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战船113(2 / 2)

林夕可以看出,他此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林海侯随手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过来一只香蕉,扒了外皮之后递到怀中的林玉玦手中,小朝天椒乖巧的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吃着。

然后林海侯用空着的一只手,一指林夕说:“那些家丁就是你11弟训练出来的,指挥战斗的是一个投过来的海盗。长旭这小子乃林家后进佳材也。”

马长天也是知道,这个堂弟十分有文采13岁就中了举人,用老百姓的话,那是文曲星下凡。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一手练兵的本事而且还是在年纪如此小的时候。同时,他从小朝天椒的口中知道,林夕的医术也是十分高明的。他想不明白林夕还是有什么不会的。

林海侯看着儿子望向林夕的眼神有些震惊,便有些不高兴的说:“看你那小家气的样子。你才见过多少人?大明人杰地灵,天才辈出。只不过是被那些官老爷压制而已。你如果敢小瞧天下人就一定会吃亏的。”

“对了,你小子还欠人家长旭一个人情,你小子娶亲的聘礼都是人家出的。”

兄弟两人一番谦让之后才落座。林海侯这时对林夕开言:“我听说你有一批世仆在广州。”

林夕连忙站起来,林海候挥了挥手,“坐下,说吧。”

林夕听话的坐下说道:“那些是我师傅的道观的佃户,并不是我的世仆。”

林海候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你师父死了,师兄也找不到了。你成了他们唯一的主人。这样把他们借给我使用几天。”

这件事便在林海候的几句话下定了下来。

世仆和家仆这个概念其实是不一样的,主要指其来源不同,在主家的身份地位也不同。有人觉得是身份是仆役身份是完全一样的,其实在大明有一部分仆人是因为当官的亲戚可以免了差,或者是投献田亩,到大官家里干杂活的,跟花钱买来的仆从是不一样的。

现代人受电影电视的影响,觉得家人与家仆没有区别。其实其中的区别是十分大的。

家人、一般都是和主家有血缘联系的,一般是旁支和远支聚在主家的身边讨生活。虽然有一定的雇佣关系但是如果没有发生十恶不赦的事情,主家是没有处置这些人生死的权利的。他们一般是主家可以信赖的人,宗族部曲中的宗族就指的这些人。

家丁、古代称为部曲或者称为世仆。他们一般都是世世代代服务于家族。并且仰仗家族的庇护和以服务家族为生的人。这些人一般在私兵中都是作为主力和骨干存在的。

家仆这些人一般都是从外面买来的,这些人只是从事一般劳力,主家虽然使用他们但也防着他们。如果这些人经过三五代之后,也可被称为世仆。但是刚买来这些人只是普通的仆役,如果出了什么事,第一批被抛出去顶罪的也是这些人。

林海候此时正给两人讲林家在朝廷中的靠山武皋公年前辞官回乡的事情。

朝廷朋党倾轧下,泰昌和天启帝交接之间发了生“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可见政局混乱,林家的后台楚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林家是依附于楚党的附属小党粤党中人,林家的势力实在不愿再卷进党争其中,不管谁胜谁负,只要稍有波折,这个打击林家就受不了。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林海侯的讲解中,林夕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很简单,还是一个钱的问题。因为依靠种种利用法律漏洞或直接不合法的途径,明朝地方官员的实际“收入”并不低,成倍于法定官俸,这种积习成久的官场恶疾浸入明朝政治的肌髓百年,最终成为明朝统治机器机能崩溃的一大原因。

从法律规定来讲,太祖给明朝官吏规定的俸禄的确堪称可怜,其实与当时的物价对比来说,洪武后期所最终确定的官俸并不算低,明中期人王琼有言:“国初定制,百官俸给……足勾养廉用度”。

但问题在于,洪武年间制定的俸禄待遇被明朝定为“永制”,而明朝自成、弘之后,经济发展水平和物价水平已经是今非昔比。

更为可怜的是,明朝官俸自永乐开始分为本色、折色二部分,什么意思呢?在国初,俸禄都是按米粮实物支给的,但问题在于靖难之役把国库打光了,成祖登基以后对粮储很发愁,于是朝廷下令:“天下仓粮,宜撙节以备国用。各处都司官俸,旧全支米者,宜米钞中半……”,从此,明朝官员的俸禄就分为本色与折色。

