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杜渊还没来得及点头,赵酒鸯哼了一声:“你给母后请安,母后让你起来了。你给我请安,我可没让你起来。”杜渊只好又跪了下去,皇后偏头责怪赵酒鸯:“安宁,方才母后怎么说的?”

  赵酒鸯这才不情不愿地摆了摆手,杜渊低着头没有看见便也没有动,皇后叹了口气,亲自起身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安宁被宠得骄纵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杜渊赶紧弯腰退到一旁:“公主真性情,着实可爱。”皇后回去坐下,又招呼杜渊坐下,赵酒鸯在一旁嘀咕着:“虚伪。”

  皇后也不理她,与杜渊拉起家常来:“听闻你从松江来?”赵酒鸯听闻松江二字,心头一跳,紧盯着杜渊,却见杜渊点着头,一派淡然:“微臣是个孤儿,幸得义父义母抚养成人,义父义母是松江人。”如今她是皇家人,便不能再说是松江人,况且如今这局面,自然是和爹娘撇清些好。

  赵酒鸯瞥了一眼身边的母后,将嗓子口的话都咽了回去,倒是比先前乖巧了许多,不再百般嫌弃,只听她们说话。

  皇后没有考校杜渊的学问,只是家长里短地随意聊着,但见她颇有耐性,对后宫宅院之事也无不屑,对女儿家亦是敬重,是个难能可贵的温柔人。皇后心中开怀,面上笑意越发真了:“我可等着做外祖母了,你们两个可要努力些。”

  杜渊还没来得及虚头巴脑地应承,赵酒鸯不高兴了:“母后可就别惦记这个了,我才不给她生孩子呢!她做梦去罢!”杜渊也赶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微臣无福消受。”

  皇后见她俩这冤家模样,也知晓自己的念想怕是要搁置一阵了,也只能私下叫刘嬷嬷多敦促些,无奈地退了一步:“日后得了闲,你便多带安宁回来看看我。”

  赵酒鸯又不肯了:“我自己有手有脚,这宫里可比她熟悉多了,还需她带?”皇后瞪了她一眼:“我想多看看自己的女婿不行吗?”的确,杜渊若是独自一人前来恐有不妥,若是同赵酒鸯一起来,倒是名正言顺的。赵酒鸯吃瘪,不再说话。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杜渊和赵酒鸯便出宫去了。

  杜渊从户部回来,才踏进家门,便被人带去了赵酒鸯那儿。杜渊也觉奇怪,两人都意不在此,大婚已过,偌大的公主府,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还要让她过去呢?

  这确实不是赵酒鸯的主意,这是皇后吩咐刘嬷嬷的。

  赵酒鸯看见踏进屋的杜渊,气不打一处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又没挂宫灯!”杜渊本就憋了一早上的气,现在又被这般倒打一耙,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你以为我愿意来,不是你让人叫我过来的吗?”

  赵酒鸯哼了一声:“真是笑话!你看本宫像是要宠幸你的模样吗?”赵酒鸯故意这般折辱,杜渊受不得这般,甩袖就要出去,赵酒鸯本就闷着,见人不理她要走,眼珠子一转就上前与她打斗起来,打架也可以解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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