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冲突179(1 / 2)

第二次冲上来的土人的队伍面对面成排循环的火枪射击,还有项目无穷尽的火铳的射击声顿时发现自己处境不妙。

看见前面一排一排被打倒的同伴,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们的反应情况也是不一样的,有人举起刀想要反击,有人跪倒在尸体旁边徒劳的呼喊,还有人想要趁机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向后逃跑。

而孩儿兵们按照他们之前训练的要求,只打站立的向面向自己的敌人,而对于那些逃跑的人则选择靠后射击或者根本不像他们射击。

这时抵抗着人发现自己的身边越来越少,而逃跑的人毫发无伤,于是加入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轰的一声全部扔下武器,向后逃命去了。

而孩儿兵装填好火铳之后跟在队伍的后面,采取急速行进的方式,跟在敌人的后面追击,如果有人敢反抗,就举起火铳一个齐射将他们打倒。

队伍行进的一路上面都会有,都会看见被火枪击倒的土人,那些人有的躺在血泊之中;有的人抱着残肢断臂在哭喊;还有的人嘴里吐着血,眼睛望着天空,不知道在哪里,想着什么。

一路上的血色更加浓郁,只见这会儿能够站立的土人只剩下转身逃跑的三五个漏网之鱼了其余的不是钻了树林就是被人用火枪射杀。

刁白一神色如常,指挥着队伍快步前进。丝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土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增援农场,自己既然遭到了阻击,那么农场那边的形势一定很危险。

当这队援兵走到离农场不到一里的距离,刀白一命令部队停下,检查武器并吃喝一些食物和水,准备投入战斗。同时他等在这里也是在在等待前面夜不收打探的情报回来。

而在半个时辰之前在距离农场不远的一个河边的大树上牛进民咬着牙说道:“看到对方冲到岸边,咱们就撤!”

这个哨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只烟花已经放到天空中炸开了。他之所以留下来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从这个方向过来。

董风山听得烟花在空中炸响,顾不得看在天空正在缓缓散开的那种黑烟。

他便迅速从瞭望塔上窜了下来,然后发足狂奔,朝营地跑去。这个董风山边跑边敲着手里的铜锣发出咣咣的声音。

他不知道,营地附近的人是否听到了示警的锣声和烟火的轰鸣声。他需要尽快跑回去,将讯息传送给弟兄们。

而其他哨点的人听到锣生以后也纷纷翘起手中的铜锣。随着示警的锣声相继传递过田地里劳作的人们在管事的组织下撤回营地,有不少正在劳作的土著扔下手中的工具,向远处的沼泽和树林中逃去,这些组织撤离的人也不管他们只是指挥着听话的人继续快速向营地中集结。

营地在建立的初时候就设计了各种预案,尤其是这种面临土著人围攻的情况,更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演练一次,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按照自己被划定的任务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召集所有弟兄来这边栅栏处集合,准备接敌!如果疏散地慢了,说不得还要在外围木栅栏处顶一会。”

疏散民众,坚壁清野,躲入堡垒,坚固防御,适时反击,遇敌应急处理预案大概就这些吧。林福坤暗暗想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林福坤本人是林家的旁系子弟,他是由山东那边投奔到琼州林家的。

他是跟随长辈来到这边的,长辈被主家安排一块田地去种田了。而他们这些适龄的人被训练了一段时间后,被扔到粮城林父办的那个军官培训班中学习了半年的时间。

这次是结业后跟随着孩儿兵来到了吕宋岛。由于他是林家的族人,所以提拔比较快,他是这个农场营地的负责人。

但是他也是第一次当主官,所以难免就有些办事有些拖拉。

但是他有一个优点,这也是他被当成主官的原因之一,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林家的人。

那就是他执行命令一丝不苟,哪怕这个命令是错误的。这个性格可能无法让他当大官,但是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官和基层的民事官员是相当合格的。

林福坤看着那些在治安队组织下缓缓退入营债的那些土人劳力。

林福坤心里暗暗担忧,就怕这些土人劳力突然造反和外面的土人里应外合,那样恐怕自己只能带人坚守粮仓和军火库,等待支援。

但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些土著那些土人顺从的走进了原来他们晚上住宿的一间一间的木棚,并被看守他们的人锁死了大门。

那些木棚是只有门没有窗的,而且用坚固的木材制成。他们是不可能从里面脱离出来的,所以只用少量的人看管即可。

林福坤把眼光又转向大门口,那里有树干制成的木门已经被关闭了。按照预案,有50多人正把一个个装满土的竹筐码在门后。

那些竹筐像垒砖墙一样交错着垒起来。现在第一层已经完成了,第二层垒到了一半儿,第三层也已经开始了,估计再有两刻钟的时间,三层竹框都会被垒叠完毕,到时候大门就会彻底的封死。

