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真正的自我（2 / 2）

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枷锁。他就这样被自我束缚了几百年。

甚至更久，毕竟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斯莱穿的是很短的衣服，他不太喜欢宽松的环境。到现在他感到这种紧身的衣服非常害人。斯莱想要解开它，但他没有动手。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一直在沉默。沉默久了，人的发声器官就会退化，他就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了。

他习惯了听别人的话语，忘记了自己也该发言。

斯莱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头发也似乎比以前更加凌乱了。

斯莱在一条普通的大街上漫步，看见了香烟铺门口放着盆栽的山茶花。他买了一包香烟，然后静静的看着盆栽。山茶花的绽放，简直美丽极了。

老板称赞他眼色不错。这些山茶花充满了活力。

香烟蒲老板谈了谈种植山茶花的经验，还谈到过他听说过的传闻。

老板这样一说，斯莱立刻想起了其他店铺的窗台上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栽。

“谢谢你。看来你会享受生活。”

斯莱刚要走出店铺，老板又说:“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后面有些还可以……在棚栽的山茶花，为了不让它枯萎，不让它变丑，就把它放在后面。这样也真是方便我偷懒了。”

斯莱点燃了香烟。准备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会抽烟。

斯莱想起一天早晨盆栽架上积满了雪。他穿着衣服在除花盆上的积雪。他应当看不到自己，可他觉得自己的身影历历在目。夸张的讲，他觉得甚至自己美极了。

他那白色的呵气有如少女的温柔和芬芳。

时代不同了，房子与往事没有瓜葛倒是好事。

“可是刚才看到的山茶花也还没活几年吧。”

不知道他费了多少的心了。为什么要说自己偷懒呢？

斯莱想到自己屋外的杂草。我离开之后，他们也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至于枯萎吗？

应该会的吧。

——“斯莱”间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