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 / 2)

  甚尔可以为了任何东西做任何事,唯独不为了「爱」,他甚至不爱他自己。

  他不需要尊重,那并不比金钱有价值。

  “伏黑甚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真是太好了。我在想这个。”

  听到答案,男人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肉,穿过衣服传递了过去。

  鲤生挪了挪,问:“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泉鲤生是个可怜,不甘心,又空虚的人啊。”伏黑甚尔说。

  在那一刻,水缸中淹死的金鱼终于动了。

  ***

  【在难得的矛盾中,男人教会我一点,爱情会把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合理化。

  打压和辱骂是在乎,漠视疏远是害怕对方被自己伤害,控制和掌控是嫉妒。

  ——「爱」是一个人的社会,将那些平时糟糕透顶的东西全部容纳进来。

  在我现在的理解里,爱情更像是一场模拟出来的,必不可缺的游戏。随着版本的更迭而改变着规则,参与游戏的双方从某种程度而言势均力敌。

  首先要坦诚,坦诚是在剔除权利,没有权利才能平等。

  然后才是他提到的那些东西。

  台上表演家悉数到位,台下观众座无虚席,我们用拥抱拉开帷幕。

  说着台词,听着心跳,肢体动作和眼神已经完美一致。观众离得远,被这场戏剧所打动,表演的人也心潮澎湃,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完美无瑕的表演,还是因为对方娴熟默契的配合。

  不论怎样,这都是一场盛大的演出。

  矛盾是可以和解的,成年人懂得如何心怀善意地用彼此的方式敲碎彼此的肋骨,找到根植于此处的花。

  这也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畸形又扭曲。

  这能否称作「爱」呢?

  ————《拟爱论》·四】

  第66章

  第二天,泉鲤生和禅院研一重新约了见面。

  编辑带着全套资料和详尽的合同,主要是《Ref:rain》的修订出版,因为之前鲤生还补上了一些小短篇,倒是真的凑出了能出合订的篇幅。

  “合订集的名字就叫《Ref:rain》吗?”禅院研一征求着作者本人的意见,“全英文的话其实不利于销量,日本习惯用片假名来替换掉英文字母,第一眼看上去说不定会被误以为是外文书籍。”

  “销量的事情就交给研一君去烦恼吧,我对这些是无所谓的。”鲤生咬着冰镇饮料的吸管,眼皮半耷拉着,没精打采撑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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