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养匪142(1 / 2)

石松亭把两个人锁到柴房之后。石氏商行的这些老人和伙计都在大厅里闷头喝茶水,也无人说话场面十分的凝重。

林夕坐在这里有些不适应,便和石天玉天说悄悄话。

他问石天玉那个黄家到底是谁?石天玉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于是便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黄家开始广州城负责给番禺县的县衙管理者这两个鱼市,于是每年给县衙交二百两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家就开始做打行的生意。而且广州省广州城的特殊的位置让这里的恶霸跟着别处还有所不同,由于临海,很多恶霸杀了人后便能逃之夭夭,所以底气更足。

而广州城现在最有名的恶霸叫黄豹,他当年因打伤人命在广州城失踪一段时间,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一下子就发了迹。现在手下有几百号人,在广州城有着一个货运码头和两个鱼市。

据称,先前的番禺县里有一个县丞网罗黄家的犯罪证据,想要为广州城百姓除掉这一大害,结果被不出一个月,家里就突发大火,那县承一家六口都被活活的烧死了。

还有一位海商因为得罪了黄家,他们家的小女儿被人拐骗到城外被凌辱后活活用鞭子抽死了。一天之后,那个被凌辱而死女孩儿的尸体和出现了一条带血的鞭子就出现在那家海商的门口。

听说黄家和外海的黄旗帮有联络。一些海商也给他们上供以祈求在珠江口外海上平安航行。

黄家收了钱的海商也的确没有出任何差错,不过我们家是不给他们上钱的,两家基本上是相安无事。

这时白彪在旁边插话道:“呸,什么黄家那就是商会养的一条狗。让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不过那老小子说的话也不一定当准,黄家是没有胆量和我们疍家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一场的。别听那些人吹牛,你所说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是那些人编出来的。故事吓唬那些海商的,如果他真干过那些事情,早就被官府的人扒皮扬灰了。”

“黄家要是真敢惹了咱们,咱们集结一伙人。到他家去把他们满门20多口子人全杀了,往海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干买卖的人。”

这时石松亭在旁边猛的咳嗽了一声。

白彪这才想起林夕的身份,咳了一声,挺直身子,肃容道:“东主恕罪,小人一时忘形!”

石松亭这时说:“没关系,这都是自己人。长旭啊。……咱们的家以前做的是海上买卖,你也知道。在海上走走货,海上和海盗那都是说不清楚的。就别说以前了。就是去年到现在石家的船队和其他的海盗、海商在大海上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架……另外海船经过的各个港口和岛屿上的各地方的地头蛇岂是容易折服的,不打能行?

光是上个月,在海上就是打了五六次,对方死了三个,伤几十人,咱这里也伤了好些,好在没有重伤的在座的这些伤残的老人基本上都是从海面上滚过来的,在海面上大家只能相信自己人其他的人谁也不能信。”

石松亭这时看了林夕一眼,见林夕并没有任何差异的神色便继续说道:“我也是因为在海上走海,虽然利润大,但是风险也大。我想给后辈找一口稳定的吃食才想的开的这个帐局。咱们就是这样打出名头,人家才愿意把钱放在咱们帐局里,才敢放心!”

“其实咱们一开始时候只是想训练一些保护商船的水手。咱们的人论说起来和军中精锐是没法比的,毕竟不是正经军人,那些家丁和甲士的武艺全是练的杀人搏击,讲究的是一击致命,你一击不杀人,那就是别人杀你,是以他们动手的路数和咱们不一样,若是咱们镖师遇着人数相当的家丁或夜不收,那赶紧跑是正经,不要想着打。”

“后来石家自己走海的时候,我就招了一批人当中就有刘德全,白家兄弟那些人,也就是些喇虎,也就是胆大敢杀人。然后我又在军中找了一些老兵主要练习鸳鸯阵。”

通过这些人的讲解,林夕也明白了黄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他就是商会养的一只私人武装,只不过是借用黄家的名头罢了。

没有武装帐局就有风险,这年头的大明乱象已经呈现,各地的治安都差,土匪杆子到处都是,若不是这样,光是负责银子异地存取的帐局能有这样好的生意?

帐局的出现,异地存取只是业务的一小块,还有银钱兑换,放款放贷,给商人融资等多方面的功能,后来就发展成钱庄商会,黄家的出现可见商会的这帮人已经反应过来,光有银钱没有武装,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

虽然在广州有官府作为他们的后台,但是有一些事情,官府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才有了黄家这只商会武装的出面。

石松亭这是又看了林夕那沉默的表情,说道:“刚才白彪有些事情说的不对,黄家身后的人是周海鳅,周武,周武是红旗帮中有名的海主,手底下也有五艘海船,经常在各处抢掠,从福建到满家刺这一片的海面上都是他活动的范围。这周武是这些海盗中是最厉害的一位。黄家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联络上了,替他们卖过路旗。挂着他们的旗子,便可以在这一代洋面上免受打劫。”

林夕听了石松亭的介绍,这个黄家还是真不好惹。因为根据他的长兄林天石给他介绍,这时大明海上的情况,是以长江为界的。长江以北的叫北洋,现在是由沈家控制的,他们组成了一个沙船帮。打的是青底白日旗。

