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师学艺装傻充愣15（2 / 2）
她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之间便把师父的话抛诸脑后。要命的好奇心又想要提问。“师父，好拗口，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待你学会了，你自然就懂了。闭上嘴，听我说。”
“师父，我觉得这些口诀没什么用，大家打架的时候也不用口诀。”
“我让你说话了吗？”说着又是一棍打在莲兮屁股上。
“没有。”莲兮委屈地回答道。心想自己这么多蠢问题，应该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草包了吧。
“今天你上午便在此地打坐，心里默练这三十六字诀。”
莲兮心里千万种不情愿，让自己坐一上午简直就是下地狱般难熬。看到他一脸不容反驳的神情，只好暗自默哀。要是说个“不”字，又得捱一棍子。过了好久才挤出一个字“好。”说完就盘腿坐着，心里竟一时将三十六字忘得一干二净。想要问他，想想刚才的情景。只好作罢，努力的回忆他说的。想了好久才终于想起，不由得为自己的智慧感到骄傲。
她坐了一上午，到饭点时，完全站不起来。被几个丫鬟拖着去吃了午饭。本想好好休息下，却被他带到后山。他假笑着关心道：“怎么样，还能走？应该可以忍受吧？”
“多谢师父关心。”莲兮忍痛回答道。
他突然变脸说道：“刀剑无眼，学武就得全身心投入。学艺不精是要吃大亏。”
莲兮心里不满地嘀咕道：“我本就不想学，我都是被迫的。我一个小女子，我也不跟别人打打杀杀的，学这些做什么。”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马说道：“师父教训的是，我一定尽心尽力。”她可不想屁股开花。
“好，下午本是安排的诗文，无奈你选的宁渊，他家里出了点事。下午你继续打坐。”
“师父，可不可以换其他的。”
“学武之人戒骄戒躁，心不静，何来尽心尽力。再说，你现在手臂摔伤无法练习招式，如今先静心。”说着一棍子挥过去。
“师父教训得是。”她本来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岂料反应不够快，还是被打了一棍。她既懊恼又气愤，这个老头脑子有问题吗，一点道理都不讲。不由得怨恨起来，都怪自己爬到房顶去。要是不去房顶就不至于手摔断，也就不至于一整天都坐得跟个泥佛一般。他就坐在旁边，莲兮故意坐不住，小动作不断，还时不时地睁开眼看他还在不在，被瞪了几眼后只好不再睁眼。假装睡觉，后来索性睡过去。尹栈心里疑惑，前些日子这小妮子没有如此顽劣啊，为何学武表现得这般糟糕。难道她很讨厌学武功。
手恢复的期间，尹桟就给他讲些心法口诀，让她牢记于心。午后宁渊的论语讲解甚是有趣，她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假装打瞌睡。因为只有她一个学生，自然是刚睡着就被戒尺敲醒。心里不免有些懊恼，这打瞌睡本就演得难受，还要随时被打。
十天过去，莲兮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了，屁股也被打皮了。尹桟满意地看着莲兮自由挥动的双手。“今天我教你功夫入门基础，是很轻松的………”
莲兮一听就很兴奋，轻松就好。“站马步桩”四个字瞬间将心里的激情浇灭。他不管她心有多不满，继续说道:“木桩你已经看到了。站马步桩，一练腿脚力，二练内力气功。只有站稳了才能与对手对抗，倒在地上只有等死的份。这是一切武功的基础。”
莲兮看了下木桩，心都凉了大半截。木桩还没有自己的拳头粗，怎么能站稳，要是摔下去了，肯定会直接半身不遂。冒着被骂被打的危险还是求情道。“师父，可不可以在平地上扎马步啊，这个实在太难了。我又是初学，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
“你不是一心想着不要打坐了吗，如今怎又不肯。你既要学我未央天门的功夫，基础就得好，不可敷衍塞责。”不出意外，棍子与屁股再次亲密接触。
“师父教训得是。”莲兮灰心丧气地爬上木桩，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本想稳稳地站着，转念一想，往后倾，摔倒在地。摔了很多次，才终于在梅花桩上摆好姿势。
“放轻松，深呼吸，缓缓吐气。多尝试几次，心态放平。你打坐那么久，心应该是很容易就静下来，戒骄戒躁。你多尝试几次就不会颤抖了。”
