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奇迹190(1 / 2)

都这种紧要关头了,这一团蠕虫还是因为心肌梗塞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头苞闭得严严实实。

“...那个...不是...嘴...”

登水子愣了一下,飞快地小跑至另一边,

然而这另一端的口子也闭得死紧,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药水球就这么尴尬地在那两只啮齿外面打转。

啊?

眼看这大肠虫的身体翻倒着,两只眼睛都翻白了,还好有准备。

登水子假装暂时跑回去拿别的药来,往回走几步,边走着边取出布丁,浸入药水。草药从它柔软的表面化开,将整个布丁漆成了宝蓝色。

“这是食物哦,放心,不会有毒的。”

眼前的大肠虫总算是从地上抬起头来,小心地张开了两齿,用细长的舌头往布丁里面一探,缓慢地吸吮着浆汁。

呼吸逐渐平稳起来。最后这蠕虫像捡回一条命一样,惊恐未定地看向四周,而它表面那些抽搐的筋也已消失;整体的肥肉还瘦了一圈。

“啊噢...噢噢...哦哦哦...”

青色肉虫发出了惊喜的抽泣声,紧接着,它的头部就像是一条鞭子一样飞快地甩起来,不断地溅起油汁,令登水子后退了一步:

“谢谢您...您就是...我们...的...再生母亲!”

地面随之震动起来,黑暗中仿佛有百来头畸变体争先恐后地向着铁栅栏外面这两只人形的生命磕头;

此时,这些蛰伏在绝望中的老人们总算是相信了这名外貌普通的少女具有超凡的能力,向她磕头拜谢:

“圣...”

由于太多‘虫子’同时发出声音,登水子一时间听不清它们在说什么;

“很反常耶,明明你刚刚还说仅凭你也救不了它们的,怎么,现在怎么说?”

见登水子微微睁大了眼睛,小华又补充了一句:

“它们喊你圣女大人。”

“啊?”登水子好像一下子被人揪起来了,放到很高的位置,供人膜拜;看着眼前这些老囚犯那夸张的模样,她低头看向虚空魔杖,上面还残留着一抹余辉,却并不热,比之更烫的是她此时的心情,登水子长了张嘴,“额”“那个”“我”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她为帮助畸变体摆脱危机而欣喜,同时也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不安。

“你们,慢着,”登水子紧张地摆了摆手,神情认真了几分:“我需要验证你们生前是不是真的人。”

叽叽咕咕的杂音又小了下去,数十双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回想着夏衲持枢、四魂标杆的使用说明,登水子先是吃下一张写有读心咒的符纸,随后...忘了,急忙掏出红皮经书,对照着咒语发动纵横术:

“道心统御、人世闻道、捭阖道术、皆有循依。愿天宗赐我揣摩利弊之力,观其表,视其里,窥得真实。”

这一串赫密斯语用下来,除了神经好像被电了一下之外,没有什么反应。

果然,太想当然了,之前从来没练过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成,铁杵也不是一天磨成针的。

等等,别的语言说不定可以?

于是她将这些字写在纸上,背面用灯照亮,凑到栅栏前;有了良好印象,此时老囚犯们都对她深有好感,纷纷将眼珠子挪到接近光源的位置;然后,先后摇了摇头、翻了翻滚。

原来畸变还不止外形变化,连说话的方式和对语言的认知也会改变吗?乐观一点,至少没阿尔兹海默那么糟,它们还记得她,也能做出人性化的反应。

登水子回想着第一回与囚徒说话的状态,想象此时它们那大小长宽高矮形状不一的吻部正在持续不断地发出这些声响...当她回过神来,听见口中正在发出一系列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低语。伴随着这些语调的脱出,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同时黑暗中也浮现出朦胧的光亮。

渐渐地眼眶发热,她看见了一些勉强能分得清四肢的事物。眼前的老囚徒们那硕大的外壳下隐隐有微光溢出,这些光顶多说得上是成团状的荧光物,并不能看清具体的长相,然而即使这样,登水子也能笃定:

只凭灵力察看它们的形态,能确定里象就是人!

当她眼中微光散去,将实话一一道来时,明说可以看见他们原来人类的样子时,畸变体们不禁流下了清泪。

“你,个子比较小,但是从体型来看是个女性。”

“你,肩宽很显著,上臂那里却不太连续,是不是之前受过伤。”

“喂,不是吧,姐你真的看的见啊。”小华发出了惊呼,顿了顿又说:“不愧是小登。”

栅栏那一头几乎被庞大的肉脂占满了,这情景乍看之下是庞然大物们要吃两条瘦肉,能读懂它们情感的登水子却是飘飘然。当她低头看向手环上的时间,都走到四点了,匆匆道别。

“这么说,他们还真挺冤的。怎么办,你还要救他们?”小华在她身后追问。

“嗯,既然许下承诺,就得遵守约定。”

登水子爬着梯子:

“是民事调解员关押了他们,修女可能不知情。”

一粉一黄两道人影匆忙从地道里跑出来,看见月光透过门缝漏进一点,照亮了走廊角落的人影:

这凌晨时间,有个人杵在修道厅门口。

“冷静点,冷静点——”谁抱住了登水子,压低了声音:“我们来好好地说这件事,好么。”

来者是个老妇人,披着标准的黑色头巾白色披肩,一双墨蓝色眼睛矍铄;

这是虔心司祭,她往面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华显得有些慌乱,几乎要立刻逃跑,无奈登水子被困住了,他也只好站在边上观望。

“地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养老院。”

见少女少有地严肃,虔心司祭愣了一下,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们去过了?”

修女们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吗?

才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来,虽说子神会的那位詹姆是夜间巡逻员,现在还不确定赡养院有没有地面上的主管,八成是有的,否则因病去世的老人无人打理;既然虔心承认了,也就是有个别修女和民事调解员有联系,知道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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