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80(1 / 2)

  只要不去阻止「松本清张」创作的权利,乱步用他的头脑把世界搅得一团乱也无所谓。

  就这一点而言,对于乱步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他根本不是会体谅别人的家伙。

  再然后……好像就没别的了。

  这样对比的话,天礼不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发出那么严重的警告。

  「虽然可以理解组织担心我被平和的生活软化。」

  「可说到底,我根本没有遇到所谓的朋友吧。」

  「不如说,“朋友”的界定方式到底是什么?」

  在许多并非重点雕琢友谊的文学作品中,朋友的描写都非常自然,根本不用去费功夫去思索构成那段友谊的起源,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次勾肩搭背,甚至连这些都可以省略。

  时间是最好的桥梁,将完全不相干的人放在一起,然后在后文写「他们成了友人」,不会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他从来没有详细写过人和人是怎样成为朋友的,这类关系成为了写作的工具,而不是内容。

  这样可不行啊……明明是自己不理解,有十分值得推敲的东西。

  于是,天礼非常缜密地开始排查起和自己熟悉的人,满打满算也只能数出两个:降谷零、诸伏景光,这还是非常勉强才能数出来的两个。

  他们和乱步一样了解我的本质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和他们有相似的看待世界的方式吗?

  ——答案是否定的。

  那我们能算是朋友吗?

  ——应该不能算吧。

  可天礼又想起了德谟克利特的那句话,很多显得像朋友的人其实不是朋友,而很多是朋友的倒并不显得像朋友。

  对于「朋友」这一块……原来我还是完全陌生的啊。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天礼还在琢磨着关于「朋友」的含义,路过操场前往宿舍的时候一下子被樱花树下的身影夺走了视线。

  那两个人居然还在。

  不过看起来这场斗殴已经濒临尾声,不管是谁都没有再挖坑埋人的力气了,此时只能像两只奄奄一息的小狗,瘫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早乙女天礼慢吞吞走过去,蹲下:“看来是没有分出胜负呢。”

  斗殴不是闹着玩的,谁也没有留手,松田阵平侧过头吐出一口血沫,不服输说:“当然是我赢了。”

  降谷零冷笑一声:“能不能用拳头说话,而不是你那个被水浸泡过的脑子。”

  松田阵平:“我是在用嘴说话,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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