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8(1 / 2)

书房内难得燃了暖炉,窈窈提着食盒推门入内,被暖炉的热气熏得眼前朦胧。

她拎着食盒立在门口,想要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内侍。

内侍不敢接,暗暗看了眼谢砚舟伏案提笔的身影,低声唤了句夫人,赶忙退了出去,临走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木门吱呀阖上的声音响起,谢砚舟从满案卷轴中抬眼,往门口望去。

一眼便瞧见立在门槛处的窈窈。

窈窈额头的血痕分外刺眼,他见后眉心紧拧,搁笔起身,往她跟前走去。

“额头怎么回事?”谢砚舟抬手力道轻柔的碰了碰她额间血痕。

窈窈下意识后撤了一步,骗他说:“是夜里惊梦,跌下床榻所致。”

谢砚舟紧拧的眉心未曾松散分毫,也不知信不信她的言语。

窈窈将手中食盒打开搁在一旁案几上,取出里头的一碗甜汤,放到书案上同他道:“王爷要的甜汤就在这,您趁热喝了,妾身身子不适,还得尽快回去。”话落便扭头欲走。

谢砚舟伸手扯住她衣袖,眸光沉沉,开口道:“天寒,坐暖炉旁把甜汤喝了暖暖身子再走也不迟。”

说着端起了一旁的甜汤送到窈窈唇畔。

窈窈低眸看向他手中的甜汤,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特意吩咐了让她过来送这一碗甜汤,等她送到了又要让她来喝。

难不成,他还担忧她会在汤里下毒不成。

窈窈心绪烦乱,接过甜汤一饮而尽。

她喝得急,一碗甜汤入喉之后,便连声咳嗽。咳得厉害时,甚至身上力气都觉散得厉害,几乎站立不住。

谢砚舟揽着她将她扶到暖炉旁的软榻上坐着,让她好生缓上一缓,接着便吩咐人立刻去请个善治咳疾的医官过来。

这甜汤里确实是下了东西,不过倒不是毒药,只是些助兴催情的玩意,被秋娘用到了甜汤内,想着让谢砚舟服下,哪曾想最后这碗甜汤竟进了窈窈口中。

医官过来时,窈窈抱着谢砚舟给她盖上的被衾,意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那医官确实善治咳疾,他给窈窈把过脉后,有些犹疑的看了眼窈窈,一时不知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脉象来看,这靖王妃的确是体弱,却也探不出什么大病,也不曾沾染风寒,按说,不该一直咳的,可王府的人说这位王妃连日咳嗽厉害得紧。

医官捋着胡须,暗道,莫不是后宅借病邀宠的手段,只得如实告诉谢砚舟。

谢砚舟闻言也是不解,想不清楚她按理不该是染了病的,怎么一直这样咳,还一日日体虚孱弱。

医官瞧见谢砚舟神色,猜想这位夫人应当十分受宠,左右思量后,同谢砚舟道:“下官开一副止咳的药方,吩咐奴才先熬着,看看能否缓解,至于这病因,下官眼下实在是看不出来,不过照脉象看,夫人是没有什么大病的,只需费心调养,莫要让身子亏空即可。”

谢砚舟颔首示意医官退下,又让人去煎了药。

那医官提着药箱子出了内室,鼻子使劲抽了抽,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隐隐觉得靖王书房内,好似有什么助兴的东西。

他已是古稀之年,又是医者,并不将那些东西当回事。

心想,左不过人家夫妻情趣,燃些助兴的香在京中也十分常见,便如常退下,不曾多言。

这头太医退下后,谢砚舟亲自去了院中盯着奴才煎药,待药熬好后,便接了药碗,自己端了进去。

书房内室外头,秋娘已没了踪影。

那亵衣的香和甜汤里的药,都是助兴的玩意,也最能迷人心智,这回,她知道定能成事,不知该如何面对而今在书房内的窈窈,故而送她入了书房后不久,便一个人回了窈窈卧房。

谢砚舟本想问一问秋娘,窈窈的咳疾究竟怎么回事。见秋娘人不在院中,只得作罢,端着药碗回了书房。

他端着药碗踏进书房,内室里的窈窈抱着被衾窝在床榻上,脸颊绯红艳艳。

这内室的暖炉和窈窈被裹在被衾里的体温,将亵衣的香料作用催发出来,那碗甜汤里的药,更是磨人。

窈窈意识朦胧,睡梦中不住嘤咛。

谢砚舟端着药碗步步走近,听得她的嘤咛哼声,喘息微重,身上隐隐生热。

他扫了眼暖炉,以为是内室太热,吐了口浊气后,落座在窈窈睡着的床榻旁,将药碗搁在一旁,轻拍了拍窈窈绯红的脸颊。

窈窈意识模糊,只依着本能将热得厉害的脸贴在他微冷的掌心,来回磨蹭,一声声喊着“难受”,连眼泪都不自觉流了出来。

谢砚舟眸光沉沉,压了压粗喘,缓声唤她:“窈窈,醒醒,喝药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他声音沙哑低迷,窈窈听得并不清晰,只迷迷糊糊掀开眼帘。

她的眼睛生的极美,盈满水意时更是潋滟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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