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 / 2)

  悬赏发布人将所有的钱款都打给了术师杀手伏黑甚尔。

  同时,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终于查到了泉鲤生当初是使用「中石谦也」的暗线捏造身份的事情,他们立刻赶去住址处,开门的是一个黑发的小男孩。

  “鲤生?他旅游去了。”男孩说。

  门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喊:“惠!什么时候做饭!你尊贵的房东先生就快要饿死啦——!”

  “烦死了五条先生你不是吃甜点就能活吗——”男孩不甘示弱地吼了后去,然后转回头继续有礼貌地说,“你们找鲤生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只是想找他打听一件事。”

  伏黑惠点头:“抱歉。”

  无功而返后的第二天,安室透却接到了来自伏黑甚尔的联络。

  “我找到他了。”电话那头有清脆的声音,似乎是在点烟。甚尔说,“早乙女天礼……是吧?”

  安室透脑海中所有繁杂的吵闹都消失了,只能听见电话里的白噪声,和自己缓慢说出的话语。

  “他在哪里?”

  ***

  【我不清楚是否分出了胜负。

  在对互相的攻讦中触碰到了更深的真实,有人比自己要更了解自己这件事原来是可能真实发生的啊。

  我明白了这一点。

  真的有人会宁可沉湎于迷惘也不愿做出改变吗?

  当然有,比如我。

  如果迷惘是长期以来组构出来,自己和世界的联系,是已经确定下来的自我形象。

  那不管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我也没有去挣脱它的胆量。

  就像是害怕与人交际的孩子,虽然知道自己得迈出那一步,也确实鼓起勇气和人搭话了。但只要他心中依旧怯懦自卑,不管和多少人言谈甚欢,他永远是自我怀疑的。

  我能做好吗?

  我会搞砸吗?

  我的话是不是让人厌烦了?

  他们是真的喜欢着这样的我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为男人做出了改变,改变后的我会是什么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甚至不愿意去设想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那对我而言是灭顶之灾。

  我的「拟爱」成功了。

  我的「爱」失败了。

  诚如之前所言,我没有空缺,没有欲求,没有追求和热爱。

  我感觉自己少了的东西,正是因为我什么也不少。

  我不需要用「爱」去补足「人格」,不那样做我也是完整的。

  舞台落幕,我听见了嘘声和叹息,但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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