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纳岐98（2 / 2）

就在这唯一活着的两人终于从战时的痉挛中恢复时，首先发问的是‘纳岐’：

“走吧，去‘仓库’确认下还有无活物。”

【2】

共二十个长二十米宽两米高两米的铁笼。

从中伸出数双白胖的手臂，那些都是长着两只手臂两只脚、外观类似人形的生物，不，是数百个智力存在缺陷的残障儿。尽管它们身体壮实，却都具有一种金印的纹身；要不就是脑袋干瘪了一半，要不就是嵌着一种魔核用以维系生命，无一不目光呆滞地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男人跟女人，再茫然地伸出手去讨饭。

黎塞尔皱起眉头，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些残次品，一阵没来由的恶寒自她心头浮起：“为什么刚才那个自称赵石斛的男人，你称呼他为旧地主？”

“因为这整块地都是他掌管的，肉脯厂只是假装它为合法产业的手段。”

这些人，也甭管是从哪来的，自它们出生的一刻就没有人权，如果在将来的一两年被送去国外参战，都将成为莫尔城幽灵档案的一员。

只可惜，那个每天来给它们送饭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爸...”

黎塞尔听见其中不少特种发出如此喃喃声，它们几乎只穿了白色的内衣，当中有些干站着半眯白眼，有些瞪着金鱼般硕大的眼睛坐在床榻上，也不说话，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与汗臭味就这么在宽阔的地下室里游荡。

突然其中一双鼓着青筋的手抓住了黎塞尔的胳膊，却见一头小体肥的女人半张着嘴，流着哈喇子的嘴略带颤音：

“孩...孩...子...”

当听清那女人在说什么后，黎塞尔突然发了狠一般将手中特洛伊之杖朝她头部掷去：

“妈的去死，畜生东西！”

直到那女人的面部被完全捅烂，血肉模糊一片，才支撑不住朝笼里跌去，那边上站立着的另一只却仍然朝笼外伸着手，完全不解此地发生的情况。就在黎塞尔准备寻找突破铁笼的钥匙时，纳岐止住了她：

“她已经死了。”

黎塞尔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喘着气，手臂抽搐了好一会终于停止了惯性动作：

“没事，我们走。”

“你先等等，我还需要办件事。”

纳岐从这地方的厨房里提来个油桶，接着他将手里的一小撮火柴丢进了地面上的油泊。

“呼哧——”

伴随着火势的蔓延，这铁笼里传来了一阵阵拍打声和无意识的呼喊声，黎塞尔不再回头去目睹那火海中的惨象，而是回到了一层的肉类分拣处。

尽管现场景象惨不忍睹，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黎塞尔从那尸堆里找出老板肥硕的躯体，挥起水晶刺，先剁掉了头颅，接着是四肢。其余的主干剁成三块，用麻绳绑缚着叠成一堆，再装进麻袋，拎在肩头上，回头却直接撞到了谁的下巴上。

“哦，是小蛛蛛啊，那没事了。”

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看了一眼从那个麻袋里渗出的血迹：

“该不会今晚我们吃这个吧。”

“是啊，怎么了。”

“...我去二楼检查了一遍，现在肉脯厂没人，快点溜。”

尽管纳岐的表达很简陋，但是黎塞尔知道他大概想说明的含义：再过一会儿，守护者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前来搜查，就凭这现场的惨象，那时别说逍遥法外，连找律师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