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何物71(1 / 2)

琼州府试第二场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林夕带着王铁锤和林月华跟随着林玉舒几个小子在一座小茶楼里,正在吃点心。当中比较扎眼的是王铁锤。她和李铁蛋正围着一盆排骨正在那里居案大嚼。

茶楼里还有一些以往通过府试的。这一次准备参加院试的童生。在人群中,有一老翁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茶楼上卖唱。虽然林夕听不懂那小女孩在唱什么。但是那悠扬的曲调还是很好听的。尤其是在本地长大的林月华听得尤其认真。在小女孩唱完之后还给了她一小粒散碎银子。

这时,从外面的街道上走来了七八个身穿长衫,手拿折扇走路踉踉跄跄,一看就是喝多了的学子。

这时,那对卖唱的父女正收完好银钱,走出了茶馆。被前面的一个公子当即抱着那个女孩在身上摸索,那女孩儿被吓得尖声大叫。老人连连忙在旁边扣头说:“公子我们只是卖唱,并不是下等的娼妓,请你放开,我的孙女!”

老人的这副哀求的模样,反而记起了那几个人的兽欲。旁边几个人也伸出手来,往那个女孩的身上摸去。

这时有几块骨头砸在那几个为非作歹的书生的脑袋上?

“当众调戏良家妇人,还都是读书人,你们有没有羞耻之心?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林夕一看,旁边的王铁锤把她们吃出来的骨头拿起来砸了出去,手法相当精准,一个人都没有打错。

这丫头已经出手,在暗感着丫头正义感过于旺盛的同时,不得不先声夺人,先是竖起正义的大旗先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

反正在这琼州府城中,只要不闹出人命,闯出再大的祸顶多是回粮城去。大不了再出些银钱,反正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刚才的一幕他一是看在了眼里,这确实是一个该揍的恶公子哥。

那几个被骨头打了的。公子哥捂着被打痛的脑袋转过头来,看见坐在桌旁还保持着投掷动作的王铁锤。抱着那疼痛的脑袋,恼羞成怒的咬牙开口:“你们,你们这帮多管闲事的家伙,你可知我父亲是谁?我父亲是琼山县县丞你们是活腻了吧?”

林夕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要吐血的。心里想道琼州府的官员不多啊,嗯,自己只要一出街,怎么就会能碰到这些无法无天纨绔子弟。上次赶个海碰到了一个姓张的无赖,居然死皮赖脸的要买林月华捡到的石头。

这次就是出来逛个街,居然居然能够碰到县丞的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难道自己就不适合逛街?

林夕虽然怀疑自己没有逛街的时运。但是眼前的事情还要处理掉。

“且不说你爹会不会赞同你此等行径,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居然敢调戏良家少女,不知道你们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就是告到琼山县衙哪怕是县承大人亦不敢无视王法吧?”

林夕声色俱厉,正义凛然地望着站在街道上的那几个已经喝多了的天纨绔公子哥。

这是,旁边围观的人顿时一声欢呼,“好。”

围观众人的欢呼,让那一个有些喝多了的公子哥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他们肆意玩耍的青楼。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道上。

这时,那个抱着女孩的公子哥也已经松开了双手,老人连忙拽起他的孙女,躲到了道旁的人群当中。

“哼,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张容献今天就要管一管。我看看诸位。好像也是有功名的人。我要把你们这种行径告到琼州府的学谕大人那里?让大人革除你们的功名,清除这些害群之马,看你如何将我弄死。”

“你就是张容献?”那个自称是县丞公子的人吃了一惊,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去年府试的案首张容献?”

在旁道旁的一名书生惊奇的问道。

“不错。”张容献倨傲的回答。

在场的不少书生亦是纷纷附和,似那股正义感当即蠢蠢欲动,声援起张容献,并指责这个光天化日非礼少女的县丞的儿子。

戴昊生却是一惊,他可是知道这人攀上布政使的粗大腿,连自己的父亲对李布政使的下人都得礼敬三分。

他对其他人的指责充耳不闻,认真地打量着张容献心随电转的权衡着利弊。这人的才名早就名闻两广,自己从父亲那里得知,此人这次院试肯定会过的甚至有可能拿到案首。

若是这次乡试和会试都顺利通过的话,那他将会以进士的身份入朝为官,成为两广最耀眼的年轻官员。

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县承但他只是一个举人官但年龄差不多已经到头,即使花钱运动,也最多当上一位县令而已。以经再难得到寸进,没准儿到下一次京查时就会辞官归乡。

若现在真将人彻底得罪了不说,可能给老爹埋雷,怕是不利于他自身以后的发展,欺负一些无权无势的学子还可以,若是跟有前途的年轻人结下怨仇,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他虽然想的很多,但时间只是过了短短的一瞬间。

“朋友。我也是有童生身份的。也是马上要参加院试,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找麻烦。我只不过是跟这个小娘子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呢?”戴昊生打定主意进行退让,便是微笑的朝着张容献说。

他父亲早就教导他,对上要能忍,对下要能欺,对有威胁的人要一棒打死。如果不能置其死地,就不要轻易得罪他。

当初权倾朝野的严阁老,前些年对李默颐指气使选择了忍让,最后找到恰当的时机并一棒打死,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随后的徐阁老又在严嵩指挥下,百般忍耐,最后一击将严阁老送入了坟墓。徐阁老随后轻松的退下来,回到了松江安然养老。

这些话他一直记在心里,故而他比其他的纨绔子弟要更能容忍。

张容献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你想就坡下驴,把这件事情轻轻的揭过。

“哼,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林夕站在旁边一直在看着,看到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在旁边插了一句话,绝对不能让他们今天把这件事情滑过去。

不然这家伙绝对会报复王铁锤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林夕决定把今天这件事情做绝。给这些纨绔是子弟个深刻的教训。

这时,跟着戴县丞公子一起的书生轻咳了一声,朝着那对父女阴沉着脸:“你们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卖唱了吗?”

“没事,少爷,她没得事啊。”老头儿急忙朝着那个身穿生员服的书生摇头,然后拉着他的女儿从周围的人解释道:“呃,是个玩笑,是个玩笑,还都是闹着玩呢。”

少女虽然还很是害怕,但这时亦是呛着眼泪哽咽的跟着点头。

林月华皱着眉头打量着一些,心里有着很多的困惑,她的小脑袋已经看不懂事态为何这般发展了。特别不明白,为什么这对父女明明受了欺负,却说是在开玩笑?

林夕心里暗叹一声,当即掏出一锭银两丢老人的怀里冷漠的道:“没劲呐,这是本公子赏你的,带着你的孙女,赶快走吧!记住,这两个月我都在这一带活动,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有人给撑腰,你们都敢败本公子的兴致。还不赶快滚!”

那老人跪下给林夕磕头谢过林夕的赏赐。同时感激看了林夕一眼,然后转着拽起他那个孙女,急急忙忙的远离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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