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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这样?
明忆姝手指冷的没有了知觉,她颤抖着想要去牵眼前人的衣袖,但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手指一顿,慢慢蜷起收回。
她不会再寡廉鲜耻地求对方了,对方厌弃自己这种不值钱的样子,甚至会在触碰之时抬手打她。
明忆姝不愿放弃那点儿微渺的希望,她不敢赌,她宁愿留在这里受寒受冻,也不愿把对方惹生气后亲眼看到对方转身离开。
这里是很冷,但被抛弃的感觉更让她痛苦。
“柴房阴冷,外头雪大,姑姑没有带伞,还请回吧。”明忆姝也不知自己是用怎样悲戚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但她知道只要自己再瞧这人一眼,就会不自觉地想要落泪,她勉强维持着面色的体面,清清冷冷地转身,“恕忆姝难再去送。”
姜琼华:“……”
怎么这么不禁逗?一句玩笑话而已,这姑娘还当真了?
姜琼华也是头一次被对方赶着走,心里难免有点窝火,她想,自己只是随口一句戏弄而已,明忆姝对自己的态度也不至于这般转变吧?从满怀希冀到转身背对,只因自己不带她离开这里?
这也太过娇气了。
姜琼华握住她肩头,把人转过来:“生气了?”
明忆姝只道不敢。
“不生气为何不敢看孤?”姜琼华挑毛病道,“孤来看你已经是难得施恩,你不要贪心。孤方才说不带你走,你便不想再见孤,现在指不定心里在怎么骂孤呢。”
明忆姝没办法辩解,也不想辩解,只因自己的心意对方从来不肯耐着脾气多听半句,哪怕说了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招致更多的误解。
所以这次,明忆姝沉默以对。
她的沉默招来的是姜琼华的沉默,两人随即都安静下来,姜琼华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发沉。
“你居然敢给孤甩脸色看,好大胆子。”姜琼华面色阴鸷,语气低沉,咬字时的恨意仿佛要把人生吞了一样,“孤说句玩笑话,你便如此忸怩不识相,明忆姝,你让孤好失望。”
这话一出口,明忆姝就好像被人掌掴了一般,心口刺痛,脸庞发疼,难过得几乎要落泪。
姑姑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又是在戏弄自己?
出尔反尔是作践人时才会用的手段,姑姑今夜已经罚过自己了,为何还要赶来柴房再欺辱一番?
自己是想离开此处,但并非只是想离开而已,她想要的是两人重归于好,消除掉曾经的隔阂和疑心。
眼下显然并没有,明忆姝听到对方的那番话,便意识到这是和之前一样,是在欺辱和试探她。
她若说想走,指不定会遭到更多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