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8(2 / 2)

  成平这家伙火力旺盛,就算在天寒地冻的外面把手冻得通红,不一会儿就能再暖热,成平的手,总是暖暖的。“暖暖手。”裴夏在被子里摸索成平的手,想要给自己暖暖手。

  结果被成平主动找过来,抓住那两只乱摸的手捂进手里暖着:“脚冷不冷?你泡脚了么?”睡前泡泡脚,睡时脚不冷。

  “成平。”裴夏凑近过来,耳语般唤出声。

  “嗯?”

  顿了顿,裴夏问:“方才在议事厅里,他们那样玩闹,连方姐都看不下去,你却好像是见怪不怪。”

  “他们就那样,一帮糙老爷们儿,你别在意。”成平的确经常听大家讲荤段子。男人们凑到一块好像就离不了讲黄段子,可以体谅。

  公差基本都吃住在缉安司里,按排序轮番休假,十几二十天休息一个昼夜,本地人还能回家搂搂媳妇,外地人很是没有这个福气,外地人连家都回不去。

  “我觉得你反应这样稳如泰山,不是见怪不怪,”裴夏狐疑,声音压得更低,成平得贴近了才能听到:“你是不是,同他们一起去过花窑子?”

  “啊,”成平把口鼻往被子里遮,蛮不好意思的样子:“平日巡逻偶会去花楼,至于土窑子,你若好奇,下回扫土窑子带你去见识见识。”

  裴夏又往成平这边挤了挤,离热源更近些,甚至一不留神,小臂碰到成平肚子:“你果然逛过土窑子。那领家妈为降低损失,就没有给你们送过好?我可不信这歆阳公府的差爷有多清高……我听说,土窑子里男女都有呢。”

  “自然是不清高的,自然是,送过的,”屋子外,寒风呼啸着肆意妄为,成平忽起了逗耍裴夏的心思,凑过来搂住了裴夏腰,顽笑道:“我还见过他们怎么快活呢,要不要给你学一学?”

  “成平你!”裴夏顿时噎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击,须臾,不轻不重在成平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你果然跟他们学坏了!”

  “唉!”熟睡中的简方忽然长叹一声,接着好像翻了个身。成平捉住裴夏掐自己的手,没敢再出声,只是掖了掖被子,示意裴夏赶紧睡觉。

  成平这家伙约莫是属猪的,上一刻还有心戏耍别人,这会儿闭上眼躺平身子,只消片刻便睡过去。

  外头点着火把,帐篷里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可尽管两人紧挨而卧,裴夏依旧看不见成平脸部轮廓。

  身边人呼吸平稳且轻盈,裴夏蓦觉耳朵有些痒,心也有些痒痒。“都怪成平!”裴夏平躺回去,心想,都怪刚才说话靠的近,被成平的气息打到了耳朵上,又痒又麻,扰得人没法睡!

  辛苦劳累的人睡觉颇沉,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有。

  床边矮脚凳上,醒时器的铜珠叮当掉进铜碗里,成平立马从觉中醒过来。她伸手将醒时器的小木板放下,阻拦了后续小铜珠掉落进铜碗,没有吵醒帐篷里另外两人。消杀工作必须要在众人起床前做完,成平准备掀被子起身,却发现被人像八爪鱼一样从后背抱了个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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