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洞(1 / 2)

  叶蝉道:“那太好了,老棍叔怎么还没回来,你们和他说一声啊。”

  顾弦望突然皱起眉道:“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姚错嗅了嗅,“柴火味吧。”

  导游有些迷糊了,说:“挺甜的嘞。”

  “甜?”叶蝉没发觉自己说话的音调怪得很,高高扬起,重重坠下,飘飘忽忽的像醉了酒。

  顾弦望猛地站起来,“开…开门……”

  嘭的一声,木门从外锁死,顾弦望睁大了眼,踉跄地扑了两步,视线一糊,整个人软倒下去。

  半晌,门重新打开,老棍捂着口鼻,冷眼将倒下的四人看了一圈。

  他随手喂给喜子一只灰白色的虫子,打开窗,喝道:“去。”

  喜子叼起虫子仰头咽下,喳喳叫了两声,一振翅,飞走了。

  油亮的羽毛迎风舒展,它低空掠过黑透了的山林,飞过他们来时的方向。

  没有人看见,山岩下那一片小小的石隙中,有几片雨打下的落叶,被腐蚀成了焦黑色。

  第10章 落洞

  暴雨后,夜空澄净,半圆的月盘亮如洒银。

  空地上篝火架了起来,橙汪汪的,瞧着便让人开心。

  阿秋坐在吊脚竹楼的二层,临着木栏向篝火处张望,手上不闲,一边握着根长木臼舂辣椒蒜子,一边伸手从竹编盘里捡着辣牛皮吃。

  冲鼻子的辣香味从木桶里散出来,阿秋又加了些香叶,欢喜地用土话念叨:“好香啊。”

  一个黝黑精瘦穿着民族短衣的少年蹬蹬蹬从楼梯跑上来,催促:“阿秋姐,好了没?那边都开始了!”

  “好了呢,急什么。”阿秋站起来把舂好的调料倒进木碗里,指挥弟弟阿郎,“快去把鲤鱼端过来,可以烤了嘎。”

  “噢!”阿郎笑了一声,风一般就要往厨间跑。

  阿秋忙叫住他:“哎,还有酸肉和腌鱼呢,别忘了。”

  “知道嘛。”阿郎挥了挥手,蹦着跑起来,腰后系的长刀一颠一颠。

  “毛毛躁躁哩。”

  阿秋念叨着,走下楼去,迎面遇着对面住的婆婆刚巧也出了门,喊道:“阿婆,今晚吃酒么?”

  阿婆扶了扶头巾,眯着眼笑说:“吃呢,高兴嘛。”

  “也尝尝我们家做的酒呀!”

  “好呢。”

  阿秋脚步轻快,先一步把火塘子的柴挑旺起来,她嘴里哼着山歌,等阿郎端来鱼,便利索地架上火塘子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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