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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胡同从它的名称就能听出来,这个胡同里面卖笔墨纸砚的比较多。这里有专门卖的一种特殊的东西,叫做考箱,里面有准备这考场应用的一切东西都分门别类的装在箱子里。还有一个特大的储物空间,林夕对这个东西十分满意于是掏钱给每人买了一个。

它旁边的鲤鱼胡同,从它的名字也差不多能得出结论来,鲤鱼跃龙门,鲤鱼胡同,那就是考生住宿的胡同。

鲤鱼跃龙门,多好的兆头啊,就冲这名字来住宿的人就特多这条胡同里基本都是客栈,而且客栈的名称不是高升就是高中。就是有独门独户的也是可以往外出租的。

传说有一个穷秀才再来赶考的途中,行李被人给偷了,落得穷困潦倒,鲤鱼胡同里有一个老人看他可怜,就收留了这个穷秀才,让他住在自己家里。

在乡试考试前一天,突然狂风暴雨哗哗哗的下了起来,非常巧,狂风暴雨中从乌云里掉下来了一条活鲤鱼,这鲤鱼刚好落在穷书生的窗前,然后一个闪电下来,这鲤鱼又嗖一下子从地上飞起来,直接往考场的方向飞去。

鲤鱼跃龙门!收留穷书生的老人呢惊呆了,连连呢喃,然后对这书生说你这次会试一准考中。

果然,被这老人说中了,等乡试放榜,这书生果然高中榜首。为了感谢老人的收留之恩,为了感谢老人的预言,这穷书生高中后第一个就去了老人家表示感谢并且在第二年的会试出高中状元。

于是,一时间,鲤鱼胡同就声名鹊起了,每年考试都有很多书生争着抢着住鲤鱼胡同。

林家兄弟就是住在了鲤鱼胡同,租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当然花费颇多,林长圭,林长钰和三名书童还有八名家丁,再加上林夕和陈天赐、魏先生一共是16个人,只能租独院进行住宿。

如果住客栈的话那么也不比租独院便宜多少。林夕便开始了闭关读书生活,其他考生一般都还会参加一些诗会、诗社、集会等等出出名头。

对此林夕一概没有参加,除了偶尔几次跟着林长圭和林长钰外出拜会了几位长辈。林夕一直都是在房间闭关读书的。

随着考期的日益临近,林长圭和林长钰外出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受到林夕闭关读书的启示,两人也慢慢推掉了诗会集会,潜心于会试前的准备复习。

魏先生也拿着他已知的资料分析考官的性格以及可能出题的范围,开始从四书五经中押题。林夕像是又回到粮城了足不出户,用心攻读,一日三餐都是由离租住房屋不远处的一个饭店伙计送的。

这家店就是为每年的考生服务,一日三餐供应的很是上心,按时按点,荤素搭配很是优秀。

这一日到了前去衙门登记身份时间。林夕的闭关读书生活只进行了半月就不得不结束了,因为乡试就要开始了。

大明朝的会试是在二月份进行,所以乡试必须在头年的八九月份完成。才会让赶考的举人们有时间从全国各地赶到京城。

乡试和会试的流程差不多,会试是由礼部主持而乡试却是由京城派出的翰林官住持。

林夕他们这些考生在考试前都需要去登记身份,相当于现代考试报名,然后再参加考试。毕竟乡试是集中全省的秀才参加考试的,不去登记一下。人家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参加不是。

但不是所有的考试一块儿去登记。而是每个府都有固定的日子。最后剩下四五天,再有那些来晚了没报上名的人,再去补报一次。

但是林夕等人幸运的是他们琼州府这天是八月初一。

八月初一,举行了“入帘”仪式,考官正式进入考场,不得外出,留在贡院现场出题并刊刻印制考卷,为免试题外泄。贡院外另有官兵重重把守。林夕等人登记的路上,正好赶上这个仪式。

被好奇的林夕和陈天赐拽着剩余的几个人。来到贡院的门口。观看这个十分稀奇的入门仪式。

在这时,众考生被一个年迈的身影所吸引。正是那个可能成为他们恩师的人。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修撰顾烨,一位大器晚成的老探花没几年就到南京养老了。此次到广东前来主持乡试,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以着他的年纪,很难在仕途有所建树。倒不如趁机多收几个门生好以后能师凭生贵。

顾烨身穿着六品官服,在这群官员中无疑是第一级只是他是词臣,跟着正七品苏惟生御史的地位却不能以品级高低进行衡量。却不只是长途奔波的缘故,还是身子并不适应岭南这种湿热的天气,整个人的脸色不太好,时而还传出咳嗽几声,便从院道的右侧走进了贡院。

贡院门周围围满的来看热闹的人和来乡试的秀才们,随着广州贡院的大门关闭。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沿贡院街由东而西,边走边看,尤其是林夕看不尽的稀奇,不住地问这问那。

贡院据传是宋代始建,前后历经百余年,有号舍近三千间。成为最大的乡试场所之一,规模上仅次于南京的江南贡院。

林夕的目光投在大门两侧的一副楹联上:下笔千言正桂子香时槐花黄后

出门一笑看鹅谭月满南海潮来

林夕吟咏一遍,问道:“二哥,这对联吟起来拗口,哪能和这考场不对题?”

“考场对联应该写神仙帮忙、上天助力、才比三江、百家争鸣之类,此地却写风花雪月,岂不是跑题了?”

“十一弟有所不知,”林长钰应道,“考生数年苦读,在此一举,一进考场,莫不身心紧张,精神恍惚。此副楹联可让考生身心放松,正对题呢。”

“我哪能看不出有啥放松,四哥这来解解。”

“考生是八月初九日入场”

“怎么个不对题了?”场,八月十七日夜出场。想想看,考生入场后,正值满院桂花生香,身心就会舒畅,才思就会如行云流水,下笔千言就如有神助一般。经过九日苦战,待出场之时,无不身心疲惫,抬头一看,中秋皓月当空,侧耳一听海潮生起,顿时物我两忘,疲劳尽去矣。”

“呵呵呵,”林夕憨笑道,“经二哥这一解,这副楹联真就对题了呢。”

“此次恩科来的突然,连考官都选的匆匆。恐怕考题也不十分统一吧?这也说明,此次考题必然风格迥异、包罗万象,连刊印都来不及,有什么可高兴的?”

林夕闻立刻垮下脸,“也对啊……”

林长圭失笑说道:“左右也离不开那几本书,最多截搭题多一点,但万变不离其宗,也不必太过担忧。”

截搭题多一点还不必担忧?林夕与陈天赐嘴角直抽搐。

“听说了吗,这次乡试恩科据说要录200人,比往年足足多出近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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