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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造物主会保佑我们的,我们都是天选之民,是造物主的宠儿。我们喝下手中的圣水,造物主会保佑我们刀枪不入的。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到了晚上,你们就给我使劲的划桨,那个没使劲全力,老子就切了谁。都他娘的听到了吗!”独眼倭寇扭头向着甲板上的海盗大声骂了起来。

“听到了,为将军效力。为伟大的存在供奉血食。”甲板上的倭寇纷纷应声,并喝下手中的米酒,当中混着一些灰色的不明物。

“前面船上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在等着你们,也有嫩的出水的大家小姐等着你们,你们到时候要做的就是划桨,划桨,划桨!然后抛出钩索,爬上去就能得到一切。”

“然后杀光船上的人,抢光船上的东西,把金银珠宝塞满你们的口袋。谁拿少了,回来我会踢他的屁股的。”

各个海盗团伙的老大都在用不同的话语向底下的海盗们许诺,并激起他们贪婪的欲望,欲望是海盗搏杀的力量源泉。

“哦杀光,抢光”底下的那些小喽啰们举着手中的武器疯狂的喊着,然后一艘艘海盗船挂起船帆,扬帆出海,向预定的海域集结而去。

万事俱备,只待夜幕落下,便可享受一场海面上的盛宴,海盗们一个个期待起夜晚的降临。他们不像是去参加战斗,反而是去参加盛大的宴会一样兴高采烈。

此刻的风起云涌更加剧烈了,风呼呼的刮了起来,海面上掀起了七米多高的大浪,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在海面上不停的翻滚,天上的云朵越积越多,滚滚的乌云遮蔽了天日,整片天空都阴森森的,风浪呼啸声渗人,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

狂风席卷着海浪,像是无数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了海船上,抽打的总角号的船身摇摇晃晃的。

甲板上已经不能待了,林夕坐在船舱,打开了舱门看着外面水手冒着狂风爬上了桅杆替换上面已经被风雨摧残了一个时辰的瞭望手。

替换的瞭望水手穿着一身油布做的衣服抱着船桅杆快速的滑了下来。在他下来之后,从桅杆上解下了一段绳索。

这时林夕才知道瞭望的水手滑下桅杆的时候,身上都系着一根绳子,松松的套在桅杆之上,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可以利用这根绳子减缓下降的速度。

因为桅杆太高,上面风力更强劲,船体颠簸时上面晃动也更为剧烈,其中有一个水手在降下船帆的时候,差点被狂风吹下福船。

不过幸好无事,那人及时抓住了缆绳化险为夷,同时腰上系的绳子也拽住了他要滑向大海里的身体,安全从船舷边被别人拽了回来。

因为船上这些水手都不是老水手所以石船长把所有的教官都派出去,带着福船上实习时间最长的船员操控风帆。而其他的那些小崽子们被严格要求待在下面的船舱不得上来的。

降下船帆后,这些船员便在一位教务的看管下再次返回下面的船舱。底下的那帮小崽子开始有些慌乱,后来平静下便有些跃跃欲试。要求轮换到甲板上警戒和调整风帆。

后来在林夕的命令下,孩儿兵开始保养武器和进行体能锻炼就是就是给他们找些事情,防止他们再鼓噪。

现在这种海况下,石荣天派出的都是老水手和至少在船上待出待了一年的孩儿兵。这些刚上船的派出去就是纯属捣乱的,甚至他自己都会出现危险。

吃过晚饭后,林夕留在船舱歇息喝茶,船体颠簸的厉害,听着外面怒号连连的风声,感受着船体的颠簸,外面的风浪更大了。

黑色的夜幕笼罩了天地,乌云直接如铁幕一样的垂到了海面,暴风挟裹着大雨使劲的敲打着海船,波涛此起彼伏掀起了巨浪,海船在巨浪之中摇晃前行。

“快了,我经常在这种级别的风浪中航行,不会出事情的。而且距粮城已经不远了,实在不行咱们掉头向北到雷州去靠岸。”

石荣天怕林夕对于外面的大风大浪担心,于是特意到船长室来看望林夕并且安慰他。

“放心,这点风浪对于这种规模的海船来说不算什么,这种情况我心里有数。”林夕放下茶杯反而安慰石船长道。

对于外面的大风大浪,虽然看着吓人,林夕并无多少担心,这点风浪对于三号福船来说并不算什么。

林夕笑着和石荣天说着闲话,像石荣天请教着在风浪中如何处置,帆船如何应对各种情况的办法。

石荣天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虽然有回答林长旭问题的原因,但还是主要给林夕安心。

