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城中县令313(1 / 2)

林玉晨坐在轿子当中此刻的他心理是当场相当混乱,其具体原因就是他新来到的这个小妻子是他原配妻子的六妹。

当时他和妻子结婚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只有十岁。没想到九年之后他又变成了自己的第二位妻子。

想起他的原配妻子林玉晨的心中就如刀割一样,两人恩爱无比,可是女人生孩子便是一道鬼门关,结果他的孩子,他的妻子生孩子的时候,母子双亡。

当他就魂不守舍思念亡妻之时,林玉晨的父亲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正好赶上大比之年,让林玉晨去京城参加会试,却没有想到中了三榜同进士。

除了赴任之时回家一趟,经就没有再回家。没想到家里的父亲林长涛居然又给他定了娶了一个妻子。

当时是他的姐姐代替他拜的堂,然后便在家人的护送之下,沿京杭运河先到苏州,然后在苏州转乘林家运粮的商船来到广州。

在他的妻子刚到苏州的时候,苏州那边便派人送信来了。

当林雨晨得知此事的时候,心里心里一直脑海中一直闪现着自己的元妻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异常烦闷。

尤其这是广州城正在进行乡试,在书院外面的官员只有他广州知府和广州右布政使他们三个人。

而且他在这之前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因为南阳商豪的门口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人命案。

南洋商行的人在门口抓到当场杀伤人的凶手。虽然这个案子当然落在了他手上。他利用他手里的特权,把南阳商行的四个人授予了牙医的身份,并发给他们服装,但这种事只有千日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事情,不过他已经尽力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相识前的一个月又出现了招贴,顿时广州的前飘夜风声鹤唳。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情。

可是最近的风声又有些不对。林雨辰非常担心南洋票号出事,虽然他现在有调动衙役和民壮的权利,甚至可以向城外的巡海营和镇海营求援。

但是如果出现大规模的民变,那么板子一定会打在留在城中职守的这三位官员的身上。

当林玉晨回到县衙的时候还没有见到他的小妻子,却已经见到了石松亭派来的通知他的南洋商行的伙计。

当时的林玉晨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要麻烦。他还从伙计的讲述之中得知了今天不但南洋商行门口遭到了疯狂的挤兑,而且那个广州知府居然还来了个雪上加霜,提走了五十万两银子呢!

“唉!”想到这里林玉晨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觉得浑身上下似乎都没了劲头。

接着,林玉晨又向后院走去,他要见一见那个已经四五年没见的人。

他来到屋子里看见院子里摆着一些相闻香炉的上面拉着一条条的线,上面这一小块一小块的那是从此以后,不管如何生儿子的尿戒子。这是旁边的屋子里船来了“啊呀”一声少女清脆的叫声,还有细细的赔礼和说笑的声音。

不一会儿公里左右速度太快了,自己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妇打扮,大红色的衣襟上有一片红色的水迹。

少妇出来抬眼看在站在院中的人,让她十分惊讶两人相视无言,最后还是林玉晨主动站出来,拉着少妇的手走入他的书房当中。

这书房一进两间,外间摆有书案,案上有纸笔墨砚,案几两旁各有一个青花瓷瓶,里面插着纸张和一些卷轴。里间较小,仅搁一张床,权作倦卧的熏香兰室。顶上都是别具匠心的彩绘,脚下铺的是加厚的柚木地板踩上去木质的鞋底和地板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少妇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上下左右看过,最后眼光落在林雨晨身上,她站在看着他站在他身前的林雨晨切切的说道:“姐夫……”

“你叫什么?”

少妇的脸顿时红了,紧张答道:“夫君!”

林玉晨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妇,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玉娘的倩影,心下一阵惆怅,遂又说道:“玉意虽然我没有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妻子,但是你在老家已经三媒六证聘取。既然来到这里,那你我便是夫妻。我们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即使有些比不便,也要陆续的克服。”

“啊,姐……夫君,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的。”

林玉晨心中像被掸子拂了一下,因为他的元妻在他们新婚之前也是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儿,都袅袅婷婷十分可人。

玉意低眉抬眼之间尽现妩媚,似乎从她身上可寻到玉娘的影子。林玉晨不免心有所动,又问,“娘子一路来车船劳顿不知道这些年你又学习了一些什么东西?”

