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把它当做目标41（2 / 2）

说到这里，莫还停下了脚步，看向顾爻，“可要真是那样的天才，不应该轻易就被解决，他都能偷人寿命了，还会算不到你们的行动吗？”

“你也这么觉得，”顾爻深吸了一口气，“当时我没有仔细想，后来总感觉怪怪的，按照他当时说的话，他的这份生意不仅仅局限于自己，可能更多是服务在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身上，仅靠他一个人能完成得了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吗？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生意照顾得一丝不苟？”

莫还走到墙边，轻轻靠着，“如果说这个人是莫莹，那我会相信，如果告诉我是一个比常人多活了些年的人，那就很难相信了。”

“这件事肯定没完，”顾爻将手里的信又塞回了抽屉里，“那个男人应该只是在这里的一个小小的棋子。”

“你管这个做什么？”莫还歪头看着他。

顾爻抿嘴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自我了断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莫还愣了一下，“按照一直以来老板的情况，是因为心里病了，想要脱离开那种紧随身后的痛苦……”

“有这个原因，”顾爻打断了莫还的话，“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想要离开，也就没有想着还要再活下去，所以最开始你说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要急着离去，因为我不想再活一次了，如果我想要活着，最开始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莫还不语，赤色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顾爻见莫还没有说话，便继续讲了下去，“我不能保证将来我是否会改变我的想法，但至少在现在我还是坚定的，之前的老板们因为太想要逃离所以觉得这里也是牢笼，我想在这里找到一些我能做的事，只有我能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明白我说的。”

“我很需要肯定，和很多跟我相同病症的人一样，需要一些感觉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来肯定自己的存在，这给了我自己意义和持续行动下去的动力，这也许是正常的人们很难理解的，但是我很需要。”

“我不想再活一次了，不想，但如果我不想我就很可能要永远留在这里，那我能做的就不仅仅是每一天这样度过，有客人时招待客人完成委托，没有客人时就放空一切什么也不管，那样的话我迟早也会觉得这里是牢笼，但我又不想再活，那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莫还听到这里，站直了身子，朝顾爻的方向走了两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顾爻抿了抿嘴，“我无意探究你过去发生过些什么，但既然我要有意义有动力的留在这里，我就需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最重要的就是找个目标，可是我又是个没什么欲求的人，然后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次情绪的波动。”

莫还眨眨眼睛，没说话，但知道他在说什么。

“谢志学这件事仅仅只是其中之一，”顾爻关上抽屉，“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能够用这种偷寿命法子的人就不止一个，只要不找到幕后那个人，这样的事情就会一直发生，下面应该会困扰吧？”

莫还一下子笑了，是那种毫无遮掩的笑容，她看向顾爻的目光变得多了些光亮。

顾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想把它当作目标，能让你觉得高兴，而我又有坚持下去的动力，这样的目标不算近不会一下子完成，当然也不算远不会觉得永远无法成功，那我既可以继续做下去，又有足够的时间去给自己思考和选择，同样也不会让你觉得困扰或是难做，不算是一个坏方法对吗？”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莫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

顾爻把录像带拿在手里颠了颠，说道：“我只是病了，不是傻子。”

“行啊，你是老板，在这个地方，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