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天也在努力当太子_分节阅读_第168节(1 / 2)

  想到当初的手忙脚乱,主书戴上了痛苦面具。见李承乾有些惊讶,就爽朗一笑:“没事,好在都过去了。”

  李承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那样都叫信手拈来啊?”

  主书:“……”

  李承乾:你怕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信手拈来,他在动画片里见过外面的人找资料,根据分类和索引,片刻功夫就可以找到,那才是真正的信手拈来。

  主书努力为自己辩解:“这已经很好了,不熟悉的人找起来更难。”

  远的不说,李承乾自己不就是例子吗?

  李承乾也想到自己找资料的狼狈样子,默然片刻后道:“弄!一定要弄得方便点!”

  主书开始期待了,李承乾的本事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整理这些资料,真的能比他熟能生巧更快吗?

  几人坐在窗户边喝茶,顺便看门下省的人找资料。外面却来了两个人。

  保存档案的地方一般在部门偏僻位置,很少有人来,今天又是休沐,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他们大约不知道李承乾来了,毕竟他是直接被高士廉带进来的,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而这间房并没有换玻璃窗户,他们也没看到里面有人。

  所以这二人竟在外面说起闲话来,隔着窗户,李承乾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神秘兮兮道:“你听说最近宫里那事了吗?”

  “宫里的事多了,你说的是哪件?”官员乙见官员甲这个样子,也小声道,“你是说张婕妤和尹婕妤的事?”

  张婕妤和尹婕妤被扔进掖庭宫,这也算是一件稀罕事了,大家没事也会私底下说一说。

  当然有人觉得李世民心狠手辣,但大部分都是理解的,毕竟张、尹二人以前仗着得宠,对李世民做事也很过分,甚至还欺压他身边的人,换成他们是李世民,定然也要狠狠报复。

  大家的讨论重点也都是张、尹二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们的儿子怎么办,以及尹婕妤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什么话都敢说?

  是的,因为要送才八岁大的李元亨去封地,李世民授意底下人将尹婕妤的那句话透露了一些。

  他不觉得这一句话会威胁到他,更不想叫人觉得他戕害幼弟。

  官员甲:“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原齐王妃……”

  “原齐王妃怎么了?”官员乙不解,“不是陪尊容太妃小住吗?”

  尊容太妃指的就是万贵妃。

  众人虽然看不到官员甲的表情,但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有点鄙视的:“这你都信?那怎么尊容太妃都离宫了,原齐王妃还住在宫里?”

  “啊!这……”官员乙哑然片刻,声音也变得贼兮兮的,“难道是……?”

  年轻漂亮的女子不明不白住在后宫,实在不由他们不想歪。

  好一会儿官员乙才感慨道:“圣上挺有闲情雅致啊!不过原齐王妃在闺中时就是有名的美人,听说还极有才情,不怪圣上会动心。”

  “只是不知远在岭南的李元吉知道了该怎么想。”官员甲假惺惺道。

  官员乙嘿嘿一笑:“说不定圣上就盼着他知道呢。”

  自己还没死呢,妻子就被仇人霸占了,这对李元吉来说,说不定比谋反失败被流放还痛苦,就算气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不过圣上这事儿做得也不讲究……”

  ……

  外面二人说话声逐渐远了,李承乾问一脸尴尬的主书:“他们说的怎么回事?”

  主书:“……”

第111章 书架

  主书有点尴尬,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李承乾:“怕什么,直说就是,我不会怪你。”

  主书犹豫了下,小声道:“下臣……的确有所耳闻,不过大家只是闲来胡说,并没有真凭实据。殿下在门下省,自然知道圣上并无曾册封新妃的打算,想来只是公务繁忙,不记得原齐王妃还住在宫中罢了。”

  李承乾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也没有生气。

  主书松了口气,悄悄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等到门下省将他们要的文件找的差不多,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李承乾他们和主书分开,一个回中书省,李承乾几个则回东宫。

  回去的路上,李承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杜构觑着他的脸色,试探问:“殿下可是在意那齐王妃的事?”

  想着李承乾年纪尚小,怕是不免在意,杜构便温言宽解道:“圣上乃天下共主,此等流言不过小节,殿下实在无须挂心。”

  这时候还没后世种种框架限制,加上南北朝还没过去多久,北方深受胡人文化影响,婚姻制度远比想象中开放。李世民这么做,可能在道德上有些瑕疵,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承乾却摇了摇头:“我了解阿耶,那流言肯定不是真的。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阿耶后宫的事,我都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就都知道了。门下省的几名小官都能讲得绘声绘色,连那主书都深信不疑……这流言是不是传得太快了点?”

  李承乾了解李世民,虽然性格有些跳脱,但做事也不会毫无章法,他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从前和杨氏也没有什么接触,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闹这一出?

  更重要的是,李世民和长孙氏的相处与从前并没有区别,之前李承乾问起杨氏的事,长孙氏反应也很平静,还让他不用管,怎么看都不有事的样子。

  杜构听了这话也觉得事有蹊跷,皱眉问道:“难不成方才那几人是专门说给我们听的?是不是胡编乱造啊?”

  李承乾托着小下巴思索,那两人聊天的语气不似作伪,主书也没必要骗他,应当是真有这么一条绯色流言,在宫外朝堂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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