“玉意,学一点琴棋书画,这次从公婆让我来照顾夫君。带她们来,是让她们一路照顾首辅大人,权当书童之用。”

听罢倒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意思,只是笑着问道:“长途颠簸,你一路辛苦。”

“这路上都是水路,到了苏州之后还得到了叔叔的款待还休息了半个月,然后坐在海船上,船大平稳,苦不到哪里去的。”

这时玉意羞涩的说道:“我刚才看见天生的那个胖小子,听说夫君给他取名为慧儿!”

这时林玉晨突然注意到妻子胸腹之处的那一片深红色,便说道:“你胸口是怎么回事?”

这时仿佛才想起自己是出来换衣服的,便对夫君说:“我看见那小孩儿比较胖乎乎的,比较好玩儿,便逗弄了两下,谁知道他尿了我一身。

夫君,我失陪一下,去换一下衣服。”

看着那慌乱的走出书房门口的新婚的小妻子,林玉晨无奈的笑了笑。

他心中对这妻子也满意,一来是可以她是玉娘的妹妹,看见他就仿佛看见自己的元妻。二来自己早晚都要娶一个续弦,既然家里已经把这个妻子送到自己的身边,自己会好好对她的。

反正娶什么人都是娶,娶这个和玉娘容貌相似的妻子也能抚慰自己思念亡妻的心情。

为了讨主母喜欢,现在担当管家职责的林田生挖空心思搜罗“地方风味”的吃食,七大盘八大碟一古脑儿地搬上筵席。

北方饮食味偏咸,油偏腻,这两样恰是林玉晨喜欢的口味。

因此,在广州这一边这边的菜肴跟林玉晨的口味恰恰相反,所以每一次接受乡绅的宴请,县令大人就胃口全无。

虽然每顿饭的菜肴水陆皆过百品,他依然觉得无可下筷处。地方乡绅们只觉得这位县太爷太过挑剔难以接待,却没有想到他为何不给面子。

闻听这些消息,林田生闷在肚子里暗笑,他笑乡绅商贾们都是些呆头鹅,装出个依头顺脑的样子,却不肯下实在功夫研究县令的口味。

等到晚餐的时候,桌面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菜。配上一些,配上两壶酒,两碗米饭。

整个桌子上无人伺候,只有新婚的小两口面对面的坐着,桌上的菜也是非常简单四荤四素的八样菜。

林玉晨一看菜肴顿时两眼放光,先拿起饭碗看了看对面的小妻子,加了一块鸡肉放到他的碗中说道:“来,这都是家乡的菜肴,我怕你吃不惯,就没有让人上广州本地的特色。

等过两天乡试完了,我陪夫人见见这里的亲戚,到街面上转转,尝尝广州本地的菜肴。”

由于地势低洼,加之遍地的湖塘,一到夏日广州城就热得如同蒸笼。

白日里来风去浪,虽然热,往荫凉地儿一站,倒也还能透口气儿。

奇就奇在一到夜晚,风都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一丝儿也不肯吹出来。整个儿一座城不单是蒸笼,简直就成了烤红薯的红炉铁桶。

小门小户人家,多半是杂物堆积拥挤不堪,三伏天窝在家里,摸什么物件儿都觉得烫手。如此天气,呆在家里还不把人闷死。

于是,太阳一落土,家家都把竹制的凉床搬出来,不管怎么说,躺在大街上乘凉,到底比在屋子里通泰得多。

多少年下来相沿成俗,小民们乘凉便成了夏日的一道景。

男的只穿一条大裤衩子,女的也只穿一件露着浑圆玉臂的小褂,床挨床人挨人街巷睡了个满。

人们摇着大蒲扇说笑话的,拍蚊子把大肚皮拍得脆嘣脆嘣响的;小姑娘闻着邻床的臭汗睁着眼睛数星星的;小孩儿光着屁股还在街边儿这都是司空见惯的画面。

这时候,你若是讲求“非礼勿视”,除非把眼球儿摘下来。但是人毕竟有尊卑之分,一城之中,能看到这道奇景巷子里时而走过巡逻的军士和做小买卖的生意人。

“酸梅汤——嘞!”

“凉茶,不解暑不要钱!”