林福坤脚下的城墙也是使用这种方法。城墙是用三丈高的树干平行被打入地下一丈外面留着两丈。中间是用筐装土堆叠而成的。

由于土没有经过熏蒸过,现在他的脚底下会有一片一片的青草。

城墙外面的远处不时有烟花升腾。这时已经有警戒人员跑到城墙边上,城墙上的人扔下了几根绳子,他们拽着绳子便爬上了城墙。

这也是预案中规定的,只要城门关闭,危险没有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允许打开它。城墙外面过来的,自己人只能抓着绳子被里面的人拽进来。

随着外面回来的自己人越来越少,终于一个人也见不到了。远处的树林中有大量的鸟盘旋在树木之上,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黑线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前面还有人被推搡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树林里出来的人将这座小城堡团团围住。看外面的人数大概有4000多人。

前面大概有还有三四百人是逃出去的土人,为什么林富坤能看出来?因为这些土人身上穿的是麻衣,而外面来的那些土人身上穿的是树叶和兽皮。

这群土人商量一下便把主攻的方向放在大门的这一处。

因为这里城墙看着比别处低,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因为这里的地势就是后高前低其实城墙是一边高的。

这是特意在设置营地时留下的陷阱。这段城墙略微成月牙形向后凹,而城墙上密布着火炮在城门之前已经画好各种标记。都不用派人瞄准,敌人走到什么位置火炮以什么角度发射是早已经测量好的。

虽然其他三面城墙也有这样的设计,但是那三面城墙是平直的,所以集火效果没有这边这么好。

这时林福坤的副手跑过来问他:“准备完毕,几号装药?”

林福坤想了想:“全装药。”之所以这么问和这么回答,因为林福坤手下除了火铳之外,火炮都是木质的。就是把一个木头劈开掏空,本来应该是用铁箍的但是没有,所以就用竹子用火烤弯然后箍在树干的表面密密的箍上一层。虽然这样火炮做成了但是如果装药发射最多打三炮。

林福坤说的全装药装满之后只能打一炮,如果质量不好甚至可能会炸开。二号装药是打两炮,一号装药是打三炮。打完之后这个木炮就报废了,只能当柴火烧了。

在林福坤旁边的炮位上的一名炮手将三个纸包塞入了木炮之内,然后拿一个竹筒又捅进去,用木杆将火药和木桶推到火炮的最里面。后用一根木锥子在火炮的炮眼儿上狠狠的插下去,然后拿着火药倒在炮眼儿内。

旁边的一名士兵手拿着点燃的火绳缠在一根木杆上,是前面有个夹子,夹着火头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面前的土著军队集结了大概两千人,驱赶着那些被他们抓到的奴隶顶在前面,像抬着梯子向城门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林福坤看着面前缓慢靠近的敌人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脚下的那些标记,等最前面的人踏过红色的标记之后。

林福坤举起了手中的红旗,同时一个个炮位旁边的士兵也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他林福坤在心中默默的数了到五,然后狠狠的将红旗向下一挥。这时那些抱着火神杆儿的士兵将手中的获胜处到那个填满散火药的点火孔上。

“砰!砰!砰!砰!砰!……”

恍惚间,一连串密集声响起,土著们栽倒一片。由于射击的角度是提前准备的,而且火炮都不是直接向前射击的而是倾斜着打入土著的队列当中形成了交叉火力。而后填入的那个竹筒里装的都是碎石形成了一种散弹杀伤的效果。

林福坤虽然听说过火炮很厉害,但是真正见识到火炮打步兵的场面,这却是第一次,顿时他的喉咙里有些发痒,他强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营地外面残肢碎肉分布的到处都是,中间站着零零落落的几个土人他们浑身洒满鲜血,或者挂着一片碎肉站在那里。

幸存的土人仿佛被这突然而来的打击惊呆了,愣了大概有半刻钟才突然嚎叫一声,转身向后奔逃。

而旁边发射完火炮的士兵却按照平日的训练把那门发射完的木炮拖出来,然后从旁边准备好的新火炮重新抬入炮垒。

炮兵按照指挥官的命令装入了一号装药,这时那些炮兵都轻舒了一口气,全装药虽然威力大,但是容易炸膛,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一号装药最安全,虽然威力小一些,但是能打三炮。每个炮位准备的木炮并不多,只有七八门是无法支持这种高强度的发射的,如果全部装全装药的话,发射七炮之后没有火炮。

但是这些炮兵忙完自己的工作往城外一看,顿时被城外惨烈的场面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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