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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洪劲妮又联想到了金娜娜,她不由得又陷入了绝望。

  这时,白暮晨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颊问,“怎么愁眉苦脸的?”

  洪劲妮噘着嘴,不知怎么的,此刻看见白暮晨也觉得心烦,是个男人在眼前晃悠都觉得烦!

  这就是为什么,当发生女性被迫害的社会新闻时,男性不发声的行为就被认为是帮凶。

  白暮晨感知到洪劲妮眼神中的敌意,一时无措,试探地抚摸着她的肩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跟你没关系,跟你的性别有关系。”

  白暮晨微微一怔,“你要是不喜欢男的,我也可以做女的。”

  洪劲妮扑哧一笑,“白暮晨,你有病吧?虽然我生气了,倒也不必这么顺着我……”

  “不是顺着你,而是我对于自己是什么性别并不在意。”

  白暮晨耸耸肩,“男与女本身就是社会界定的,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用雌雄,公母,甚至再造出新的词汇都可以。”

  白暮晨说着,揽过洪劲妮,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不会在意。这些外界的名词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哪怕我不叫白暮晨,你不叫洪劲妮,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洪劲妮情绪稍缓,疑惑问道,“如果大家都没有名字,没有性别,那你怎么认得我?”

  白暮晨扣住洪劲妮的手,十指交叉,缓缓道,“你的身体,还有,你的伤疤。”

  洪劲妮心中微微一顿。

  白暮晨知晓,此刻就是开解爱人的最佳时机,于是他娓娓说道。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讲到一个故事。作者在一个摊位上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成堆的白瓷娃娃。但奇怪的是,这些瓷娃娃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残缺。作者问摊主还有没有更完好的。摊主告诉她,这些瓷娃娃的最主要的用途,是作为运输货物时的减震垫,避免贵重物品在运输途中受磨损。换言之,这些娃娃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

  “好可惜啊……”洪劲妮惋惜道。

  “是啊,更可惜的是因为二战这家工厂停产了,堆满瓷娃娃的仓库经历了轰炸,又过了很多年,货箱被打开,瓷娃娃全部变成了碎片。”

  白暮晨继续说道,“在这个故事的末尾,作者写道,只有伤痕将我们从批量生产的产品,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单品。”

  顷刻间,洪劲妮就明白了,白暮晨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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