小贩的叫卖声悠悠忽忽,对于燥热的夜行人来说,这是一帖最具诱惑的清凉剂。

“卖酸梅汤的,过来!”

喊话的是在路边匆匆而过赵南梅。此时赵南梅正好走到宅门前停下。

赵南梅从赶过来的小贩手中拿过木瓢,伸到酸梅汤桶里满满舀了一瓢,咕嗵咕嗵一口气喝干。

他然后掏了一把铜钱扔给小贩,把木瓢递身边的长随。同时给在门前聚拢的一群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尽情地喝,等我出来。”

说话的当儿,早有长随去敲宅子的门。

“谁呀?”里头有人应声。

“咱买卖的三爷。”

“啊,是三爷。”

里头的人赶紧打开大门,赵南梅一步跨进门坎,对开门的门房说:“我二哥是不是在这里,赶快禀报,有急事要见他。”

“小的已禀告进去了,请三爷稍候片刻。”

门子把赵南梅领到客厅。他打量这厅里的陈设,只见墙上贴了些画,桌上摆着一只博山炉和两把宜兴茶壶,景窑彩瓶中插了些时花,虽是些不值钱的玩器,倒也布置得热热闹闹。

心中忖道:“这个地方每来一次就变一个样子,也不知道二哥心里想的什么。

由于院子里有一棵大桂花树,白日里替房子挡了阳光,院儿里还有一个浅浅的水池里面养着几尾锦鲤所以这客厅夜来还稍稍有点凉气。

但赵南梅依然感到闷热,皆因他穿得太齐整,一件七成新夏布长衫套在身上,里头还穿了一件挡汗的背心。由于一路走得急,额头上汗渍渍的,衣服上也渗出了几块汗斑。

他正摇着折扇心急火燎地等待时,忽见门帘儿一晃,身穿一件湖青轻薄府绸长衫的赵中柏,陈瑞,金曾志抬腿儿走了进来。

“陈先生,金大人,二哥”赵南梅站起来,收起折扇行礼。

“坐坐坐,三爷辛苦了。”陈瑞一边还礼,一边说道:“这么热的天,你还要体面,彼此都是老熟的人,何必呢?”

陈瑞说着,便命侍女扯动悬在厅梁上的大布扇,厅堂里顿时起了凉风,感觉舒坦得多。

赵南梅抹了抹脸上的汗,笑道:“小时候老听人家说吴牛喘月,还以为吴越之地是天底下最热的地方,来到广州才知道此言大谬,什么吴牛喘月,应改作粤海喘月才是。”

屋内几人看见赵南梅还有说笑的心思,便纷纷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看着南阳商号金井有条的取银顺序,本来赵南梅都已经放弃了希望。

可是没想到在这档口,他却看到了广州的知府大人来到了此处。这一下把赵南梅给乐的,差点没当场跳起来。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进了南洋商行。

他一把等他在街对面等着混在南阳商号里去银子的人向他汇报消息。

钱庄里派出大量伙计,每人拿着十几或二十两的钱票混在区银子的人群当中,每个50~80人就混进去一个,以便随时监视南洋商号柜台的动静。

此时正好有一名伙计在南洋商号的大堂里等待取银。

他踮起脚尖往知府大人带来的人那里看的时候。就见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在柜台上放下了那个包裹,然后解开,里边露出了有一寸那么厚的银票。

如此巨额的银票,让大厅里等着取钱的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

“我去!这只怕不是有几十万两吧?”

此刻的钱庄的伙计看见南洋商行的大掌柜站起来想知府大人施礼,脸上一片阴郁,但还得好颜好色的领知府大人到旁边去饮茶。

这位钱庄的伙计看着管事和另一位掌柜在那里清点银票乐得一蹦多高,在轮到他时,银票还没有清点完毕,他拿着兑换的十五两银子转身出门飞也似地向着茶楼那边跑了回去。

他的气儿还没喘匀净,就把情况详细地汇报给了赵南梅。

“你上后门去!”赵南梅随即向着伙计说道:“知府提银子怎么可能从正门走?去后院守着,看看他们拉走了多少银子。”

伙计随即就往南洋商行后门那边跑,伙计站在那里过了不大一刻,出来了十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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