在浙江到福建这一带沿海打的是白底红日旗,也就是白旗帮。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太阳旗这伙人主要是走冲绳到日本这条航线的。

从福建厦门到广东的珠江口这一带是属于黄旗帮的势力范围,他们主要是粤东的海商,他们打的是黄底白月旗。

盘踞东京湾的红旗帮。他们主要是一群海盗兼职的海商。这群人打的是红底白月旗。周围卫所军跟红旗帮有极深的瓜葛,甚至他们是红旗帮的一把保护伞。而如今红旗盘踞龙门湾那个地方,出则是广阔的东京湾,退则是一大片的密林,甚至不需半日便可进入广西地界。

至于东京湾和珠江口以西的这片儿地方就是归林家所管辖的,林家的武装在海面上行舟的时候打的是打的是绿底红日旗。也是人们所俗称的绿旗帮。

其实这五帮人打的旗就是皇帝鲁架仪仗中的门旗,也被称为日月旗。红色为日,白色为月,都是方旗中间一个圆圈儿。打日旗的基本上都有官府的背景。而打月旗的一般都是以海盗为主。

中国古代没有严格意义的国旗,国旗是近代才有的,在大明这个时代,这五旗帮可以代表海上的五大商帮,这五色旗说白了就是商旗,因为大明的商人发现和夷人打交道时,他们都有旗帜,而为了表示自己的对等地位,所以打出了这个五色旗。

五大商帮打这个日月旗也是有很深的隐喻的。在明朝的日旗和月旗,是明朝皇帝皇驾仪仗最前面的那两道旗,那两面旗帜就是俗称的门旗。

鲁簿的意思其实就是仪仗队的意思。汉代官仪,解释说,天子出架车次谓之兵,卫以盾甲居其外,为前导,皆谓之部,故曰鲁簿。

太阳旗其实就是中国皇帝众多仪仗旗帜中的一种,那明朝时期的日本属于是战国时代,日本战实际上就几个各个军阀打仗的标志啊,属于家文也没有统一的。

今天日本外交部的标志是五七橦,它是丰臣秀吉的家族的标志,也不是太阳旗。

在明代仇鹰所画的清明上河图中,中国商人的旗帜就是太阳旗,因为龙旗或者是文字旗只能是皇帝或者是将军专用。

中国在明代很多商人悬挂都是太阳旗这个传统,一直到清朝,中国的商船都没有资格打黄龙旗,就打着红底黄日旗,李鸿章招商局的船出国,它标志就是着红底黄日旗,国际上都认可,而且这个旗帜一直坚持到了20世纪中期,也就是中国建国以后还打过这种旗帜。

而日本的太阳旗最早也是使用在商船上,在江户时代末期,几乎到了19世纪中期了,才统一悬挂太阳旗,也就是这个规定诞生仅仅四五十年后,日本就打着这个太阳旗就开始和中国进行甲午战争了。

古代航海技术的角度来看,一定是中国人的航海技术比日本强,那中国传到日本的机会肯定比日本传到中国的机会要多,所以日本人一定是看到中国商船悬挂太阳旗而跟风的可能性是最大,所以太阳旗是日本人原创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

世界上还有一个抢占别家旗帜的的国家。这个国家和日本一样都是岛国,他就是英格兰。

英格兰国旗叫做盛乔治旗,最早这个旗帜啊,人家是热那亚共和国的国旗,因为在中世纪热那亚海军称霸整个地中海,英格兰的商船想付费悬挂热那亚国旗。干嘛用呢?防御海盗。时间长了,诶,鸠占鹊巢这个圣乔治奇就成为了英格兰国旗了。

所以今天咱们看意大利热那亚城市的标志,依然是红十字,一模一样。

“报,东主,石东主,你关着的那……那……那……那那两个人有些不太正常。”

石松平还在讲述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伙计,他的嘴说话都不太利索,显然是被吓到了。

石松亭挥了挥手让人把关在柴房里的那两个人都带到大厅来。众人一看到带到大厅的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于先生的身体不断颤抖,脸上出现异常出现了流涕、流泪、出汗、焦虑、频繁打哈欠的身体表现。只不过他嘴里塞着毛巾,身体上用绳子一道道捆着不能动。

不过他身边的刘德全却不像他这样了,他发出了喘粗气的声音,眼皮也不住地眨动。身体不停地面上,不停的拍打和挣扎。由于他身上也手脚都被绳索紧紧的捆着也只有两米的范围可以活动,而且还站不起来。

但是刘德全做出了一些正常人不能做出的动作。还是十分骇人听闻的仿佛是一条离了水上岸的鱼,不停的在地上扑腾着。嘴里不断发的一些莫名的让人感到恐惧的四海不过由于他的嘴被毛巾堵着这些四汗只是有些渗人并不如何的刺耳。

林夕这时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过那个小瓷瓶来到两人的面前说道:“如果你们回答我问题?我就给你们药吃。”

两个人看着我手里的瓶子,眼神立刻就直了,身体保持着颤抖,不断的点着头。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石松亭,他满面惊讶看见林夕望向他于是点了点头。

林夕让人把他们口中的毛巾抻出来并拿了两颗药丸分别扔到两人的口中。

打过带吃过药以后,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两个人的身体也不差了,而且恢复了仪容。两人看向林夕的目光都有都是十分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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