本色就是照旧按米粮实物发放的俸禄,后来亦有用布匹等物充当的;折色,则是将俸禄的一部分折成白银与宝钞,而明初用白银支付很少。一般来说,本色还能照常、照实发放,但问题就出在折色上。

折色多少,是在建文四年末按照《俸粮支米钞格》严格规定的,后世虽有变动,但幅度不大。

要知道,明朝粮食价格上涨的速率并不低,嘉庆朝以后,米价是在持续上涨的,同样的钱到了哪怕到了成化朝,充其量也就只能买额定大米一小部分。

更要命的是,大明宝钞的发行极其失败,不久就是废纸一堆,发给官员的宝钞什么也买不到。

到了景泰时,没有办法,只能把理应折成宝钞的折色俸再折成白银发放。

到嘉靖朝开始,索性除月米以外,一切概折白银发放。中间来回折腾几次,官员手中实际能拿到的俸禄还不抵规定的那点可怜的数值。

京官地位虽高,但油水不多,就不免过的清贫。故而对于地方官的孝敬,就格外看重,甚至明目张胆地向地方官索取常例。

如若地方官在京中有奥援,则升职会顺利很多,因为这点,每遇入京的地方官必然“盛辇金帛以奉京官”。

不光是那些完全倚仗外边孝敬,否则就只能喝西北风的中下级京官。即使是部院堂官,也做不到爱惜羽毛。

嘉靖年间,以清廉著称的张璁阁老直言不讳道:“顷来部院诸臣,有志者难行,无志者令听,是部院为内阁之府库矣。今之监司,苞苴公行,称为常例,簠簋不饬,恬然成风,是监司又为部院之府库矣!”

即使是担负清肃监察之任的科道官,拿起常例来,也毫不手软。大家都明白,常例无法废除。而常例的发展也就愈演愈烈,到了现在无钱不能办一事的地步。

在这一全面的制度性腐败的作用下,明朝的官场何谈清廉?统治机器怎能不缓慢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此旱涝保收的丰厚收入,又怎么不可能吸引一批批“有志”举子前赴后继呢?

尤其是京中的那些基层的小官,尤其要靠家乡的常例来维持生计和官场往来。但是这样的常例,又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吃人的手软,拿人的手软,你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提供钱的人办事。

依靠提供常例的地方不同和进士籍贯的地方不同。朝廷中就逐渐分裂成以北方人为主的辽东党。晋党和西党等。南方进士则分裂为楚党,浙党、赣党、鲁党和新晋崛起的东林党等。这些人在朝堂上不断为本地掠夺利益。把一些负担追加到其他的省份之上。

由于山东、辽东等地相比南方的进士夺得状元、探花和榜眼的人数比较多,而且文采也好,把持了中央的权利。所以,陕西,山西、辽东、甘肃等省是很吃亏的,好处占不到,坏处总跑不了他们。

林海候只是简单的讲解了一下朝中的文官派系。便把着重点讲到了大明水师。

曾经世界第一的大明海军,它的起源是元末朱元璋所部的两大主力巢湖水师和操江水师。

明朝初年曾出现造船的第一次高峰期,史书曾多次记载明朝积极充实军备、建造战船,仅沿海一带的战船就有五千艘左右,如果加上沿江临河的战船,明朝的战船总数就更多了。

而且为了抵御外敌,明朝战船种类极多,除了前代已有的战船,如楼船、蒙冲、斗舰、海鹘、走舸、游艇等外,还有四百料战座船、四百料巡座船、九江式哨船、划船等。

在明成祖鼎盛时期的拥有3800艘船,其中1350艘巡船,1350艘战船,以及驻扎在新江口基地的400艘大船和400艘运粮漕船,其中250艘是远洋宝船,此外还拥有大量护洋巡江的警戒执法船和传令船。

威名远扬的郑和船队实际上只是强大的明帝国海军的一支海上机动舰队而已。

而现下新江口基地早已不复存在,当年大明水师的威风也逐年递减。尤其万历皇帝后期曾经大规模的裁撤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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