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无 尘 在 地42(1 / 1)

无尘在地上左右乱滚嗷嗷直叫,看这一股窝囊的怂样。胖大和尚气不打一处来,轻轻一点也来了地面。抬起他那大脚丫子,狠狠地给无尘来上这么几脚,一边踢还不忘往自己的嘴巴里塞葡萄。无尘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当时…….是瞎了眼……他妈的这好事怎么轮到你小子身上………”无尘又懵圈了,这好事,给你,你要不要?师傅常说勿嗔勿怒。这大和尚难道不是我们本门的?无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力,一时就迷了声。胖大和尚眼看这家伙挨了打还是不吱声,就像一堆沤着的烂柴草,只能冒着浓浓的黑烟。心里的那个气哦!一咬牙,一蹬脚,不觉中用了十成十的力。“踢你个不成器!踢你个死烂泥,踢你个菜若鸡,踢你个,啊啊啊啊啊”胖大和尚前期还知道避开重要的穴位,后面就气疯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无尘连着叫了一阵儿,胖大和尚两眼泛着红光,踹了许久才收住脚。他往地上一躺,嘴巴里依旧莲花频绽。过了片刻他用脚点了点无尘,才感觉出不对劲。

脚踢过去感觉整个都是僵硬的,胖大和尚一把抓住了无尘的领口,感觉到心脏还在跳动:“臭小子,醒醒!”随即左手三指轮回变换,运转如风在其檀中穴、风池穴、曲骨穴、命门穴和命门穴来回走位,推宫过血。可发现无尘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胖大和尚手猛地一松,其中一只脚配合般地往上一抬,无尘那弱小的身子轻轻松松就旋转了过来。胖大和尚一把抓住他的脚,双脚一蹬就跃了出去。此刻已是也半中天了,胖大和尚只觉得无尘或许是气滞了,想要找到一些独特的药引子。他提溜着无尘翻跃了无数座大山终于找到了一处就小酒店,顺利地在地窖中捞的一些瓶罐顺手也带上自己爱喝的佳酿。

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带着无尘在找到一个避风的山洞,里面有他平日里拾到的干粮柴草,以及一些常用的药物。他抓住无尘的脚,来回晃悠,另一只手伸进药物罐中摸出一只双眼还在鼓动的癞蛤蟆和一条信子还往蹭蹭乱吐的毒蛇,患晃了一会儿又把人翻个个,把这两个物什顺着无尘的喉咙就扔了进去。随即把自己珍藏的一个葫芦打开,吸了一口里面的红色药酒,在嘴巴里醒了醒就向无尘的嘴巴里喷过去。然后满意地把无尘往旁边一搁,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酒瓶咂咂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外面已经大亮了。“老东西,起床了!”“老东西,起床了!”“滋!滋!滋!”就是回声——胖大和尚眼睛还没睁开,被一股浓浓的尿意憋醒。

“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松枝上的那玩意还在喋喋不休,胖大和尚翻过身去,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老东西,你家死人了!快醒醒!”胖大和尚怒火几乎要烧到了头顶,“他娘的,不是看着你还能解解闷,早就炖了你了!大清早鬼叫什么,吃的那边有!”胖大和尚打法着这个熟悉的客人。刚要进入下一个梦境,忽然一下惊醒了,这只鹦鹉可不是一般的鹦鹉,意外捡到后就跟着自己,这只聪明的小家伙仅仅只是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学会了基本的对话。自己在研究医术上所说的疑难杂症时,有时也会和它商讨,有时甚至拿它当活靶子进行练习,有一次在缝针时差点就把它给弄死了。胖大和尚知晓这家伙的灵敏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他一手抓住旁边的那个东西,透着衣服居然没有再感受到他微薄的心跳了。胖大和尚蹲下把头往无尘的胸口处贴着,想在仔细听听,内脏的声音。可好半天没动静了。“难不成真得死了?”胖大和尚自言自语道,“不应该,明明昨天……”“嗯,不对,不对!”“哈!哈!哈!胖大和尚医死了人,医死了人!妈呀!这将是武林最大的笑话,最大大的笑话!”松枝上的那位,那双小眼笑得马上挥斥着一翅,尾巴上的毛都翘成了一把扇子,迈着得意的步子,在洞口走来走去,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胖大和尚不敢相信地看命若弦丝的无尘,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就没死透啊!他惊慌地抓起患者的脚,把全身的真气运于掌上在涌泉上慢慢逼进,片刻之间那蛤蟆和毒蛇从无尘的嘴里团了出来。看着有些不成样子的药引,胖大和尚六神无主了。按理说,这药引配合着自己的药酒应该是药到病除的,之所以需要两活物,还是想让它们在体内游走一番,血气停停滞的地方经由它们的活动应该是能流通的,顺道的它们将毒物消化掉就出来了。可现下它两算是彻底凉凉了,说明体内没有氧气和血液的流通。胖大和尚已经不甘心般,把无尘往洞壁上一丢,只有灰尘噗落落地往下落。

胖大和尚游魂般在洞中走动着:“我?又?杀人了?”他空洞且惊疑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洞里的空气,好像在等待有人回答一样。“为什么该死的,总不死;想长留的却不能留。”他顺手又拖了两坛酒,来到洞外,一个趔驹滚了下去。头碰到下面的岩石上流了很多血,血沿着额头,往下流,流过脸颊,流过眉眼,流过胡子,有些又流到了地上。胖大和尚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只顾敲开自己的坛子,一股股清冽的酒水就进了肚,掺杂着嘴角胡须上的血液,又腥又辣的。胖大和尚大笑起来,树枝上的那家伙本来想好好看看他的笑话,此刻感觉到无限的悲意和一阵阵肃凉的杀气。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膀子一扑楞,转眼举飞到了远处的枝头,在枝头悄悄往这边窥探。那个疯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坛子被摔得粉身碎骨。摔摔打打了好一会儿,那大字一摆,又酣然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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