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后的准备48(2 / 2)

墨剡闻言,顿时惊愕不已,之前自己为了先天炁辛辛苦苦地修炼,还为此晕厥过,可依旧没有成功,眼下却说只要吃副药就能修出先天炁,那自己的努力岂非变成了笑话?!

“咕噜,老鬼说得没错,不过那得长年服食才可,这么大的量,靠咱们两个老头子可制不出来,”呼老酒又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后继续说道:

“而且靠吃药得来的先天炁太过羸弱,根本无法和真正突破身体极限的人相比,需得不断炼体方能赶上,所以说两者相较,吃药修炼所花时间反而更长,根本不适合咱们天芮堡,而且材料也贵,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子弟,才会靠这玩意儿。”

“正因如此,为免有人投机取巧,反倒误了治病和修炼,总领直接把这药给禁了。”

“那为何...”

“为何?自然是为了你们咯,”呼老酒注视着墨剡,淡淡地说道:“既然养炁散可以‘养’出先天炁,自然对你们的修炼也有帮助,只要你们依旧以十二式为主,服下一些养炁散就能加快你们的修炼速度,就算有影响也不会很大。”

“只不过总领自己下令,又私自解禁,总归是不太好,所以吩咐我们私底下炼制即可。”

“老夫猜他会等到校考结束以后,再私底下把药给表现出众的人,听明白了吧,你小子校考的时候多上点心,指不定就能把彩头抢到手。”

呼老酒说完,拿起葫芦往嘴里灌酒,好似刚才不过是自己在喝酒时的闲谈而已,可墨剡听完却有些激动,若是真能得到这养炁散,说不定真能助自己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如此一来,在行动之前,也就有更多时间掌握炼精化炁,等到离开以后,便可不用担心妖化病的治疗问题了。

“好了,得了好处,就替老夫干点活儿,”未等墨剡细想,呼老酒拧好酒葫芦的塞子,对着墨剡说:“去,到园子里采几株草药来,老夫我现在忙得很,分不开身。”

“啊?哦...”

约莫两个时辰以后,墨剡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手中还握着几副金疮药。

原来,就在刚才,呼老酒不但让他去采药,还教他如何制作金疮药,而且必须做出一定的数量以后才能走,用呼老酒的话说:

“老鬼店里的药不白送,每次校考受伤的都会送到老夫这儿来,这一次你们都未修出先天炁,想来受伤的人会比以往来得多,你小子给老夫多做些,数量不够不准走。”

所幸,在做完之后,对方倒是送了几副金疮药,算是给他的酬劳,这也惹得一旁的勾老头兀自嘀咕不已。

“养炁散...原本还想应付一下校考的。”

回想起之前呼老酒的话,墨剡不禁有些无奈:“看来这一次,只能全力以赴了,若是真能加快修炼速度,倒也算值得。”

“只是这样一来,若是找一支弱队加入的话,可就太显眼了些。”

“算了,哪有两全其美的事,等到离开这里以后,管他什么队伍,都与我无关。”

墨剡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这才环顾了下空荡荡的四周。

虽然他在倚风舟时,就与李狮和淳于亮相识,现在还同住一屋,但自从来到这天芮堡以后,除了一起狩猎过一次钢牙犼外,其他时间三人见面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

“或许此刻,他二人正和荆非凡他们做着准备吧,我也再整理一下好了。”

墨剡把黑角弓、装有一十三支箭矢的黑色箭袋、腰间的钢牙双刀,以及刚到手的几副金疮药全都摆在了床上,然后找了块干净的抹布,一一擦拭起来。

每擦拭完一件装备,就将其收起,直到面前剩下四支特殊的箭矢。

型制古怪,似箭非箭,正是八矢中的另外四种。

墨剡单手拈住其中一支,仔细地擦拭着这支,箭杆相较其他略有些细短,箭镞颇长,并制有三道棱槽,棱脊锋锐宛如刀刃,单从外表上看,便能明白,若是被此箭射中,必定血流如注,伤口无法愈合。

“有了这支箭,想来再也没有凶兽能逃得掉了,嗯...就叫‘血矢’好了。”

擦拭完毕,这支血矢被墨剡收入箭袋,随后他又拿起另一种箭矢。

圆锥形的箭镞用的倒并非是钢牙犼的牙齿,而是颇为普通的材质,只不过其上有六至八个凹凸方孔,拿在手中轻轻一挥,隐约能听到尖厉的风啸声。

“若是遇到妖族,只能靠它了。”

“一箭射出,穿风鸣响,就叫‘鸣矢’吧。”

原来,墨剡当初想出这种,能在射出时发出尖锐声响的箭矢,是为了能够在危机时刻,向周边同伴报信的响箭,一来能够示警,二来也能求救。

响箭本身并不稀奇,军伍里经常用到,不过对于一名一直在山中打猎从未接触过军队的少年郎来说,能够想到已属不易,也难怪铁蛮子会问墨剡,来到这里前是否入过军伍了。

剩下的两种,其中之一的箭镞,是两个犹如鹰爪般弧度较大的弯钩,箭尾还有一个小巧的环首,箭杆以木为主,还复合了些其他材料,颇为坚固。

墨剡将箭镞勾住房梁,另一头在环首中系上从铁蛮子那要来的绳索,随后用了扯了扯,箭矢纹丝不动,坚固异常,当下微微一笑,显然颇为满意。

最后一种倒是颇为普通,但是箭簇无锋,上面还包裹着几层不知是布还是皮的材料,从边角处还露出一小截短线,仿佛引线一般。

墨剡手握这种稀奇古怪的箭矢,眼中流露出略有些兴奋的光芒,随即他分别给剩下的两种箭矢取名为“镰矢”和“焰矢”之后,就把它们全都收进了箭袋。

准备停当,墨剡把金疮药收进怀中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等校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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