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脱出(1 / 2)
顾弦望:……她说有什么用,鸟又不是她养的。
不知是否因为她身上连血腥带药剂的气味太冲,金乌在她怀里窝得极不老实,没两下就扑腾起来,它体积在这,稍微一动便牵扯了她肩上的口子,疼得钻心,手一松,尾指不知有意无意竟顺势将那布囊勾了下来,接着金乌就扑着翅膀飞到龙黎脚边,没羞没臊地蹭人家的腿。
龙黎冷淡地瞧着它,说:“如果这真是金乌,确实可以一试。”
肥鸟:啾?
叶蝉刚好手边就有团毛线,她比量着抽出一截,给金乌系在脖子上,这一看就和遛狗绳差不离,“那咱们冲出去试试?顾姐姐你刚开门的时候门外什么情况啊?”
“应该是杀虫剂起效,小咬不多了。”
叶蝉点点头,忽然又想到:“那这本书…我是不是该还给人家?”把绳子交给龙黎,她从怀里把硬皮的《红与黑》拿出来,依依不舍地翻了翻,书页哗哗翻响,倏地从中漏下一张粉色的薄纸片来。
杨白白离得近,顺手一捏,看了眼:“车票?啧,这书多半也是给偷来的,车票还是前年的东西,这人是从贵阳坐火车到的西安。”
“那也不行,不告而拿是为偷。”叶蝉瘪了瘪嘴,“要不,我把书钱给他留下好了。”
杨白白嗤她:“假正经。”
顾弦望盯着那张车票的背面,心里忽然莫名发起毛来,“给我看看那张车票。”
两年前的火车票大多还不显示姓名和身份证号,只有车次信息,验票方式也较为原始,顾弦望之所以觉得发毛,是因为从背面看这张车票的两个角被对称地撕去了个三角形,这不是验票人员做的,完全是乘车人自己的习惯。
这两个三角形非常规整一致,但并非刀片一次割去,它纸面上有毛边儿,说明撕的时候连折都没折,全靠手眼一点点校对,时隔两年再看,她手指轻抚过三角的边,脑子里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带着眼镜,穿着老式西装的中年男人独自坐在火车上,低着头一点点撕纸的模样。
如果这张车票他撕得满意,就会在车次的箭头下面留下自己独特的签名,g。
这个习惯,是顾弦望在翻阅那本考古资料文件夹的时候发现的——顾瑾年独有的习惯。
她盯着车票上用钢笔草书的g字,冷声道:“把书带着吧。”
第94章 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