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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是闹了一场别扭,这也太难哄了。

  姜琼华没哄过人,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她自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剖心给对方看了,对方依旧没办法和自己回到最初吗?

  “我也不知道。”明忆姝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可能是病了,从前世便病着,脆弱时无人可以救她,曾经可以靠着养宠来缓解那种孤寂,穿书前六年可以陪着姜琼华缓解那种孤独,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伤人,诸多痛苦来得很快很急,她一时间难以理解消化,才会这样吧。

  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心疾也只是暂时没要自己的命,但这一身伤病确实是不讨喜,明忆姝尽量压住身体的痛苦,露出一个笑颜。

  “没关系的,这几天没歇好,过几日便没事了。”

  “也是。”姜琼华想了想,对方肩背还有伤,心疾好像也挺严重的,前不久又和自己闹腾了那么多次脾气,心情大起大落间,有点力不从心也倒是可以理解。

  姜琼华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不适,她隐约觉得自己该再和明忆姝多聊聊的,于是又找话道:“孤将心事讲给你听,你是否也得叫孤听听你在想什么?”

  “好。”

  明忆姝低头为她濯发,无声间却是取走了对方一根青丝,她每次为对方濯发都会取一根来藏好,日日复年年,放在屋内最隐匿的地方,与她自己的一起攒成一簇同心发结。

  就当是结发为妻。

  这些年的心思潜滋暗长,心爱之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明忆姝很难不克制住自己做一些晦暗之事,她知道这样很不好,但真的忍不住。

  “平日里多梦,醒来后也不免多想,有些梦魇刻骨铭心,总也忘不掉,姑姑要听吗?”

  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明忆姝当然也不是非说不可,但姜琼华都那样与她透露了心事,她合该把自己的心事也说与对方听。那年她遇到难缠的混混时,为了自保也是受了伤的,那是她第一次和人起那么大冲突,心中的难过和孤独都是独自往下咽的。

  “别这样叫孤。”姜琼华此刻不愿意听明忆姝这样称呼自己,她说,“孤允许你叫孤的名字。”

  明忆姝正想着如何同她提及旧事呢,却是突然听到对方说了这样一句,当即心中起了一阵绚烂烟火,不震惊都是假的。

  “琼华……”明忆姝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她难得木讷一次,就连声音都发着抖,带着很多的不确定。

  是听错了吗?

  因为极度紧张,明忆姝指尖瞬间变得冰凉,她手里还在为对方濯发,沾水的发像是会主动勾人的情丝,缠绕着她,让她眼神都不知该落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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