃圾文件覆盖源文件,也就是用新电子信息替换原来的电子,这样文件持有人一样无法恢复。

更简单,更快捷,更高效。”

“yea。”杨回道:“maybeThatstrawberrysignifies,leopardcan'tchangeitsspots,weshouldbereplaceitsfurdirectly.(也许那个草莓就是这个意思,积习难改,我们应该直接给它换个皮。)”

人的思想难以修复,简单快捷高效的手段是,送一段新的进去,替换掉,占据掉。

“别这么粗鲁。”苏尔斯摆手。

“哦,要到了是吗?”杨回看着外面景色已经进入了生活路段。

“嗯,快到了。”凌壹道,他换了个舒服姿势,准备下车,说的都对,新写代码比改一份垃圾代码要容易的多。

“不过我有点不理解。”苏尔斯道:“这么大费周章的研究这个做什么,你们真的在担心,某一天这张纸上不再是草莓,而是一个魔鬼?可以从嘴巴钻进大脑的那种?”

“不是。”凌壹将自己的永生猜想快速说了一遍。刚好车辆停下,他准备下车,苏尔斯惊道:“上帝,我是个哲学主义者。”

杨回笑道:“怎么,你改信耶稣了吗?”

凌壹道:“跟哲学有什么关系。”永生这种事,应该算在神学里面。他自己并没有狂热的以为一定能实现,只是坚定的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为之努力的方向。

就好像多年找不到有什么事值得全力以赴,突然出现了某个宝藏能让他勉为其难的看上眼,在这个没什么意思巨大空间里找出...那么一丁点意思。

如同,马斯克在孜孜不倦的说要带人去火星。没去之前,谁能知道能不能,但饼是要画的,有梅可望,人才能会继续往前走。

其他人往前走,自己才能走。

他往前座瞟了一眼,认命的承认,好吧,应该算两丁点意思,至少他可以为了这个忍耐一下杨回的存在。

杨回先下了车,凌壹跟着推开门,苏尔斯随即追下来道:“忒休斯,你们没听说过忒休斯之船吗?”

“没有,抛开那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神,我只听过克利斯(cles)”杨回回身倒退着走,笑道:“Pericles,非凡的荣耀,一艘价值4亿美金的游艇,勉强算是船吧,怎么了,忒休斯更贵吗?”

“你要掉坑里了。”凌壹指了指她身后。

这栋房子是个独栋小别墅,前院是常见的花园照景,前任房主许久没住,池子里原本只剩一层厚厚青苔。

钱的作用下,现在是半池游鱼摇头摆尾,来回撕扯撞击着还没长牢实的睡莲植物。由于入户路并不是直线,以杨回的倒退方向,刚好能砸进去。

“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苏尔斯摇头道:“在古希腊传说中,有一位英雄忒修斯(Theseus),他有一艘爱船,是用木材建造的。

漫长的航海和时间的侵蚀,船上的木材逐渐老化损坏,需要进行修理和更换。于是,每当一块木材破损时,忒修斯的船就会用新的木材进行修复。

那么直到最后,所有的木材都被更换过,没有一块原始木材留存。这时候的船还是忒修斯原来那艘船吗?

如果我们把之前替换下来的旧木材收集起来,重新组装成一艘船,那么这艘船是否也是忒修斯的船呢?

那艘船当然一直存在,但是,兄弟,你告诉我,船永生了吗?忒休斯的船究竟在哪?”他问凌壹,又把目光转向停住脚步的杨回:

“Sowhat'syouranswer,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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