林夕听边喝点儿茶水,并时不时的给石荣天续茶,云淡风轻一样看的石荣天心里暗自佩服。

两人正在闲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无沉沉黑压压的天空闪过一道亮光,一道闪电如长鞭一样划过了天空,如战鼓般震耳欲聋的雷鸣便从天的那边滚滚而来。

风声放佛被这一声雷鸣振奋了一样,力度明显加大了一个档次。

雨滴如打开了闸门放出黄豆一般,被狂风席卷而来,又像是落石一样,用力的敲打着船舱,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福船船体也颠簸的更厉害了,桌上的茶壶都被晃的往桌下掉去,林夕及时捞在了手里才避免了这把紫砂茶壶粉身碎骨的下场。

“公子,你先独自待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情况。”石荣天对林夕抱了抱拳,然后说道。

“石船长,按辈分来说,你也是我的长辈,不用对我如此客气。您请自便。”

此时此刻,在海洋的另一个方向,正有十数艘熄灭了灯火的海盗船在暴风雨中奋力的划桨向船队靠了过来,像是大海里的幽灵一样,携带者死亡的气息汹涌而来。

“用力,再用力,再有半个多时辰就能开荤了。这时候船上一定有女人,我已经闻着她们的体香了。”独眼倭寇冒着风雨站在甲板上,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灯火,裂开了嘴巴对他的部下宣告着。

“崽子们,前面船上的金银财宝等着咱们呢。用力划,追上那艘商船,那些财宝就是我们的了。”

海盗的首领试着用各自的方法在激励手下的海盗。

众海盗桨手一边用力的划船,一边喉咙里发出低声嗷嗷声,将手里的船桨舞的飞起。

石荣天向林夕施礼然后披上蓑衣走出了舱门。

林夕看石荣天走出舱门便转头研究。被四块木板卡在桌子上的油灯。

这个油灯下大上小,形状和马蹄子有些相像,在油灯的上面有个向下的凹处,最低处有一根灯芯所有的灯油都藏在油灯的内部。

凹陷的最低处有一个铜套,铜套里面套着一根由棉绳拧成的灯芯,灯芯高于四周的凸起处。可以通过拉长或剪短棉绳的长短来调节油灯的亮度。

而放油灯的桌面上有一个凹痕和四个直通桌底的孔洞。

凹痕和油灯底部的大小一致,把油灯摁在凹痕处,同时再在油灯的两面各摁上一个竹条,竹条有两个竖直的木棍,木棍上有两个方形的孔洞。

将两个木棍摁到预留出来的四个空洞之内,再用木楔子从桌底下插入孔洞之内,将其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

这样这盏油灯就被固定在桌面,而桌面儿的四条腿儿则被固定在甲板上,这样不管船如何颠簸,油灯都不会翻倒就不会引起火灾。这个巧妙的设计令林夕赞叹不已。

福船甲板十来名水手,他们的腰上拴着一根绳子另一头系在桅杆或事先准备的固定福船的艏楼和艉楼之间并排拉了四根绳子上。

石荣天腰上拴着一根绳,他把绳子系在其中从左边数第二根上。他沿着绳子向前走查看在船上值班的水手船员。

石荣天手里拿着的望远镜望向远处,镜头中能看见波涛汹涌的海浪。

他一路走去看见船员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警惕的望着四周。

石船长心里称赞着这些孩儿兵的纪律性,他们的确比老水手强上不少。如果是老水手的话,这样的天气肯定会有人到船舱躲避风雨。

而且这次孩儿兵的伙食的确好,在上船训练的所有孩儿兵没有一个人得巧蒙眼。

他们在晚上都能看到远处的物体,这是以往的那些水手和船员都达不到的。

突然间是石荣天望远镜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他调整望远镜却又看不到,只看见黑黑的海水。

两长一短,两长一短的唢呐声响彻全船。这是一种林夕规定的警报。所代表的含义是整装备战,有敌来袭。但又不是最紧急的,说明发现了敌人,敌人距这里还很远。

林夕顿时站起,将准备在船长室中的木甲拿起开始一层一层的往身上穿。

穿着木甲完毕之后检查身上的佩戴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和手中的短火铳。

把火绳在油灯上点燃,然后把火绳加在火龙之上,并用牛皮罩遮盖。

然后把火铳竖立身前坐在椅子上等待命令,这是孩儿兵在听到警报后的标准作战动作。

狂风暴雨的海面,波浪滚滚,数艘挂着破旧帆的尖底海船像是无畏的勇士,乘风破浪而来。

目标所在的海域已经近在咫尺了,目标船只也模糊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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