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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已经倒地,目光涣散,朝着那牢狱深处。

  “真是一出好戏,可惜——”火更大了,姜琼华同时起身道,“她对孤也没那么重要。”

  这些年过度的呵护,果然叫这些人上当了,所有人都以为明忆姝是她的软肋,便可以从明忆姝身上下手来制衡她。

  她把明忆姝养在相府这么多年,仔细想想,好处还不少呢。一来可以在将来报复回去,以解当年仇敌之恨;二来,可以当个听话的宠物,解闷,寻开心;三来,可以迷惑那些躲在暗里的人,要他们从明忆姝身上下手。

  姜琼华心说,不过是一场酝酿多年的假戏,她要做的,便是让这些人信以为真。

  所有的偏袒和宠爱,只是作假罢了。

  比如眼下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吗。

  可笑。

  “丞相,火太大了,快走吧。”老奴伯庐担忧地上前,劝道,“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啊。”

  姜琼华思绪被打断,皱眉往牢狱深处瞧过去,下意识地想——怎么还不出来。

  伯庐把她送了几步,突然顿了顿脚步,喃喃道:“不行不行,明姑娘她……丞相,老奴斗胆说一句,您真的不派人去寻咱家姑娘吗。”

  她不耐烦走了几步,摆摆手,无可奈何道:“罢了,都给孤去寻人。”

  哪怕一场计谋,她也有信心能把杨薄傅弄死在手里,不需要因为这么无聊的计谋,提早用掉了明忆姝这个棋子。

  丞相手底下的人,到底还是比天牢狱卒更有用些,没过多久,明忆姝便被找到带了出来。

  姜琼华快步过去,看到明忆姝身段羸弱地被人搀扶着,目光中全是劫后余生的脆弱,怀里不知紧紧护着个什么东西,衣服都被熏脏了,还是死死地抱着。

  想到自己方才被人摆了一道,姜琼华的目光冷下来,带着几分戒备地拉开她胳膊,不容置疑地夺走了她护着的东西。

  ——是方才自己给的那把刀。

  里面那么大的火,这把剜心刀却一点灰烬都没有沾染。

  姜琼华有些惊诧,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问:“你护着一把刀做什么。”

  明忆姝解释:“姑姑给的,不敢丢。”

  姜琼华:“人杀了吗?”

  明忆姝点头。

  “好。”

  作为一个常年刀尖舔血的人,姜琼华一瞧便知道这刀上半分血迹都没有沾染过,但她不觉得受到了欺骗,毕竟这傻姑娘小心翼翼地护着这把刀,估计是舍不得拿自己赏的东西去杀人吧。

  说不定,对方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怪罪,所以才撒谎已经把人杀掉了。

  姜琼华不怪她。

  能平安出来,也算不错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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