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苹果蛋糕193（2 / 2）
“说什么呢，你的甜品还放在我那，我总得送回来吧。”尼尔科夫顾左右而言他：“顺便，去看看小登说的手工作坊。”
希望修女能放你进去...登水子默然。
之后，尼尔科夫送登水子和小华二人从索瓦隆市返回秫秸小镇；
将宠物箱、书本、矿石都置于餐桌，从沙发中坐下，半梦半醒间，登水子回想起甜品还留在自走社；这是小事，改日再取就行了。
迷糊间，她听见了脚步声。
严谨地说，这不是听见的，而是不同于湖水微小波动的频率。
四下里一看，皮沙发、木地板、枝形吊灯都自黑暗中遁去；
追上去一看，前方走着一名着风衣、围巾的白卷发青年；当那人回过头时，宛如一道天雷劈中天灵盖，令她呆愣在原地：
这是利亚姆学长？
对方像是没看见她，两只深蓝色眼睛无神地看着远处，又继续往前走，登水子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华自黑暗中钻出，朝她打了声‘招呼’时，这白色身影却像一颗漂浮着的肥皂泡，转眼间不见了。
怎么办，为什么她会梦见别的男人？
小华来到眼前时，看见呆毛少女正抱着头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是不是真疯了？”
“姐，您完全正常，是那个树精男不愿意和你说心里话。”小华盘着腿坐了下来：“光头佬说的也有点道理，你想，你和他，一个形单影只，一个背后有庞大家族坐镇，有矛盾完全是他占优势...”
“小华，我就问一件事，那些饮料真是我点的？”
“是啊，”小华摊了摊手：“你还说，这样会显得更成熟，点的也是果味的鸡尾酒。”
登水子悬着的心又放下来。紧接着另一个问题浮上心头：
“小华，你为什么害怕大海？”
“哦，原来‘大海’、‘陆地’不是同一个，你那时说的是‘海’啊。”
小华咬着下唇，扶起额来：“和梦境不同，我总觉我是从这里出生的，有种很熟悉的味道...那样大的湖，我还是头一回见，它像是黑夜中蛰伏的军队，看不清有多少人，不断呐喊着，要拼命冲上来...”
“都说那不是湖了，你听到的是波涛汹涌。”
登水子想，不对，她至今也没发现梦之湖的边界，万一她以为的湖实际上是海怎么办，这梦里收集来的水有啥用途，也没验证。
新的一周，登水子从衣橱里挑选着，一众素色长袍、睡袍中间取出一件橙色女仆装，系上白色围裙，头戴橙色软帽，带上小学生打扮的小华，沿着灌木传送路线早早地抵达修会；
小华去进修班旁听神学，登水子静悄悄地返回宿舍，看见阿曼达还睡着，于是放下行囊，一路从石板路走进后花园的稻草屋，四处张望，却见墙边已然放着几袋时鲜水果，红艳艳的苹果、散发香气的柑橘、斗大的凤梨...桌上摆放着面粉袋、坚果盒、糖罐、盐罐、奶瓶之类材料，墙挂上放着锃光瓦亮的厨具；空气里可以看见细小的尘灰在阳光下飞舞；
从墙上取下抹布，往三只灶台和方桌上都细细擦拭过一遍，清洗过水果，在阳光下观察着水滴澄澈透亮的光芒；又取过竹扫帚，往粗布地毯上打扫过一遍，心情很是悠闲；轻轻哼起小纸船；
随后是早祷、早餐，妹妹头的蝴蝶少女、黑发及腰的女巫于八点前先后到场，她们都各自穿着轻便的衣装，系着围裙，相互评点了一番；为了按时抵达，学徒们都提前吃过早餐，无非是面包、奶酪、饼干、曲奇、贝果之类；
远处一阵小小的喧闹声过后，黑白相间的身影自玫瑰堂前分散，穿着岩蓝色头巾、白色里衣及藏色袈裟的泰瑞丝也来了，她双手合十着和老树桩似的通灵法师说过几句话，也走进了作坊，朝学徒们打了声招呼。
泰瑞丝总结了之前的教授内容，白扇贝布丁、酒水塞涅卡、甜点可露丽、水果茶和圣餐食材；随后便开始了今日教程：
最初的蛋糕出现于新元5世纪，是面团与谷物的混合物，由于古代土地贫瘠、食材稀缺，人们的农耕技术并不成熟；随着历史的推进，一些法师和贵族率先掌握了糕点制作技术，主要是扁平饼干与蜂蜜姜饼，随后是香料的普及、糖的制作，当中水果蛋糕就是一门案例。
登水子从水果中间挑选了红透的苹果，去核分块，依次计量过材料，用勺子打散蛋液，加入黄油、面粉等材料，每次混合都细致地打过筛，最后将抹好的半固态面糊倒入异形模具，铺上苹果块，送进烤箱，高温烘烤半小时；
每次打蛋时登水子都会想起家里的洗碗机、打蛋器...似乎魔法能满足绝大多数生活需求，同时还能跨级实现原本复杂机械设备才能实现的功能，某些纯物理机器反而没有被发明出来的机会，多少有些不适应；总之，等以后手头材料齐全了，就专门花点时间来复原这些工具。
经过上午教学，泰瑞丝依次给学徒们打过分，随后，修生们的学习也暂告一段落，涌进素食馆用餐；
餐后，三三两两修女聚集在拱廊和庭院上散步，或取下几本书籍文献翻看，或返回庭院去晒太阳，当中贝卡大婶正从白玉石女神像手中的淙淙流水盛上一杯，并且告诉登水子和莱迪娜她们这天然泉水可以直接喝；
听见远处一道呼声，众修女都抬头看向瑞塔，她从手工作坊那儿端来一盘水果蛋糕，它们仍保存着刚出炉的热度，事先分成小块，上面撒着一层细奶油，金光闪闪，于是庭院里的修女都纷纷上前去，用小纸盘分装蛋糕，一边吃还一边猜测这些蛋糕的原料；
很快，几名修女出现了呕吐迹象，她们匆忙从这些散发着香气的蛋糕中间寻找其余腐烂的类型，中午茶被迫停止；
登水子也一脸疑惑，她只知道手里这份是香橙味的，同样不明状况的还有仁波切、贝卡、莱迪娜等人；艾米丽的运气稍差一点，才吃一口又低头吐出；
德莉莎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手捧着腐烂发黑的蛋糕糊，另一手指着面门；
仅余五步之遥时，这半身人姑娘蹭地一甩手，棕黑色混合物直往登水子脸上呼去；
“你怎么做了个过期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