莲兮闭上眼开始默念这段时间学到的所有武功心法。天门诀：未尽未己，天门无道。盈虚通玄，动实静寂。凌步移影：凌冽遇雪终启，破庐风雨净洒………后面的口诀还没有说出口就故意身体往前栽，扑腾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她都佩服自己，天衣无缝。
她心想自己摔得这么惨，就假装摔得起不来好了。于是她就是趴在地上十分夸张地喊疼。尹桟走到她跟前，一把拽起她说道：“你叫太大声，太假。”一棍子打在莲兮身上。
莲兮夸张地跳了起来，哇哇大叫。尹桟装作没有看见，她又夸张指着自己的手喊道：“师父，我的手摔破皮了，真的好痛。”
“练武之人这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继续。”这一棍子稍微轻了点，莲兮还是故意叫很大声。
“师父，会破伤风的。我处理下伤口再回来练好吗？”说着就要遛。
他一把将莲兮提起来放到木桩上。“你给我站好，不要耍花招。”然后耀武扬威地挥舞着手里的棍子。
莲兮颤颤巍巍地，调整了好久的身形才站稳。心里嘀咕道：“冷漠无情的糟老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被雷劈。”
“不要在心里骂我，我是为你好。”
她心里大惊，看了他一眼。心虚地辩解道：“师父我绝对没有骂你，要是骂你了天打五雷轰。”
“小小年纪不要发毒誓，小心真被雷劈。”
“师父真的没有骂你，你还不信。”
“不必解释，过几天被雷劈，我自会看你的笑话。”
“师父，我可不可以休息下，腿都抖得跟筛米一样了。”说着看着自己打颤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
尹桟眼都不抬，也无心情理她的哀求。
她忍不住咧嘴一笑。幽峰寨里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说她一点不像祁寨主的女儿，不是个练武的料，更不是个读书的主。
墨轩在不远处看着她，心疼不已。若不是她执拗，何至于受这些苦。为了离开幽峰寨，她吃尽苦头却不放弃。这一点还真是像极了自己。
后来学到腾空起飞，她因为动作不准确被摔断了腿。这次摔断腿是她有意为之却是超出了她的预期，摔得比想象的更惨。
这次腿伤，休息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她慢慢的能够腾空飞行一段距离，因为下地不稳，总是摔个狗吃屎。因为摔断过腿，她很认真的学习，生怕自己再摔个好歹。就算学不会也没关系，别没被人害死，自己先把自己坑死了。
尹桟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嘴巴还特贱地骂她：“你这么笨，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料，就放弃吧！”
莲兮从地上爬起来瞪他一眼说道：“师父可不许瞧不起人。”
“就算我瞧得起你也还是一个庸才。”尹桟毫不留情地挖苦。
她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你的徒弟出去丢脸的话，别人肯定会笑话师父的。”
尹桟觉得好有道理，一时间竟想不到一句完整的反驳她的话。“就知道牙尖嘴利。我说你………你给我好好练功，以后出去丢脸我可不承认你是我徒弟。”
“你要是再说我，我就不好好练，出去给你丢脸。”
“我说丫头，你不好好学就下不了山。也就丢不到我的脸。”
“哼，不和你理论。我练剑去了。”
“记得手肘要用力，别跟没吃饱一样。我真没有教过你这么笨的徒弟。”尹桟见她落了下风，便得意地补刀道。他用着嘲讽的语气，肆意地打击她的自信心。
“我才用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风绝剑法，我觉得我已经很厉害了。”
“才学了点皮毛就开始洋洋得意了。赶紧给我好好练。”
莲兮听到自己学到了只是皮毛，忍住心里的窃喜，表面上却是瞬间泄气，提着剑有气无力地走向院子里。
“你不练了？”尹桟以为莲兮失落的样子是要放弃，连忙问道。
“不是，我饿了，要吃饭。吃饱了再练。”
尹桟抬头看着太阳在自己头顶，不免有些尴尬。这丫头吃饭倒是挺准时，也不需要别人喊。
一日下着雨，尹桟毫不放松地让莲兮在雨里练剑，被墨轩看到。墨轩心疼极了，便悄悄地吩咐尹桟让莲兮停下来。莲兮就故意表现出跟师父赌气，证明自己虽然努力了，但是实在愚笨，压根就学不好。她练着，直到在雨里练到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