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2)

  “爷爷做的。”禾谨舟说,“他最近爱捣鼓这些。”

  “爷爷做的啊,那肯定差不了。”

  “……”叫别人爷爷也能叫的这么亲热,岳总的脸皮不逊于紫禁城的城墙根儿吧。

  “既然你不饿——”

  “正好饿着呢——”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岳宴溪支起桌板,等着。

  祁敏和手里的保温桶:“……”

  孙特助把两杯茶放到玻璃圆桌上,走过去,“祁总来就来吧,还带汤你说,我这一下午当牛做马的,老饿了!”来就来吧,还撞汤,这整得多尴尬!

  “那正好,孙特助喝了吧。”祁敏把保温桶交给他。

  禾谨舟放下保温桶,“在车上放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还热不热。”

  “那为什么不早点送来呢?”岳宴溪手支着下巴,质问似的。

  禾谨舟压根没理。

  孙特助拍拍刚到手的保温桶:“祁总要不跟我一起吃点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岳总哪顾得上别人啊,可怜见儿的。

  “不了,我也还有点事,等岳总吃完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先走了。”祁敏回头看岳宴溪一眼,觉得很陌生,原来她所仰望的人会有这样一面吗?为什么对着她,就不行?

  ***

  禾谨舟注意到少了个人:“祁总走了?”

  孙特助:“对,有事儿。”哪是有事儿啊,肯定是对比太惨烈,受刺激了呗。

  禾谨舟本来想说点公司的事,算了,明天再说吧。

  “我也该走了。”她说。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岳宴溪将胳膊交叉枕在脑后,喝汤时候那股子活人气儿又没了,眼睛里头一点光都没有。

  是真的身上难受呢,还是使唤她折腾她好玩呢,禾谨舟也看不出来。

  “既然躺着不动,也不会出汗,不用每天都擦一回。”

  “谨舟不出汗就不洗澡了?那你跟我说说,你上回出汗是什么时候?”

  还真就把人当空气!

  孙特助虚握起拳头放到嘴边咳嗽几声:“我刚吃太撑,出去消化消化。”

  随后,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哗!砰!啪!”病房锁得严严实实了。

  禾谨舟看眼门口,“以前没发现,孙特助挺有意思的。”

  “你以前也没发现我挺有意思的啊。”是挺有意思,怎么就自己开始解扣子了?

  “……”她按住岳宴溪的手,“还没接水,你不嫌冷?”

  岳宴溪抓着她的手移到耳根后面,“你摸摸,都出汗了。”

  指尖热热湿湿的,却并不黏腻。

  她的手又被带着滑到鼻尖,那里能看到细细小小的汗珠。

  “我觉得是刚刚那碗汤补过火了,你觉得呢?”岳宴溪唇上比前几天多了点血色,从里到外由红转浅,是好看的。

  “那更要盖好,别着凉。”禾谨舟不解风情地把已经敞开的扣子重新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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