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的信4(1 / 2)

“你好,寄衡。

虽然不太搭,可我一见到你的名字,脑子里就突兀的冒出那句诗来:我寄人间雪满头。

前一句就不说了,寓意不好。

我第一次见你,是很久以前了。

那个时候你还不叫你叫‘’。

每次你赢了游戏,都挑衅似的向你的队友叫嚣:“来啊来啊,快来叫我爸爸!”

从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叫我父亲的时候,都很难开口叫爸爸,索性我家的氛围叫父亲也不违和。只是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我改口的原因,是因为每次叫爸爸的时候都会很想笑。

我很少笑,因为父亲觉得这不够稳重。

为了避免惹怒父亲之后挨打,我不爱笑,也不太会笑。

我父亲总爱一遍又一遍的在酷刑底下逼问我,“你爱不爱爸爸……”

我一直认为我没有哥哥的傲骨,我怕痛,更怕挨打前足以令人窒息的恐惧,所以我不断地妥协,不断地为了迎合父亲而将自己剔骨重造。

可是在挨打的时候,不松口说爱,大概是我仅剩的唯一坚持。

爱这个字又高贵又肮脏。

我想让它干干净净的绽放在我心里,可父亲却让它每一次出现都沾上鲜血和恶臭的排泄物。

有一次在我还隐约保留着神智的时候,随着父亲不断加深的逼问,我的耳边好像出现了你打游戏时候的调笑:“弱鸡孙子们,快来叫爸爸!”

身上的痛好像麻木了,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可这一声笑惹得父亲狂怒,他认为我在嘲讽他,所以让我之后的一个多月都下不了床。

那一个月我其实过得很开心,我不插氧气管之后,每天都会看你直播,你灵活的操纵着小小的木偶,逃出一幢又一幢高楼,躲避了一个又一个丑陋而强大的怪物。

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你不仅可以自己逃跑,还能带着你的队友一起逃走,我曾经很想做你的队友,可是做你的队友需要一百的车票。

我不仅连小小的二楼都爬不出去,就连看似大额的数张卡里我都凑不出可以悄悄使用的一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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