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2 / 2)

  禾谨舟指尖抚过岳宴溪微微发肿的唇,这些天浮在空中无处可依的心终于落回到胸腔里,终于不想再抗争了。

  岳宴溪捉住禾谨舟调皮的手,说:“你说会答应我的一切无理要求,我可听到了,不能再耍赖。”

  禾谨舟专注地看着岳宴溪的双眸,只发出一个“嗯”。

  岳宴溪又往前探一步,说:“我一见到你,脑子里就只有世俗的欲望。”

  禾谨舟没有说话,只是在岳宴溪唇上印了一下,吮了一下,又更进一步地,舌尖勾了一下。

  不单单是默许。

  禾谨舟一贯如此,对于真正下定决心想要的,不会犹豫手软。

  这些天,她已经知道,若是身边没有岳宴溪这个人,她做不了任何事,单是海潮般的想念就会让她失去思考与判断的能力。

  有些东西一旦压抑不住,就只会越来越汹涌。

  已沦陷至此,抗拒无用。

  岳宴溪盯着禾谨舟的眼睛,用唇碰了碰她的手心,又碰了碰她手腕最靠近动脉的皮肤,薄薄的,热热的,能感受到血管的凸起。

  “你的衣服湿了,这么穿着会着凉。”岳宴溪边说,边“好心”地将禾谨舟贴在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一颗太慢,便一把扯掉,将人整个拽进水里。

  禾谨舟落进宽敞的圆形浴缸里,掀起一大片水花。

  发丝贴在脸上,水珠从两颊两鬓滑落,像出水的美人蛇又像落入水潭的谪仙,让人心痒难耐又不敢随意攀折。

  岳宴溪用拇指指腹帮禾谨舟拂去眼睫上的水珠,拨开她的湿发捋到耳后,满眼的珍视与爱意,“你这样真好看。”她说。

  严格说起来,禾谨舟脸上是一副愁容,是想认命又不甘于认命的愤懑与倔强,她说:“你没有贪婪和欲望,所以我没办法用利益让你对我保持忠诚,我总是算计不过你,我到现在都没赢过你一次。”

  她总算对岳宴溪说了一句实话,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却自知岳宴溪是她无法掌控的。

  “可是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忠于你,我的命运忠于你的命运,是命里注定的,我的一辈子只认一个禾谨舟,就像信天翁一辈子只认一个伴侣。”岳宴溪说,“我的每一步努力都是为了配得上你,和你比肩。”

  她顿了顿,与禾谨舟长久对视后,才继续开口。

  “我的贪婪是你,欲望是你,那些狡猾的算计也只是因为我无法承受余生都只能远远看着你。”

  她的神情无比认真,以往的吊儿郎当是怕被禾谨舟知道她的用情至深——已经深到了骨子里,怕这样的深情会吓跑禾谨舟。

  可是现在,她只想让禾谨舟相信她不是一时兴起,不是为着打发无聊的时光才闯入她的生活,而是非她不可;

  如果身边的人不叫禾谨舟,岳宴溪这辈子都不会降格以求。

  禾谨舟分辨着岳宴溪那双眸子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其实不必分辨也早就有定论,在岳宴溪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信了她会如自己说的那般,永远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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