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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和我生气——”姜琼华莫名重复了一遍这话,随后,她想到昨夜与明忆姝争吵的情景,以及今早楚箐和自己要人时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满,她道,“这个‘不会’……是不想,还是不敢?”

  心口泛疼的明忆姝眉头轻轻蹙着,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对方的喜怒无常,她甚至没有圆滑一下自己的话语,便像往常一样直接认错:“忆姝不敢。”

  “好一个不敢!”

  本就压着怒火的姜琼华终于忍无可忍,径直砸了手边的茶盏。

  只是因为不敢吗?

  瓷片碎裂一地,茶水迸溅到了明忆姝脚边,她身后的奴仆侍从被丞相之威波及,瞬间跪了一地。

  丫鬟苏倩儿跪着的地方还有瓷片残渣,明忆姝心肠软,BaN见不得她跪在瓷渣上,便俯身率先去拾了几块大些的瓷片。

  然而,这幅模样落在姜琼华眼里便变了味。

  明忆姝生得姝丽清冷,静静站在那里时,像是故意冷淡什么人一样。

  姜琼华话里的怒气难以掩饰,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明忆姝,是不是我待你太好,叫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开始恃宠而骄了?”

  明忆姝现在很不舒服,心口一阵一阵的钝痛让她思绪都有些慢了,她猛地听到对方的责问,手指一颤,不小心被瓷片划伤了手指。

  直到鲜血延在指缝,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同姜琼华对视。

  姜琼华隐约察觉出明忆姝状态不对,但她以为,是得知杨薄傅的死,对方才变成这个德行的,心中那份不悦愈发严重。

  她压着声音道:“过来些,孤会吃了你不成。”

  明忆姝把手头的瓷片放好在桌上,朝对方走近些,从头到脚都写着“乖顺”二字。

  看她现在终于听话了,姜琼华也顺心了不少。

  两人沉默着相视了会儿,姜琼华率先软了心肠,抬手自然地抚过她发丝:“不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和孤闹小脾气,孤自然是心疼你的……姑姑怎么舍得对你发那么大的火呢。”

  明忆姝到底还是信她的,哪怕对方总是这般喜怒无常,甚至对忠臣下了狠手,她也总觉得,对方是有计策在心,不得不这样去做。

  “嗯。”

  明忆姝带着轻轻的鼻音,顺从地颔首,发间的流苏金穗浅浅地摇。

  姜琼华坐于椅,牵过明忆姝的手,拿绢帕擦净对方指间的血,道:“好了,瞧瞧你,把手伤成什么样了。”

  明忆姝眼眸微湿,似有些委屈地站在姜琼华面前。

  穿书到这里已经第六年了,她无时无刻不信任着姜琼华,把对方视为自己的一切。不为什么,只因她的系统杳无音信,能信任的只有面前的姜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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